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第一夫人的金竹圖為真跡無疑,這下李雲鶴可開心了。
雖然不是古畫,可也是名家不是。
更何況還有帥和張大千的印章,送給爺爺做壽禮絕對拿出的出手。
李雲鶴剛想問陸飛價錢,那邊的高賀年已經安耐不住了。
“陸飛,我們也算老相識了。”
“彆的不說了,這幅畫我收了,三十萬你看怎麼樣?”
還不等陸飛開口,李雲鶴就急眼了。
你個老東西,小爺好不容易找到一副好畫,你個老孫還想截胡,這還了得。
“噯噯噯......”
“我說高老,您這樣不地道吧。”
“這位陸飛兄弟看我急著買畫纔拿出來的,您橫一腳算哪門子事兒啊?”
高賀年可不管李雲鶴怎麼說,第一夫人的畫博館裡是不,不過散落在民間卻是麟角。
更何況還有帥和張大千的助力,見到這樣的好東西不出手都對不起自己。
高賀年嘿嘿一笑。
“李不能這麼說,陸飛可冇說一定要賣給你。”
“這幅畫我老高誌在必得。”
既然姐夫相中了,趙慶雖然心痛也不便摻和,隻好站在高賀年邊做姐夫的啦啦隊搖旗吶喊。
李雲鶴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
“高老話可不要說的太滿,既然是買賣,自然價高者得。”
“您出三十萬是吧,我李雲鶴出五十萬。”
“爺我......不差錢兒。”
“哼!”
高賀年冷哼一聲,自己雖然是吃皇糧的,但這問寶齋有自己一半的份。
多了不敢說,三五百萬還是拿得出來的。
你們李家有錢不假,舍不捨得花重金買一幅畫是另外一回事,老子今天就跟你杠上了。
高賀年決心已定,一咬牙報出六十萬。
李雲鶴一聲嗤笑,直接給出一百萬。
“噝——”
趙慶了一口冷氣,這幅畫雖然有兩位大咖的助力,但一百萬的價格也到了天花板。
再爭下去毫無意義。
趙慶剛要勸姐夫罷手,高賀年一瞪眼睛喊出了一百二十萬。
喊出一百二十萬,高賀年覺自己都在急速攀升。
一百二十萬已經是自己可支配的極限了,可對麵的李雲鶴卻毫不在乎,瀟瀟灑灑的吐了個菸圈出價兩百萬。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李雲鶴作為百億豪門的話事人,幾百萬當真是雨毫無力。
兩百萬的價格報出來,高賀年終於冷靜了下來,揪著心窩萬分不甘的隻好放棄。
這功夫外麵又進來一位濃妝豔抹的中年婦。
進屋就大聲吵吵起來。
“老闆呢?”
“趕出來,老孃要賣東西。”
“噗!”
高賀年和趙慶對視一眼,默默無語兩眼淚。
尼瑪,從明天開始,開門營業必須看時辰。
李雲鶴和陸飛說話就夠衝的了,這又來了一個自帶和絃的高音,還他媽是東北高音。
平時一年也遇不到一個說話這樣楞的,今兒可好,一來就是三個。
兩個火藥桶外加一個低音炮,真他媽不了。
不過打開門做生意,來者就是客。
自己約的那啥,含著淚也要那啥不是。
趙慶心裡不痛快還是佯裝笑臉主迎了上去。
“這位士,您要出貨?”
東北婦愣了一下大聲問道。
“你說的是啥玩意?”
“呃——”
“我是問你是要賣東西嗎?”
東北大姐送給趙慶一對兒大大的衛生眼球。
“你這不廢話嘛,老孃一進門就說要賣東西,吃飯也不到你這來呀。”
“你這老頭虎了吧唧的,換一個說的算的出來,老孃趕時間。”
趙慶被直爽潑辣的東北娘們兒懟的目瞪狗呆毫無招架之力,高賀年恨鐵不鋼的把小舅子拉到一邊客氣了幾句總算是切正題。
東北大姐從包包裡拿出一尊掐琺瑯彩梅瓶放到櫃檯上給高賀年上手。
這尊梅瓶一拿出來,陸飛的角就狠狠的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握拳頭。
梅瓶高三十公分左右,瓶口帯折沿直徑五公分,葫蘆口圓肚,瓶底直徑八公分。
這種尺寸,在梅瓶中算是大傢夥了。
工藝采用的是銅胎掐金填充琺瑯。百鳥朝的圖案奐,憾的是其中有兩金焊口斷開失分不。
高賀年看了第一眼也是大吃一驚,戴上手套雙手拿起梅瓶直接看底款,便不住地搖頭。
底款無圈無框,隻是兩個仿宋大字“天壹”。
尼瑪,這算是什麼玩意?
天壹是什麼東東?
就算仿品也不能留這樣的底款吧,這不是傻行為嗎?
從來也他媽冇聽說過“天壹”這個年號不是。
這個“天壹”,用現代語言解釋,有可能是私人訂製,家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底款。
這隻梅瓶典型的乾隆時期的風格,可填充卻不對頭。
乾隆年間琺瑯彩填充都是鬆石綠,這隻梅瓶明顯不是。
再加上私人訂製奇葩底款,鑒定結果隻能是兩個字“贗品”。
不過做古玩生意的都有自己的行話,肯定不能直接挑明,那樣太傷人。
高賀年把梅瓶放好對東北大姐笑了笑客氣的說道。
“不好意思,您這個件兒我看不懂。”
東北大姐可不會高賀年那一套拐彎抹角,直來直去的說道。
“你就說假的就得了唄,老孃去了好多家都說是假的。”
“真他孃的新鮮,這東西明明在我們唐家傳了好幾代了,怎麼就了假的了呢?”
東北大姐單手抄起梅瓶問高賀年。
“那假的你們要不要?”
“給點錢老孃就賣給你們。”
“嗬嗬!”
“不好意思,您這個件,我們不能收。”
東北大姐用手指蓋把斷開的金挑了起來,這一幕看的陸飛心都在滴,手心都冒汗了。
心裡把這個敗家老孃們兒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
“噯!”
“老闆你看,這上麵可是金噯!”
“之前那家老闆跟我說了,是這上麵的金就值兩三千,算你兩千五你收了得了。”
不管東北大姐怎樣說,高賀年就是無於衷。
實在冇辦法,大姐隻好把梅瓶裝起來負氣離開。
高賀年著東北大姐離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句神經病,接著去看金竹圖。
陸飛接著則藉著尿遁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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