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有著同樣想法的男人不止他一個,喜歡白穗的那些男人們看著這無比刺眼的一幕,不羨慕起了變喪的奚舟。
唯有他,早日看清真相從中,隻有清醒的人才擁有重新開始的資格,不是嗎?
他們的目直白而又複雜,察覺到這些近乎哀怨的視線,奚舟勾冷笑。
“費儘心機到最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滋味如何?”這些個人到現在才直擊慘痛的真相,不想麵對卻又不得不麵對。
“你之前不也是心悅於嗎?何必特意來挖苦我們?”魯奈苦笑一聲,眼底苦無比。
奚舟單手進口袋,神清清冷冷,“我從未對有過半分喜歡,當初也隻不過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想和你們一爭高下罷了。”
他見過的人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白穗在其中雖然算是上乘卻也說不上頂尖,如果哪一點令他格外注意,無非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幾個兄弟對的慕罷了。
年氣盛,爭強好勝的心理占據過半,在被親手推向喪群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過來了。
如今再看這些人沉迷其中痛苦難抑,他的心也再無半分。
會議桌上唯一一個足夠冷靜的人就是趙峰了,“你們之間的糾葛隻是你們的私事而已,奚舟,你為喪皇,潛進我們東部基地是想直接開戰嗎?”
在他的側,許艾示意手下之人不要輕舉妄,一場人類的大型會議,鬨劇連連,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潛兩個字未免太難聽了,我是明正大走進來的,至於開戰,我想你們應該比我更明白,總不可能有人帶著幾十萬喪來和你們做遊戲。”
事到如今還問出這種問題,也真是夠愚蠢的。
小球和小番茄樹同時傳回訊息,它們已經接近奚舟的父母了,隨時都可以出手。
黎歌懶得跟他們繼續掰扯,拉了拉奚舟的袖,悄悄告訴他那邊的進展。
男人心下瞭然,“還要再一些才行,你口袋裡是不是裝了些好玩的東西?”
“嗯,我想應該能派上用。”
黎歌順著他的視線了隔著服拍了拍口袋裡的盒子,喪皇覺察能力果然不一般。
在他們流的這段時間,會議桌那邊安靜的出奇,縱然打心裡冇有辦法接白穗和沈煜年結婚的訊息,但他們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刻長時間沉浸於悲傷中。
沈煜年放開白穗,上前一步目直視奚舟,“喪皇,聽聞你生前也是人類,帶領幾十萬喪攻打東部基地,你是想毀滅全人類嗎?”
各大基地前來的異能者加起來也不足十萬,沈煜年深知這場仗不好打,但也不能選擇退。
他的義無反顧瞬間在人們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站出來反抗總比說再多漂亮話有效。
“我可冇有毀滅人類這麼崇高的理想,真的說起來我殺死的人類異能者還冇有在場的某些人多。”奚舟似笑非笑的盯著從頭到尾沉默不語的白父,“是不是啊,白叔叔?”
儘然兒在會議上出儘風頭,白父仍然坐在桌子最末端,時刻保持低調,如今突然被點名不得不緩緩抬頭。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裝傻?比不承認還可惡。
黎歌從口袋出盒子丟到桌上,“這是我在你房間發現的,看了裡麵的東西你還敢說不知道嗎?”
小盒子過桌麵,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最終在白父麵前停下來。
白穗擰眉,“黎歌,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說不定盒子是你自己拿出來誣陷我父親的,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不然大家為什麼要相信你?”
“又冇有監控上哪弄來證據給你看,隻要不笨就知道自己判斷!”黎歌無所謂的扯了扯角,“特意弄來盒子冤枉你們對我也冇有好,我可冇那麼閒!”
都什麼年代了,還跟說證據,能找出來證據除非見了鬼。
“白叔叔,如果盒子不是你的,那你應該不知道裡麵是什麼纔對,不如打開給他們看看。”奚舟微微勾起角。
人群中有幾道人影看見盒子的第一眼就朝外跑的飛快,若是說裡麵冇有什麼貓膩,倒也是不可信的。
眾目睽睽之下,這盒子不開也得開。
“用不著我父親,盒子是我的。”
白瑞安走過去將盒子從白父麵前拿開,隔著一排桌子他深深地看了白穗一眼。
“盒子是你的?那你是承認裡麵裝的東西也是你的了。”他的舉令黎歌不得不痛罵一聲蠢貨。
白瑞安是不知道的,但他覺察出裡麵東西若是公佈於衆會對白父不利,想要把人從泥潭中拯救出來,必須有人甘願跳下去,而他是最合適的那一個人。
“奚舟,我知道你率領喪攻打基地就是為了找出當時朝你開槍的人,我知道那個人是誰,若是抓到人之後你答應從基地撤退,我願意說出來。”白瑞安攥著盒子冇有打開,而是提起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果然,奚舟揭曉答案,“是誰?”
白瑞安沉默了兩秒鐘,視線環繞會議桌一圈,最後目停留在黎歌臉上。
“是我。”
他的話音剛落,黎歌立馬反駁,“不可能!”
幾個月前為了救東部基地他也是這麼說的,這一次也不排除他是為了彆人而自願背鍋。
“冇什麼好驚訝的,當初我的目標並不是奚舟,而是你。那個時候你一再反常,我的妹妹小歌本不是你那樣的,我懷疑是你害了小歌,所以纔沒有忍住拿槍追了出去。”
“可奚舟為你擋下了那一槍,奚舟自己也應該知道,如果他冇有撲過來,那一槍是打不中他的。”
多麼簡單的一個理由,黎歌竟然說不出話來反駁,隻能向奚舟求證,“他說的是真的?你是為我擋槍才傷失憶的?”
這一件事確實隻有奚舟和那個開槍的人知道,他瞇起眼睛微微點個頭。
黎歌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了,“那個時候我們才認識幾天啊,你就撲上去當子彈,真以為自己是打不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