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峰頂眾弟子你呼我,但卻沒有一人敢靠近後山府,天雷的威力誰都清楚,哪怕隻是被波及到一點,也不是他們這些開脈期弟子能夠消得起的。
隻是因府中佈置有專門用來幫助渡劫弟子抵擋天雷的陣法,他們纔不擔心周慶會被天雷所滅。但下一刻,無數人便驚了起來。
“周師兄!他怎麼飛到府頂上去了?難道他想用來抵擋劫雷?這太危險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一名弟子幸災樂禍地嗬嗬而笑,“天雷豈是能抵擋得住的?咱們雲真道院這幾十年來,還沒有誰傻到像他這樣做,我估計他的結局多半是死道消!”
另外一名弟子反駁道:“那是因為你沒見識!天雷本有煉之效,你知不知道踏雲山本院中的弟子突破時,大多都不是躲藏在陣法中的?不過,他們都有院中長輩護持,周師兄這樣做,確實還是有點冒險。”
“他這是不知天高地厚,等一會劫雷劈下來,他就知道厲害了!”
周慶當然知道劫雷的厲害,以前築基的時候,他就差點死在天劫之下,但正是因為經歷過一次天劫,他纔在到天劫將至的時候,毫不猶豫地飛出了府。
很多人本不知道,天雷除了毀滅之外,還能淬煉,而且最後的那道天雷蘊藏濃鬱生機,隻要沒被開始的天雷劈死,無論多重的傷勢它都能修復,而且還能因此得益。
最關鍵的是,有落魂鐘在,周慶便無命之憂。
劫雲聚集的速度非常快,周慶才飛到府頂上不過數息,第一道劫雷便迎頭劈了下來!
和以前突破時第一次被雷劈不一樣,此時的周慶沒有半分驚慌,他迅速運轉剛剛才融合而的真元,從容不迫地迎來了第一道劫雷。
碗口的紫劫雷落到頭上,一瞬間就在他的表形一層電網,“哢嚓”響,久違的痛楚一陣陣襲來。然而隻是片刻過後,周慶就驚喜地發現,第一道劫雷已經過去,但對他的並沒有造多大的傷害。
上的道袍直接被燒灰燼,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這道天雷比二十年前的第一道劫雷還要兇猛,但他的和那時比起來,卻也是天壤之別了。
第二道劫雷還在醞釀,周慶甚至還有心低頭看一看他的。還好,沒有崩壞的跡象,隻是在麵板表麵又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烏青。
這是天雷煉之後出現的正常現象,當初他第一次經歷天劫過後,全被劈得焦黑,比現在可要淒慘得多了。
“哢嚓”一聲巨響,劫雷再次劈下,使他上的烏青顯得更濃鬱了些。水行法自運轉起來,吸納煉化周圍濃鬱的天地元炁,配合著澎湃的真元,一次次地洗刷著他的。
第三道劫雷接踵而至,但隻持續了極短時間便煙消雲散,這個時候,大多數在遠觀看天劫的弟子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單師叔飛縱到周慶前,拿了一件道袍給他披上之後,這些人才反應過來。
“不可思議!周師兄竟然不用法寶,不靠陣法,單憑就輕易扛過了天劫,我看周師兄這,已經比許多法寶都還要堅了!”
“沒錯,普通的法寶絕對扛不過這天雷一擊……”
“周師兄這,也不知道是怎麼練的,難道他曾經吃過什麼增強的天材地寶?”
“……”
雖然道院之中全是男子,但著子的覺確實不好,周慶迅速穿上了單自清遞過來的道袍,隨即便拱手行禮道:“有勞師叔了!”
單自清一揮手道:“你先去調息回復,有話咱們等會再說。”
“好,那我等會再去找師叔說話。”周慶縱跳下峰頂,一閃鉆進府在團上坐了下來,然後閉目視。
五臟六腑沒有到一傷害,並且還變得更加生機,的真炁已經全部變了真元,在七條仙脈中川流不息。
黃庭之中,同樣彌漫著濃鬱的真元,與以前不同的是,在黃庭的中心,多了一座金黃的高臺,那團靈所在的位置,已經換了一團影一般的神識。
神識旁邊,氣種猶在。周慶暗暗嘆了口氣,分出一神念往前一探,數息之後,他便驚喜得差點從團上跳了起來。
原來在經歷過天劫之後,那枚氣種竟然沒有了九分劍氣的氣息!
九分劍氣狂暴凜冽,就連他以前的都有些承不住,但是現在,這枚氣種之中,已經沒有了那種凜冽刺骨的覺,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剛剛才凝煉出來的真元氣息。
但奇怪的是,這枚蠶豆大小的氣種,卻和彌漫在黃庭空間的其他真元格格不、涇渭分明。
周慶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才造現在這樣的況,但終歸說起來是一件好事,他將心神退出黃庭,然後開始運轉水行法。
此時運轉水行法並不是為了療傷,而是要驅除掉遍佈周的那一層烏青,現在他已經明白,這一層烏青並不是傷造的,而是天雷煉淬煉出來的雜質。
上一次天劫過後,周慶原本以為他的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的極致,沒想到在這次天劫過後,竟然又進了一步。
一個時辰之後,周慶行功完畢,上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模樣,他滿意地站起來理了理道袍,又正了正發髻,這纔開啟門走出府。
等他走出門來,就見薑積站在門口對他躬道:“恭喜師兄一舉破關,踏仙途!過了今日,我就該稱呼你為師叔了。”
周慶隨手扔給他一瓶通脈聚炁丹,笑道:“七師弟守在這兒,就隻是說這一句恭喜?”
“我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當然隻能上說一句。”薑積笑嘻嘻地將丹藥塞進懷裡,說道:“師兄煉的丹藥,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今日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單師叔讓我來告訴師兄,掌院師叔已經將師兄突破的訊息用飛符傳信到院,明日院便會來人審核接引。”
開通七脈便可進院,這是周慶門數年來的追求,但現在聽到這個訊息,他心卻全無波瀾。
似乎,這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
“單師叔還說,如果師兄無礙的話,請去他房舍敘話。”
周慶邁步向前:“單師叔對我有提攜之恩,理當去拜見!”
我本煉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