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帕敢,周慶發現街上比前段時間要熱鬧了許多,問過老烏之後才知道,原來老緬和克欽軍正在進行談判,雙方現在正於停戰狀態。書趣樓()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這種談判不會有任何結果,但有門路的料商人卻還是趁著這短暫的停火期瘋狂地湧進了帕敢。
人一多,收貨就更不容易,這種況其實對周慶非常不利,但拉坤和老烏卻利用為克欽人的優勢,買通了許多場口的撿玉人做眼線,隻要有人撿到有價值的石頭,他們就會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而且對送貨來看的撿玉人,不管石頭能不能看中,每次周慶都會付給他們一兩千緬幣作為辛苦費。
花錢不多,但效果卻非常好,幾天過後,這個訊息就傳了出去,送貨來看的人越來越多,每天周慶坐在家裡,就能收到好幾塊不錯的料子。
但極品的料子還是很,周慶將拉坤和老烏都派出去打探訊息,隻要一聽到風聲,就帶著錢親自上門去看貨。
這天了個空,周慶從錢莊取了五十萬出來,運到鞏山村去送給麻威,以答謝他的相助之。
麻威看起來氣很好,他見周慶專程上門來送錢,心裡當然是非常高興。
“你們的貨送回去了?”麻威笑嗬嗬地問。
周慶也笑嗬嗬地答:“這不是明知故問嘛,要是貨沒賣,我也沒這麼多錢來送你。”
“我聽老烏說你們賣的是全賭料?連一個小視窗都沒有開?”
“嗯,賭石有風險,我們做料生意,不是賭石,所以不解石。”
麻威看著他,笑道:“做料生意不能像你這麼老實。”
“值多錢我就賣多錢,不做假!”周慶以為麻威說的是在石頭上做假,他吃過一次藥,對料做假的人深惡痛絕,自己當然不會去乾這種缺德的事。
“誰說要做假了?你對這一行啥都不懂,就帶著幾百萬來做料生意,想的就是賺個辛苦錢?”
麻威不等周慶發問,又接著說道:“不過,直接到帕敢來收貨的,基本都是那些珠寶公司或有實力的玉石商人,像你這樣小打小鬧的沒有幾個,不懂也是正常。”
周慶這才發現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他尷尬地笑了笑,問道:“麻連長,照你說的意思,別人收了貨之後,還有一套程式?”
“那是肯定的啊。這些大玉石商人都養著‘眼睛’,就是專門看石頭的師傅,收到貨之後,‘眼睛’就會把有把握的好料子挑出來開窗,把料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那價格自然就‘呼呼’地往上漲。”
“開窗之後,如果再有把握,那就繼續切,其它沒把握的全賭料和開窗料纔拿去出售。運氣好的,開一塊料就夠你跑一年了!”
“你這不還是賭石嗎?隻要是賭,那就有風險。”
麻威吐了口唾沫,說道:“有屁個風險,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完好不好?要是其他人我還真不想和他說。”
周慶連忙閉上了自己的。
麻威又損了他一句:“就你那點看石頭的本事,當然有風險,而且風險還大。”
“你也經常到場口去看,知道人家是怎麼挑選石頭的。”
這個周慶當然知道。
挖掘機將石頭倒在地上之後,就馬上有工人上前去挑選,他們手中僅僅拿著一個一頭平一頭尖的小錘子,對著石頭輕輕敲一下,立即就能分辨出這塊石頭裡麵有沒有玉,有玉的才選出來搬到另一邊。
挑選一塊石頭,前後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五秒,不但初選的工人這樣,二選三選的工人也都是這樣作的,而且極有網之魚。
強手電看石頭?本就是不存在的!
石頭裡麵有沒有玉,用錘子敲擊時聲音有很細微的區別,挑選玉石的工人正是靠這一點來分辨。
憑借遠比普通人靈敏的耳力,周慶也勉強能夠做到“聽聲辨玉”,但速度肯定沒有這麼快,而且準確度也沒有那麼高。
“挑選玉石靠的是經驗,但‘眼睛’卻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絕技,他們能看出一塊料表現最好的位置,一刀就能切出料表現最好的一麵,沒有一點偏差,這就‘神仙刀’!”
“聽聲辨石和神仙刀,這就是咱們這邊料行業的兩大絕技!”
“真有你說的這麼神?”這一下週慶徹底震驚了。
這料連他的神識都鉆不進去,‘眼睛’們憑什麼能夠看得這麼準?
麻威又道:“當然‘眼睛’也要分水平的,而且也不是百分百的準確,還是要靠一些運氣。”
“但是最好的‘眼睛’準確率高達百分九十以上,普通的也能達到百分之七八十!你想一下,一批料被‘眼睛’這樣理過之後,價格能夠上漲多?”
這還用說?如果是一批批地切,按百分之八十的準確度切出來,這批料的價值則翻一倍,多則翻幾十倍都有可能!
這特麼賭石行業的水真夠深的。不拿真金白銀出來,想拿著幾百幾千塊錢撿大,那運氣真要逆天才行。
和‘眼睛’們比起來,老杜那點水平才做屁都不是,怪不得和自己一樣吃了大藥!
人家這纔是正宗的賭石師傅。
這要是自己也會這一手就好了!不過,周慶也隻能在心裡想一想,沒聽剛才麻威說,人家這手藝是祖傳下來的絕技,想來也不會傳給外人。
但聽麻威剛才的語氣,似乎可以讓他介紹一個‘眼睛’來幫忙,哪怕價錢高一點也可以。
“本來,‘眼睛’都是那些大老闆高價養著的,一般人本請不,不過我倒是剛好認識一個,現在就在帕敢專門幫人解石,但隻有固定的幾位客人,其他人拿再多的錢他都不會看。”
麻威似乎能看穿他的想法,一口就說出了周慶最喜歡聽的答案。
其實他說上麵這些話,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幫周慶了。
“我曾經幫過他很大的忙,想來帶你去他不會將你趕出來。走,咱們現在就去找他!”
周慶大喜過,慌不迭地道謝,然後才和麻威拉坤一起上了車,心心慌慌地往帕敢街上駛去。
我本煉炁士
我本煉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