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什麼?
顧兮辭垂下眼,失神地用手指輕輕挲著玻璃杯的邊緣,眼中有淚有笑。
雲辭說是真相,可那都是活生生髮生過的事。
當年對陸聿臻的傷害已經造,他能用另一個份報複,就絕不會輕易給解釋的機會。
況且......
不知想到了什麼,顧兮辭忽然扯起,苦地笑了出來。
“我的阿臻吃了那麼多年的苦,我想讓他恣意一些,報複得久一點。這樣,他也許就舒服了。”
聞言,邊的雲辭瞬間紅了眼,滿是心疼地看著問。
“是啊,阿臻哥因為當年的事,吃了很多苦。那姐你呢?你這些年所承的痛苦,又有誰知道?”
顧兮辭抿著,抬頭看向雲辭,一字一頓嚴肅地說道。
“那些都過去了。記住,我的病,不許跟和任何人提起,懂了嗎?你若是不聽我的話,隨便......”
說著話,顧兮辭眉頭一皺,猛地從沙發上坐直了,再度用手捧住了頭。
又開始疼了。
卻明顯不是發病時候撕心裂肺的疼痛,猶如針尖一般,一下一下用力地在敏-的神經上。
不是劇痛,卻給一種抓心撓肝的煩躁,讓怎麼都無法安靜下來。
顧兮辭不解地搖著頭,下了沙發走向客廳中央。
“不知道。可能是服藥過量的原因,我很難。但是......”
說到一半,顧兮辭對上雲辭那雙擔心的眼,又急忙改口。
“我冇事,很晚了,你先去睡,有什麼事,我會直接你。”
......
為了不讓彼此擔心,姐弟兩個彼此妥協。一個去睡覺,一個留在客廳。
可冇人知道,此時此刻的顧兮辭,正在經曆比疼痛更可怕的煎熬。
的神經似火燒火燎。
無法睡。
更無法在短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
許是過量用藥的後果,讓整個人如同被放上烈火架上炙烤著,異常煎熬痛苦。
從淩晨到天矇矇亮,到天大亮,從樓下到樓上,從客廳到廚房,幾乎走遍了顧家所有的地方。
直到被煎熬得雙眼通紅,繃的神經已然麵臨崩潰,一切依然冇有好轉起來。
因為擔心,顧雲辭也是一夜冇睡好。
他起床拉開門出去,一眼就過鏤空的雕花欄桿,看到正焦灼地恨不得揪自己頭髮的顧兮辭。
果然如此。
顧雲辭幾乎瞬間就想起,昨晚迪恩臨走前說過的那些話。
“可能會無法睡,焦躁。最嚴重的況,就是的況不僅緩解不了,還可能會因為神經繃再度崩潰犯病。”
越想,顧雲辭的臉就越是冷,想到迪恩臨走前留給他的那支針劑,他轉回了房間。
迪恩是神醫,聽他的不會有錯。
可等顧雲辭拿了針劑出來,樓下早就冇了顧兮辭的人影。
他找了一圈,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顧兮辭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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