周慶重新有了迫。回到府之後,他立即便開啟了閉關模式。
現在他氣機發,二玄之境顯現就在眼前,不過越是到了這一步,便越是要小心謹慎,要不然功虧一簣,那可就追悔莫及。
他盤坐在靈泉旁邊,收攝心神,很快就進了極靜境界,開脈法訣自運轉,並無任何滯礙,黃庭之的真元越聚越多。周慶也不去管它,隻管沉浸於幽靜之中,緩緩運轉法訣。
十日之後,周慶終於覺時機已經,他吞服下早就準備好的破玄丹,法訣剛轉得三轉,就覺黃庭之意守的八脈竅之“呯”地發出一聲輕響!
剎那之間,竅之似乎有一層無形的屏障突然破裂,所有真元全都往裡麵蜂擁而去,片刻之後,真元便化為清濁二氣,清者上升,濁者下沉,蠢蠢。
這時,第七條仙脈竅的真元也陡的一震,隨即便蒸騰而出,轉眼間便和八脈的真元混為一,形兩團清濁分明的氣霧,緩緩流轉起來。
兩團真元氣霧將兩竅連在一起,形了一個太極魚,越轉越快,並且產生出莫大的吸力。
周慶能夠覺得到,這太極魚的兩隻魚眼正在拚命吞食著自己的所有真元。功法快速運轉,府的元炁迅猛地鉆他的天門之,甚至帶起了一陣“嗚嗚”的風聲!
但這還遠遠不夠!
此時他再不遲疑,心神一,落魂鐘的上品元珠無聲地飛到他頭頂,化作一團無比純的天地元炁,隨即連綿不斷地被吸黃庭之,經過煉化之後又加到太極魚之中。
一天過後,太極魚越見凝實,霧氣蒸騰,彩氤氳,將兩竅都照耀得五彩繽紛。
這正是開通第八脈後的“神室霞生”之景!
修煉開脈仙經玄之後,分別有三層境界,每一層便見一景,第七層為玄炁凝雲,第八層為神室霞生,第九層為虛空化炁。到了第九層更進一步,便能夠進下一個大境界化炁境,壽數可至五百載。
連通兩竅的太極魚轉了半個時辰之後,方纔漸漸緩了下來,但組魚的清濁二氣,卻順著早就開通的靈脈和幽曠脈,從上往下進,將所有開通的仙脈全都洗滌了一遍。
開脈過程持續了整整三天,等周慶從靜中醒來,覺頭腦又比以前清明瞭許多,全也是輕快無比。
與開脈仙經上描述的唯一不同之,就是在清濁二氣洗滌過全上下之後,他的表麵並沒有排出什麼汙濁之,仍然非常清爽。
躺在積蓄靈泉的池子,周慶因得見二玄之景的喜悅慢慢消散,然後又不由自主地思索起如何開通第九條仙脈的事來。
按開脈仙經上的描述,要開通第九條仙脈,就得將形太極魚的清濁二氣徹底融合,並將之煉化純粹的先天一炁,修煉到這個地步,三玄之景才會出現,所有仙脈纔算是全部開通。
但自己現在真元不純,勢必會阻礙清濁二氣融合,更別談煉化先天一炁。
轉修劍訣非他所,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是求得尚真殿的那部《洗神經》。
念及此,他便再也不能安心,縱從靈泉池中跳了出來,換上一件嶄新的青羅道袍,施展開飛行便往尚真殿而去。
不多時便到了大殿,得殿來找了一名執事道人通稟過後,便在一名道的帶領下去了大殿後麵的閣樓。剛一,就見一名白眉老道手執拂塵坐在正對大門的紫藤椅上,而宋至卻垂手站在他旁。
那老道一見周慶便慨道:“閉關半月便告突破,果然是上佳資質。至師侄,若非你盡忠職守,差點便要過一名良才。”
周慶一聽這語氣,已經知道這位老道是尚真殿中比宋至還要老一輩的上師,而且聽他所說,似乎自己求經之事也有不小的希。
他連忙前一步,深深地作揖道:“弟子周慶,拜見上師!”
一旁的宋至道:“周慶,這就是尚真殿殿主。”
周慶吃了一驚,連忙口稱殿主再次拜倒,那白眉老道卻一揮手中拂塵,哈哈笑道:“前段時日至師侄來告知於我,說有一名弟子四年玄,而且在突破之時便能用扛劫雷,隻是年齡略微偏大。”
周慶一拱手,道:“其實……”
“你的事我已盡知。”白眉老道用拂塵一指周慶,笑道:“你果然已經就先天之,就是現在轉修其他功法,日後就也不一定低於那些開了九脈的弟子,但如果開了九脈,卻能夠直接修煉本宮的核心功法至道真經,直指大道!”
“還請殿主全!”周慶聽得此話,心裡對求得洗神經又多了幾分把握,哪知尚真殿主卻又說道:“我本有意將洗神經傳授與你,但宮中自有規矩,未開九脈者不得修習此經……”
周慶心中彷彿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但他臉上卻仍然不聲。
“這倒不是宮中規矩不近人。九脈俱通,虛空化炁,然而此炁並不純凈,不足以憑此突破至化炁境,因此這洗神經原本就是為開了九脈的弟子準備的,你這種況,以前卻是從未到過。”
“不過你有這資質,就此放棄開脈而轉修其它功法實在是可惜,我現在想了一個辦法,卻不知你願不願意?”
這老道一番話說得周慶心裡七上八下,原本已經失,這時又看見了希,他哪會不趕抓住這個機會?
“殿主有事盡管吩咐弟子,弟子一定盡力辦來!”
“不是為我辦來。”白眉老道嗬嗬笑著問道:“塗國離庵的事你聽說沒有?”
“塗國元珠場的事?前段時間聽一名師兄說起過。”
“昨日至空師侄有信傳來,言道離庵以前所說有誤,那地方若是輔以陣法,能夠凝結上品元珠。宮中元珠消耗巨大,特別是上品元珠,後山珠場已經不敷出,因此宮主這次下了決心,一定要將這個珠場給奪過來。”
“三日後玄真殿主杜明森師兄便要帶人去塗國,你若是願意隨明森師兄去一趟,立下些許功勞,那我將洗神經傳授與你,上上下下就都無話可說了!”
我本煉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