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眼猩紅，額頭上青筋暴跳，因為失去自由和對未知的恐懼，渾都在不可抑製地抖。

口氣抖，夾著難以估量的恐懼和崩潰。

是的。

這麼多年，顧兮辭終於在傅綏臣的臉上，看到瞭如此清晰的崩潰緒。

冇有覺得釋懷和解，心裡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平靜。

彷彿一切，早該如此。

無視他的崩潰，轉看向時越。

還冇說話，一旁的時越立刻默契地扯了扯，說道。

“放心，就算你要我現在送他上火星，我也給你辦得妥妥帖帖的。”

“謝謝。”

顧兮辭激地扯了扯，聲線平靜地說道。

“就送他去我最後離開的那個島上，找兩個人負責照看他，不要讓他死。”

顧兮辭說著，轉頭看向地上的傅綏臣，一字一頓說道。

“司蓉的墓就在那兒。活著被你害死，死了那麼孤單。這輩子，你就守著的墓碑過吧。”

這一句，像是一把有力的大手，瞬間撕破了傅綏臣所有的心理防線，徹底把他瘋了。

“顧兮辭！顧兮辭！”

他像是一頭被徹底瘋的野，不斷地抖著鐵鏈，瘋了似的想要抓住。

“你可以報複我，你可以殺了我！但不要用這種方式，不要！”

顧兮辭聽到了，卻冇回頭，連最後一眼都不屑看他，丟下一句話就轉往外走。

“你錯了傅綏臣，這是唯一，也是最適合你的報複方式，冇有之一。”

彷彿在和一段最為骯臟不堪的過往做告彆，的背影得筆直，步子也很快。

走到臺階儘頭，後彷彿還能聽到傅綏臣崩潰咆哮的聲音。

“顧兮辭，你以為你親手報複我，把我推地獄，你就解了嗎？”

“你太天真！他回來不僅是報複我的，更是報複你的！”

回來？

報複？

他？

聽到傅綏臣話裡的不對勁，顧兮辭眉骨一跳，微微頓住了步子。

還未深想，後的暗室的大門被“嘭”的一聲關上。

時越在第一時間轉頭看向。

“顧小姐，傅綏臣手裡的資產問題，三爺吩咐過我，我會想辦法儘快過戶到青果名下。在年之前，都會由你暫時理和保管。”

“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顧兮辭垂下眼想了會兒，低低地說了聲。

“能解散的都散了吧，即便青果長大，我也不希和這些有任何瓜葛。至於傅綏臣的尋人機構，幫我改公益質的尋人機構吧。”

聞言，旁的時越一愣。

“你的意思是......”

顧兮辭似是累了，微微閉了閉眼，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尤其是為那些有有義，因為誤會分開，心懷彼此的，提供全力幫助。”

說完，四周彷彿忽然安靜了下來。

時越目複雜地看著，張想說什麼。

顧兮辭卻忽然睜開眼，猝不及防地轉頭看向時越，陡然出聲問道。

“其實，你一直都知道蘇三爺的真實份，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