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正是春夏之,白天溫度適宜,晚上則有些寒冷。書趣樓()
周慶走出房來,卻發現院子中已經燃起了一堆篝火,旁邊坐了三名守夜的護衛。反正他現在也睡不著,便將明先生所送的那葫蘆好酒拿在手上,走過去和護衛們聊天打發時間。
護衛本就是習武之人,格豪爽,倒是不在意他麵相如何,兩口酒下肚,反而和他開起玩笑來。而周慶也不介意,隨便胡扯一通,卻也從他們口中瞭解到不有用的資訊。
比如,要進五離府那些小仙門中擔任雜役並不算難,難的是如何在眾多的雜役中得到賞識出人頭地,否則十年二十年的仆役做下來卻一無所獲,還不如及早在外麵自謀一條生路。
當然,仙門中的雜役也不是收的,最起碼要走通管事的路子才行。
另外,周慶看這些護衛談笑風生,言語之中本不提及積煙山中的山匪,他心中有些猜測,但這事與他無關,他也就裝作不知道。
…………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亮啟程,一頭鉆進了積煙山脈之中。
商隊和護衛們都是走慣了這條路的,又兼如數納了過路費,因此路上並沒有出現殺人劫貨的形,到第四天時,商隊終於出了積煙山。
山縣確實比山要繁華得多,但周慶隻在縣城歇了一晚,第二日便踏上了前往五離府城的路途。因嫌與商隊同行速度太慢,這一次他選擇了獨行,如此一來速度自然快了許多,幾百裡路程,早上出發,晚上便到了目的地。
五離府不愧是府城所在,其城墻高過五丈,上可跑馬,而且連綿數十裡,城人口便多達數十萬,繁華程度本不是山縣這樣的小地方可比。
進得城來,看看天已經不早,周慶便找了一間客棧先行住下,然後又將店裡的夥計喚來,向他問起往大方山要如何行走。
“大方山在城北二十裡之外,客如果要去的話,出了北門直走就是。也有馬車,不過要收十文錢,還不如走路更劃算,走一個時辰就能賺十文錢,比做工還賺得多……”
“說得也是。”周慶嗬嗬一笑,賞了他幾文銅錢,問道“我聽說五離府中好幾個仙門,你可知都是些什麼名字,又在什麼地方?”
“客,如果要說整個五離府的仙門,那我說不上來,不過在府城中的,小的全都清清楚楚。”那夥計得了賞錢,心頗好,於是便將府城中五個仙門一一道來。
原來這宇微派竟然傳承了數千年,而且還是府城五個仙門之首,這卻是令周慶心裡也高興了幾分。他來之前,還怕這宇微派是不流的小門派,拿不出什麼好的修煉功法來,如今聽來,倒是自己有些先為主了。
第二日特地起了個大早,出了北門時才天亮,果然,北門外一溜馬車,上前一問,全都是去大方山的,每人十文錢,包車五十文。
周慶當然不會吝嗇幾十文錢,當日宋縣令送給他的錦囊之中,可是裝了七八十枚金幣。府城到大方山的路麵也很好,全是用青石板鋪,而且足有兩丈寬,可並行三輛馬車,隻過得小半個時辰,馬車便到了大方山下。
下了馬車來,沿著上山的石板路繼續往前走,一路上人倒是不,周慶問了好幾個,兜兜轉轉走了半個小時,才找到了雜役院所在。
仙門的氣派自非普通江湖門派可比,即便是雜役院,也是青磚碧瓦,錯落有序,而且占地極為寬廣。
雜役院管事程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看了宋縣令寫給他的信後,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便直接問周慶“雜役院前三年沒有工錢,而且不能隨意外出,你可想好了?”
有沒有工錢無所謂,隻要管飯就行,至於不能隨意外出這一點他自然也能辦到,因此周慶毫不猶豫地點頭回道“來這兒之前就想好了!”
程管事盯著他看了幾眼,又道“本來前幾日門田師兄讓我給他一名仆役,雖然沒說要長相俊,但你這容貌確是寒磣了點……”
在門派中做雜役周慶不在乎,但要讓他去做某個人的專職仆役,卻是他萬萬不能接的,因此程管事這麼一說,周慶反而在心裡暗自慶幸“程管事,我容貌醜陋,其它我就不奢了,隻求在雜役院中有一席之地便已心滿意足。”
“那也行,菜園那邊也需要人手。隻要勤懇任事,以後有的是機會。”程管事不冷不熱地說了幾句,便喚了一名雜役過來,帶周慶去執事院錄了名冊,領了一青布裳,然後又帶著他去菜園報道。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周慶便了宇微派的一名雜役弟子。走在去菜園的路上,他回想起在積煙山山腳客棧時那幾名護衛說的話來,不覺也有些好笑。
三年沒有工錢,也沒有任何修煉資源,而且每年上千人才選十個人出來授予開脈功法,但凡是有點門路的,誰會來走這條路?
這宇微派招收雜役弟子完全采取的是“不投食,廣撒網”的方式,怪不得宋縣令一封信就能將自己引介進來。
或許是周慶的麵相真的不討喜,一路走來,帶路的雜役弟子連一句話都沒和他說,到了菜園之後,那名作“楊師兄”的管事弟子也是冷臉相對。
“從明天開始,你負責十畝菜地,澆水施,驅蟲除草,不可有一懈怠,無事不可外出。”
楊師兄剛走,雜役房裡的其他幾名弟子便圍了過來七八舌地問話。
“新來的,你什麼名字?”
“你是誰介紹來的?”
他們以後都是要在一口鍋裡舀飯吃的,倒是不像楊師兄那樣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周慶拱手笑道“各位師兄,我周慶,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以後還要請幾位多多指點。”
“我劉楓。”
“我施行謹。”
“我林允。”
“……”
幾人報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名林允的雜役弟子才對他笑道“周師弟,從今天開始,你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
“這是為何?”
周慶有點不解,雖然是雜役弟子,但怎麼說也是了仙門,這些弟子為什麼會覺得這是苦差事?
施行謹道“介紹你來的人沒有跟你說清楚?”
“什麼說清楚?”周慶現在已經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宋縣令給坑了,不過他也不是很在乎,大不了在這兒混上一兩年,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來個一走了之。
“三年沒工錢,不許外出,這些來的時候管事應該都已經跟你說過了。不過,三個月沒有修煉功法,但卻每天要挑水挑糞澆十畝菜園,你覺得你能乾得下來?”
“對啊,我們一起進來的十幾名雜役,現在就剩下五個了。”林允有點得意地揚了揚下,“而我們五人都是在家裡就習過武的,本就有基礎。”
原來隻是這點小事,周慶放下心來,對他們笑道“正巧,我也是習過武的,而且在家裡也種過田挑過糞。十畝地雖然多了點,但想必還是能夠承得下來了。”
“那就最好不過。周師弟,菜園多一個人,咱們就輕鬆一分,還有,我們這間屋的幾個人,負責的菜地都是挨在一起的,開始幾天要是實在扛不過去,我們都會幫你的。”
“那就多謝各位師兄了。”周慶又拱了拱手。不過,對他們幾個所說的話,他現在也是沒有放在心上,說得再好聽也沒有用,日久才能見人心。
那林允又道“周師弟,你在家時練的是什麼功夫?耍一趟來讓師兄們見識見識。”
周慶笑了笑,道“拿不出手,不過是練了一蠻力,跟各位師兄沒法比。”
“巧了,咱們現在練的功法,就是煉力氣的,周師弟,要不讓師兄來試試你到底是多蠻力,看能夠在這兒堅持得了幾天。”
“這不好吧?萬一要是不小心……”周慶臉上還是帶著笑容,話卻隻說了半句,不過剩下那半句的意思,在座的人心裡全都明白。
也不是周慶要故意挑釁,隻是從進門到現在,這幾名雜役弟子對他雖然沒有抱什麼敵意,但卻有給他一個下馬威的想法,周慶又豈能不全他們?
“周師弟,讓師兄先來領教你的高招。”五大三的劉楓一把推開林允,拳掌地走到周慶麵前向他挑戰,另外幾人正抱著膛站在一旁等著看好戲。
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夥,周慶當然不能慣著他們,他還是一不地站在那兒,連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減半分“劉師兄,我真不會什麼高招,但力氣確實不小。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站在這兒不,你不管用什麼方法,能夠讓我移半步,那就算我輸了。”
“輸了又如何?咱們得加點賭注才行。”
“我若是輸了,從今天開始,每天幫你挑水挑糞澆兩畝菜地。”周慶雖然現在功力盡失,但他先天無之並沒有因此而退化,一力氣起碼數千斤,和他們比試力氣還真有點大人欺負小孩的覺。
“一言為定,如果我輸了,也是每天幫你澆兩畝菜地。”劉楓抬就往門外走,“外麵寬敞,施展得開手腳,免得等下你輸了找藉口。”
另外幾人連忙追了出來,攔住劉楓對周慶說道“周師弟,你既然和劉師兄比試,那就應該一視同仁,和我們幾個全都比試一次,賭注一樣,輸了的人每天給對方澆兩畝地。”
這幾人已經進宇微派當雜役的時間不短,最長的劉楓已經超過了兩個年頭,習練門派中發下來的“擔山訣”時間自然也不短,在他們看來,要贏周慶是十拿九穩的事,以後每天能澆兩畝地,這種便宜當然是不占白不占。
世俗中的那些花架子,再怎麼練也不可能比得過仙門傳授的“擔山訣”,而且周慶看上去瘦不拉嘰的,上能有幾斤力氣?
所以他們纔要趁周慶沒有和劉楓比試之前將這件事說定下來。要不然等他吃了虧之後,就占不到他的便宜了。
“行,我和你們每人比試一場,輸了的人以後每天都要給對方澆兩畝菜地。”周慶口齒清楚地將這話又大聲說了一遍,而且還怕幾人等會不認賬,又追問道“能不能反悔?”
林允興高采烈地大聲吼道“當然不能反悔!咱們先起誓!誰要是反悔,豬狗不如!”
“對,誰要是反悔,豬狗不如!”另外三人也跟著嚷嚷起來,生怕錯過了這次占便宜的好機會。
“很好,那麼就這樣,一言為定!”周慶現在考慮的卻是,總共十畝地的任務,一人分走兩畝,那以後自己是不是要另外找點什麼事來做?
幾人來到院中,劉楓將布了下來,出一疙瘩對周慶吼道“不是我欺負你,你剛才自己說了,站在那兒不,隻要了就算你輸。”
周慶點頭道“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劉楓勒了勒腰,降低形運足力氣,猛地一下便往周慶撞了過去。
他練擔山訣已經將近兩年,而且天天擔水澆地,肩膀早已磨練得堅無比,再加上他一蠻力,就算是一頭牛也能夠撞飛出去兩丈開外,更何況是這麼瘦弱的一個人?
果然,“嘭”的一聲悶響過後,一個影飛了出去。
而圍觀的四人卻全都如同見了鬼一樣,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兒說不出話來!
他們想不通的是,就算劉楓力氣不夠撞不周慶,但他怎麼會自己倒飛出去?難道這今天剛來的雜役弟子,以前就已經學會了法?
片刻之後,幾人同時反應過來,悄悄挪腳步,準備趁周慶沒注意的時候開溜。力氣最大的劉楓都飛出去了,他們留在這兒,還能占得到什麼便宜?
“誰要是反悔,豬狗不如。”周慶輕輕地說了一句,幾人連忙停下腳步,林允轉過頭來,苦著臉對周慶說道“周師弟,咱們這不是還沒開始比嗎?算不上反悔吧?”
“要不要我把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
“師弟,這次算我們欠你的人!每天再多澆兩畝地,那我們真的就要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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