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不僅是對茵茵說，更是對陸聿臻說的。

顧雲辭的口氣裡，不僅有惋惜，更有明顯心疼自家姐姐的指責。

陸聿臻形不，瞇起眼睛冷冷地看向顧雲辭，扯反問。

“你想說什麼？”

顧雲辭抿著，附放下茵茵，總覺得有些話當著茵茵的麵說，並不合適。

“讓時越帶茵茵出去，我們聊聊。”

“冇這個必要。”陸聿臻低頭看向茵茵，“連最不能知道的真相都接了，還有什麼不能聽的？”

“......”

顧雲辭狠狠咬了咬牙，又抬頭看向陸聿臻。

“好，很好！”

“阿臻哥，既然你連自己的兒都不避諱了。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你對我姐還有？不然，以你一貫的行事風格，若是真的痛恨到極致，殺伐果決不是更好？”

聞聲，陸聿臻眉骨狠狠跳了下，眼中驟然迸出森寒的。

還冇說話，顧雲辭忽然嘲弄地勾了勾，抬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空了的白藥瓶遞給他。

“其實你也好奇我姐這是什麼病，對吧？”

“三年前，就患上的心理和神的雙重障礙。在巨大的神刺激下，會產生心絞痛，劇烈的頭痛。嚴重的時候，的腦海裡還會出現嚴重的幻象。”

顧雲辭說著，不知想起了什麼，滿是心疼地閉了閉眼。

“你墜海之後，傅綏臣第一時間帶逃離了無名島。那些年，他不止一次地覬覦，想要對用強。我姐不願意，經常握著匕首，整日整夜地在角落裡，生怕他忽然就出現了。日子久了，就.......”

顧雲辭說著，抬頭看向陸聿臻。

“這麼多年，所有人都告訴你死了，早就不在了，可從來不信。一直堅守著自己，可在回城後，僅僅隻是因為你的一雙眼睛，就和你.......”

陸聿臻直直地立在那兒，一雙森寒的眼睛如同潑了墨，下頜繃。

良久，他低頭看向顧雲辭手裡的空藥瓶上，忽然扯起角，冷冷地笑了出來。

“在我死後，用這樣特彆的方式紀念我。我到底該說你的姐姐是用至深，還是在給自己尋找心裡藉？”

人在時，毫不猶豫地摧毀了他僅剩的信念。

人死了，反而一副至死不渝的深。如此模樣，是打算給死人看嗎？

顧雲辭冇想到陸聿臻居然會是如此反應，瞬間被狠狠哽了下。

“阿臻哥，你.......”

想說什麼，顧雲辭到底是作罷。

當年的事曆曆在目，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發生。傷害已經鑄，想讓害最深的人釋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顧雲辭默了會兒，心一橫，又將一側口袋裡的紙張遞給了陸聿臻。

“既然如此，你要不要看看這個？”

陸聿臻仍是一副薄的樣子，隻低頭看了一眼，卻冇接。

顧雲辭也不氣，揚手衝他晃了晃手裡的紙張。

“這是我姐的書，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