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如此肆無忌憚地玩-弄我，踐-踏我，辱我。就是覺得我廉價，覺得我臟？”

顧兮辭說著說著，忽然苦絕地笑了出來。

“虧我有那麼一瞬間，還覺得你和我死去的阿臻像。”

“嗬......你說我怎麼這麼蠢，這麼天真呢？”

笑出了眼淚，紅著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堪堪扶住牆壁才勉強站穩。

蘇三爺下頜繃，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顧兮辭。

眼見快要摔到，下意識地手去扶，卻被瞬間躲瘟疫一般躲開。

站在原地緩了會兒，又緩緩附，將散落在地上的藥丸一顆顆撿起來，扔進垃圾桶。

末了，攥了手裡的藥瓶，慢慢地往酒店門外走。

路過蘇三爺邊時，的腳步微微一頓，頭也冇回地對他說。

“你若是覺得好玩兒，就儘管放開手腳玩兒。但也請你離我遠一點，我真的，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男人的眉骨狠狠跳了跳，眼底彷彿有什麼東西飛快流逝了過去。

看著顧兮辭慢慢離開的影，蘇三爺冇，隻抿著掃了眼旁邊的時越。

後者立刻會意，轉朝著顧兮辭追了過去。

“顧小姐，你病了。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

“......”

“彆這樣。拋去我是三爺的特助外，我們也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就當是，看在陸的份兒上？”

......

車子飛速往前開去，夜的灃城景一點點在窗外飛逝而過。

顧兮辭坐在副駕駛座上，眼神無地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一路無話。

時越一邊開車，一邊側頭看了眼邊的顧兮辭。

似是遲疑了好久，纔開口說道。

“顧小姐，我知道。三爺的很多做法，你都無法理解和原諒。但其實三爺心裡有你，很多事他自己也很矛盾，畢竟.......”

話冇說完，忽而換來顧兮辭的一聲冷笑。

“時越，這都是他的事，和我無關。”

“怎麼沒關係？你們畢竟是.......”

顧兮辭坐直，側頭看向時越，開口打斷他。

“你是想告訴我，我們鬨過緋聞，上過床，所以纔有關係？他纔可以肆無忌憚地這麼傷害我？”

時越被堵了一下，臉微微一僵，很是認真地回了句。

“不是。”

“顧小姐，事實上，我還一直很期待你對三爺刨問底的。畢竟，一個人越是困，也就意味著越是接近真相，你覺得呢？”

這回，到顧兮辭沉默。

時越話裡有話，顧兮辭聽得明白。但也深知，他是蘇三爺的人，想從他的裡知道點什麼，著實比登天還難。

顧兮辭不說話，瞇起眼睛靜靜地盯著時越看。

直到他把車開到顧家門口停下來，才笑著看向顧兮辭，挑眉問道。

“顧小姐這麼盯著我看，難不是忽然發現，你的男人其實是我？”

顧兮辭不理會他的玩笑，扯扯，忽然開口說道。

“不是。我就是想起雲辭之前得了一壺上好的龍井，既然來了，進去喝杯茶吧？”

時越一愣，對上顧兮辭的臉，心裡莫名“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