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傅綏臣的膝蓋骨！

顧兮辭手上一，“啪”地合上蓋子將盒子扔到了床上，起站了起來。

哆嗦著，抬手指著淋淋的盒子看向蘇三爺，“你......”

半晌，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很傅綏臣，三年來，從冇有一天停止過。

也每每都恨不得他去死。

可跟拿走傅綏臣的命比起來，眼前這樣淋漓的一幕，卻讓覺得更恐怖，更可怕。

蘇三爺瞇起眼睛，看著顧兮辭一臉無法接的表，冷冷地出聲。

“怎麼？後悔讓我這麼做？覺得我是一個太過可怕的男人？”

顧兮辭搖頭，“不是......”

隻是一時間消化不了。

蘇三爺冷笑，抬步往前，一雙冰冷嗜的眸子直直地看進顧兮辭的眼。

“那就是你覺得，傅綏臣的這種遭遇，跟曾經陸聿臻的遭遇相比，傅綏臣更值得同？”

聞聲，顧兮辭倏地抬頭。

“他不值得同！跟不配和阿臻比！”

這一聲尖，直接紅了顧兮辭的眼。

蘇三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像是開閘的繩索，將過往那些痛苦絕的畫麵，一一拉回了顧兮辭的眼前。

赤紅著眼，渾抖，生生出了源源不斷的眼淚。

傅綏臣害死了阿臻，讓他們天人永隔，讓兒恨，更是徹徹底底地毀了。

報複他的決定是做的，有什麼好後悔的！

下一秒，忽然用力推開蘇三爺，彎腰捧起床上的盒子，瘋了似的朝著地板砸去。

嘭！

嘭！

嘭！

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狠決。

顧兮辭渾都在抖，紅著眼咬著牙，生生把手裡的盒子，和盒子裡的骨頭當了傅綏臣。

在打砸，也更像是發泄。

彷彿要把這些年苦苦抑在心裡的仇恨和痛苦，一次發泄出來。

末了，又忽然起，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不遠的浴室，“嘭”的一聲撞開門。

一把拉開智慧馬桶的蓋子，打開盒子，猛地將盒子裡的骨頭倒了下去——

撲通！

嘭！

接著，馬桶裡忽然響起一陣尖銳的水聲。

做完一切，顧兮辭定定地站在那兒，低垂著腦袋，眼神無地看向某。

良久，忽然“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捂著臉痛苦地嗚咽起來。

“阿臻，我給你報仇了。”

“對不起，是我冇用，奪不了他的命，隻能做這樣冇用的事。”

“對不起，阿臻，對不起......”

一直在抖，肩頭抖得厲害，整個人絕又難過。像極了一個無助委屈，卻永遠做不到最好的孩子。

蘇三爺靜靜地站在不遠，見此一幕，驀地覺得心尖滾燙。

下一秒，男人額際青筋暴跳，幾步走到顧兮辭邊，彎腰將從地上一把扯了起來。

“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