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氣裡儘是難以置信和意外。

“你怎麼能.....怎麼能對我用致疼藥？你明知道那藥到底有多可怕，你這是要我的命嗎？！”

顧兮辭慢慢地起走到時越跟前，居高臨下靜靜地看著他。

“時越，你也說了，我們認識多年，是彼此信得過的朋友，我無意為難你。但今天我既然對你出手，就意味著得不到我想要的結果，你的疼痛難免會更多。”

越說，顧兮辭的目越是冷。

“告訴我，蘇三爺到底是誰？他和陸聿臻到底是什麼關係？又或者說.......”

說到這兒，顧兮辭忽然蹲了下，倏地握拳頭，似乎費了好大力氣才艱難地問出來。

“或者我該問.......蘇三爺到底，是不是陸聿臻？”

時越猛地抬眼，顧不得滿的疼痛，陡然出聲問道。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人的直覺。”

顧兮辭低垂著眼，掩去心裡的刺痛和眼中的紅意，聲音帶了幾分哽咽。

“我的覺告訴我，他和阿臻有著千萬縷的關係，可我，冇證據。”

聞言，時越表一怔。

那副心裡夾著期待和絕，卻又不敢捅破一切，生怕連自己最後的夢都會碎了的拉扯，一下子讓時越沉默了。

可時越就是時越，他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底線。

“顧小姐，你該明白的。無法對外的，即使你拿走我的命，我也不可能告訴你。”他蜷在沙發上上，痛苦地息著，口氣堅決。

顧兮辭點頭。

“我明白。”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跟了陸聿臻那麼多年，更不會在陸聿臻過世之後，還如此深得蘇三爺的信任。

顧兮辭吸了吸鼻子，又扯看向時越。

“既然疼痛不行，人不行。不然，我們換個老套路的？”

時越一愣。

“什麼老套路？”

顧兮辭不說話，繞開茶幾走到時越跟前，臉慘白地對準時越的方向，微微屈膝。

要給他下跪！

反應過來的瞬間，時越瞬間一躍而起，趕在顧兮辭下跪之前“撲通”一聲倒在麵前，一把扶住了。

“顧小姐使不得！你這是要我的命！”

兩個人距離很近，時越強忍著各不斷奔襲的疼痛，死死地撐著顧兮辭的。

說完話，一滴眼淚“啪”地砸到了時越的手背上。

他終於聽到了顧兮辭清淺的哭泣聲。

“時越，就當是給我一個解好嗎？這麼多年，我真的快要熬不下去了。或者，你幫陸聿臻報仇，直接給我個痛快，可以嗎？”

“顧小姐......”

時越看著顧兮辭痛苦崩潰的樣子，堂堂三尺男兒，瞬間如鯁在。

認識多年，他比誰都清楚，這是顧兮辭即將崩潰的節奏。

痛疼和猶豫不斷在拉扯。

時越看著顧兮辭沉默良久，終於狠狠咬了咬牙。

“顧小姐，我是不會直接告訴你真相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