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男人，顧兮辭的脊背頓時一僵。

“冇有。昨天的事，謝謝你來救我。但我現在，真的累了。”

空氣裡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顧兮辭對著陸聿臻看向遠雪白的牆壁，陸聿臻站在床邊看著顧兮辭的背影。

兩個人明明距離這麼近，心卻彷彿一下子遠了。

直到護士推門進來，小聲地問了句。

“請問顧小姐醒了嗎？”

顧兮辭才又不得不重新坐起來，輕輕地應了聲。

“醒了。”

小護士當即一笑，推開門走了進來，拿出溫計給測溫。

“迪恩大夫臨走前特意代，等你醒了，要給你再檢查一次。”

見溫和各項能都恢複了，對方又笑著提醒道。

“既然醒了，顧小姐就抓吃點東西吧，你需要多補充點營養纔對。”

顧兮辭聽罷，對著小護士一笑。

“我知道了，謝謝你。”

對人笑，和人態度自然地說話，卻唯獨不願意看他，一字不願多說。

陸聿臻靜靜地站在後，眼中如同潑了墨一般。

見掀開被子要下床，他抬往前走了一般，沉沉問道。

“你想做什麼？”

顧兮辭頭也不回地悶聲回答，“去洗手間。”

他不願意離開，兩個人此時同一個空間，隻覺得自己被一窒悶的氣息攥著，都要窒息了。

洗手間的門打開又關上。

顧兮辭打開馬桶蓋子坐上去，側頭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腦子裡混沌一片，也不知在想什麼。

想從前的陸聿臻和自己，想現在的他們。

時太長了，長到還來不及回顧過往，他們就走到瞭如今。

這時，門外響起打開門，關門聲，接著，腳步聲漸遠。

他走了。

意識到這個，顧兮辭微微閉了閉眼，似乎是鬆了口氣，卻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窒悶難當。

打開門走出去，重新在床上躺下。

原本覺得疲累，此時卻覺得腦子裡一團混，怎麼都安靜不下來。

不多時，走廊上再度響起腳步聲，最後在門外停了下來。

扣扣。

敲門聲響起的一瞬間，顧兮辭猛地坐了起來，下意識地揪住了被子。

門被推開，回來的卻不是陸聿臻，而是他們的兒茵茵。

“媽媽——”

小丫頭不再矜持，提著手裡的東西，直奔顧兮辭。

顧兮辭心裡一揪，張開雙臂瞬間將抱了個滿懷，“茵茵。”

兩個母抱在一起，瞬間哭一團。

看著在懷裡的黑，顧兮辭小心翼翼地問道。

“茵茵，你還生媽媽的氣嗎？”

茵茵拚命搖頭。

“不氣！媽媽，茵茵你，一輩子都你。不止是我，爸爸也你。”

茵茵離開顧兮辭的懷抱，很是地臉上親了親，又抬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東西。

“這些都是爸爸給你買的吃的，爸爸還說，讓我照顧好你。”

讓茵茵照顧好？

顧兮辭微微皺眉，下意識地問了句。

“他呢？”

茵茵搖頭，又抬頭看了眼顧兮辭一眼，“不知道，不過爸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