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騰越到緬甸支那的騰公路是騰越縣援建的,二級公路,路況不錯,一路上車輛也不多,因此過了甘拜地以後,車速逐漸提了起來。書趣樓()
車輛穿越在大山之中,周慶起初還有興趣地向外張,但隻過了一會,他就覺得有點乏味。
沿途的風景和老家那邊沒有什麼區別,不同的是路邊那些低矮破爛的房子,在國,哪怕是在最貧窮的山區,也不可能看到這樣的房子。
“一個小時能不能到?”周慶從來沒有到過緬甸,所以他認為從甘拜地到歪莫隻不過幾十公裡,按現在的速度一個小時應該就差不多了。
拉坤回道:“能三個小時到就不錯了,到了歪莫還有二十多公裡的山路,有一段還是剛剛開出來的。”
“以前更慢,要過十多個關卡,每個關卡都要收錢,現在還好,隻有五六個了。”
“那不是走幾公裡就要收一次錢?克欽軍這樣做,豈不是竭澤而漁?誰還敢在這邊做生意?”周慶是真沒想到這邊會這麼,要是在國,想拉桿桿收錢?那得先做好吃牢飯的準備。
“又不止一家,誰都想守著這條公路發點小財呢。”
周慶奇道:“我還以為這邊隻有政府軍和克欽軍呢,原來還有其他勢力,他們為啥不聯合起來和政府軍乾?”
陳輝說道:“你想得太簡單了。要是他們真有這麼團結,政府軍能打得進克欽邦來?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周慶聽他似乎對這邊很瞭解的樣子,便向他問道:“陳哥,現在這邊都有哪些武裝勢力?”
“政府軍,克欽軍,新 zhu軍,人民軍,民團,七八糟的,至於其他的小武裝勢力就更多了,大的幾百人,小的幾十個人,本就數不過來。”
拉坤卻說道:“那是以前的老皇歷,現在人民軍和新 zhu軍都已經不存在了。”
“人民軍的司令拉桑溫原來是克欽軍的高層,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帶著親信部隊從拉紮{克欽獨立軍的總部所在}跑了出來,現在已經被老緬整編了歪莫民團。”
“澤昆丁的新 zhu軍0九年就被老緬改編了駐板瓦和甘拜地的邊防軍,但去年老緬軍和克欽軍開戰之後,克欽軍就派了兩千多人攻打他們,打了幾天他們乾不過,於是又投了克欽軍。”
“現在新 zhu軍和片馬、甘拜地等地方的民族武裝都已經被克欽軍收編,立了第七旅,從甘拜地一直到昔董前麵,都是第七旅的轄區。”
“表現上看確實隻有老緬軍和克欽軍,但老緬軍收編的民團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盤,像拉桑溫就是這樣,既不得罪老緬,和克欽軍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克欽軍這邊也差不了多,那些收編的部隊都隻顧著自己的山頭。這條路上這麼多關卡,都是第七旅設的,甘拜地這邊是原來的新 zhu軍,再往前走就不是他們的地盤了。”
說起這支原來的“新 zhu軍”,現在的“克欽軍”陳輝就來氣:“特麼的就數澤昆丁手下這幫傢夥心最黑,前幾年這條路上,他們一家就設了五六個關卡,咱們運木材的車過一趟就要一千多的過路費,現在被克欽軍收編了,還是這個鳥樣子。”
“要我看,這老傢夥確實該死,我聽說緬北這邊,就數他的轄區種的片最多!”周洪強也了一。
“我草!大規模種片,這要是在國,qiāng斃十次都夠了!”周慶罵了一句,又問:“難道就沒人管?”
陳輝撇道:“誰來管?誰特麼屁上都不乾凈!”
正說得熱鬧,車子卻慢了下來,周慶一看,原來前麵公路上出現了一花桿,公路邊有一個用沙袋築的“陣地”,旁邊還有一間破爛的木板房。
這就是第一道關卡。
幾個穿著綠軍裝的桿子兵端著qiāng從沙袋後麵站了出來,拉坤連忙提著裝了緬幣的袋子下車,陪著笑臉去錢,磨蹭了好一會,纔看見他黑著一張臉回來。
陳輝問他:“怎麼回事?”
“說咱們人多車也多,要加錢,給了五十萬。”
雖然是緬幣,但也相當於三千多人民幣了。周慶滿心不爽地罵道:“咱們修的公路,反而給別人錢,這特麼是哪兒的道理?”
拉坤無奈地說道:“你說這些有錘子用,沒修公路之前,他們還不是一樣設卡子收錢?”
“算了算了,咱們也不是天天從這兒過。”陳輝雖然心裡也生氣,但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不買路錢的話木材生意也做不,賺總比沒得賺要好。
車隊再次啟,才走了不到十公裡,第二個“收費站”又出現在了眼前,然後又停車,費,直到過了第三個關卡之後,拉坤才鬆了一口氣,因為馬上就要出澤昆丁的地盤了。
好的一點是收費越來越低,最後兩個關卡一共才了十萬緬幣。
周慶估計這後邊兩花桿都是“違規”設定的,要不然不會這麼便宜。
陳輝嘆道:“特麼的,可算是過完了!”話音剛落,他卻又破口大罵起來:“我草尼瑪,到底有完沒完了?”
原來前麵的公路上,又出現了十幾名克欽兵。
沒有關卡,這些克欽兵是巡邏的。
不過仍然要錢,拉坤說了,他們要得不多,一人五十元人民幣就足夠{為了方便理解,以後所有涉及緬幣的地方,全部換算人民幣},如果不錢的話,他們會開qiāng打胎,損失更大。
他們還是不敢隨便將子彈往中國人上的。
付過了錢,越野車剛要啟,一個克欽兵卻從開啟的車窗扔了一疊畫報到車裡來,還一本正經地說道:“這種畫報零售價五十元一張,這兒十四張,收你們七百元,沒占你們的便宜。”
周慶初中讀的是民族中學,班裡有克欽族的同學,所以能夠聽懂一部分克欽語,陳輝和周洪強也能聽懂一些,但拉坤還是又將這句話翻譯了一遍。
所有人頓時無語。
難道他們也懂中國的法律,知道“強買強賣”判不了刑,“攔路搶劫”要被重判?
我本煉炁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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