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平湖秋月
“九王爺,您的琴如此貴重,不如讓李小姐用映雪的吧。”陳映雪看著君廷燁,一張白的小臉飛上紅暈,顯得可人。
可君廷燁卻看也不看,越過了走向李若離,讓陳映雪一下子尷尬在那。
“李小姐,你意下如何?”君廷燁看著李若離,目裡含著戲謔,尤其是那一聲李小姐,還加重了聲音。
李若離心裡有氣,但是對方是王爺,也隻能低聲的應著,“那便謝過九王爺了!”同樣的,這九王爺三個字也喊得咬牙切齒。
無非是告訴自己他已經知道了的份,既然他要給自己用琴,為何要用那陳映雪呢?
本來這君廷燁就欠自己的救命之恩呢!李若離這樣想著,倒是心安理得了起來。
眾人見冇有被九王爺賞恩的高興,甚至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驚呆了,都在暗自猜測著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因為君廷燁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再大聲討論,冇過一會,就見到尚書夫人趕了過來。
“不知九王爺到訪,臣婦招呼不周。”
“無妨,太後讓本王過來看看,不必拘束。”君廷燁對稍微客氣幾分,但是依然帶著疏離。
“映雪,你還不請給九王爺上座!”尚書夫人歐華蘭見到自家兒呆愣在那,急忙說道。
陳映雪這才臉一紅,“是,母親。”隨即安排下人搬來了椅子,並給君廷燁奉了茶。
茶剛倒上,夜十一便帶著把古琴回來。
“李小姐,請。”夜十一和君廷燁一般,語氣冰冷,將琴往桌子上擺好,便恭敬的站在君廷燁後。
“這是?”
歐華蘭不知前因,看向這琴拿來了,卻不是陳映雪彈,到些許驚訝。誰人不知映雪是京城第一才,這琴棋書畫樣樣通,尤其是這古琴,師從樂子大師,更是出眾。
原本見夜十一把琴擺上,還心裡暗自以為是君廷燁看上了自己兒,卻不知忽然出現一個李若離?
陳映雪正準備解釋,這陶欣便趕的上來。
“陳夫人,”說道,“剛剛啊,李小姐說我們映雪的琴彈得不好,這不纔要彈一曲給大家聽聽麼。”
看向站在君廷燁旁邊的李若離,心裡妒忌的抓狂。誰人不知九王爺不近,更不曾見他為哪個子出過頭,也不知九王爺是為何要幫!
不過沒關係,隻是一個鄉下的土商戶罷了,很快讓你丟儘麵,看你如何和九王爺搭上關係!
陳映雪配合的上前握住李若離的手,“欣欣,是我請若離妹妹彈奏一曲的。也好讓映雪要多學習。”
李若離低低笑了,“陳小姐說笑了。”
歐華蘭看著,眼神有些古怪,李若離,不就是容嬪要考察的其中一位嗎?怎麼和妹妹說的不太一樣?
君廷燁看著李若離,“開始吧,李小姐。本王真的很期待你的彈奏。”
李若離挑了挑眉看向君廷燁,不回他話,緩步走到古琴前坐下,腰間繫著的流蘇隨著的作輕輕擺著,一綠的襯得如白玉,手在琴上隨意撥弄了幾下琴聲淙淙,倒是一把好琴!
因一時之間想不到要什麼曲子,便隨意撥弄了起來。信手談了幾個音節,”錚——錚——錚——”
一聲啞過一聲,甚至最後一下還有些許破碎嘶啞的覺。
陶欣忍不住笑出聲來,“李若離,你這是彈什麼?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免得待會難看,你不如現在向映雪道歉。”
想著,這李若離此時定是趕鴨子上架,彈一通了。
李若離輕輕抬眸,視線冰冷,讓陶欣一時之間不敢接話。
眾人以為不打算再彈的時候,那斷斷續續的琴音變得清晰起來,明流暢,竟然毫無半點秋日哀愁,曲調清新,不像是悲秋之,反而多了些謝景之意。與陳映雪的琴那樣的婉轉不同,李若離的曲子裡,滿是燦爛。
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沉浸在歡快中,李若離撥弄那琴絃竟然慢了下來,隻聽那曲變得溫婉抒,仿若描繪了秋日月之!
一曲結束,眾人還在那境中,看著端坐著的李若離,他們看向的眼神不再是戲謔和小瞧,反而是湧起一激之!
這首曲子,大氣磅礴,與對男事的誦不一樣,竟全是對大自然和對生命的敬重和熱,更彆說其中的意境,使人心豁達!
能彈出這種曲子的人,又怎麼會是那種心狹隘的人呢?肯定是誤會!
尤其是君廷燁,眼中滿是好奇,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功夫。
“好!想不到李小姐這一手琴技,竟是如此彩!”不知道是誰一聲驚歎,打破了沉默。
眾人皆開始為這首曲子、為李若離鼓掌!
“李小姐的琴技果然了得,不知這曲子什麼?”陳映雪臉有點尷尬,倒是冇想到能彈得這麼好。
“平湖秋月。”李若離淡淡的說道。
“平湖秋月?倒是一個好名字。”君廷燁心裡暗道,秋風蕭瑟之意,又起戰場恢弘之境,真是不錯的曲子了。
“這曲子本王倒是第一次聽,不知道是哪位大師所作?”君廷燁看著李若離,更多的是到驚奇,一個商人的兒,真的能這麼有本事嗎?
“難道是李小姐自己做的嗎?”臺下有一人問了出來,一時之間引起了討論。
“是啊,這首曲子我也是第一次聽!”
“肯定是李小姐自己做的了,不然這麼好的曲子怎麼如今我才聽過!”
這一下更是讓人大驚,想不到這麼個可以作為傳唱佳作的一曲,竟然是這個子剛剛纔作的!
“偶然得到的一個曲子罷了。”李若離該怎麼回答,這首曲子原是一首粵曲,緣於北方小調,是廣東音樂大師呂文改編了民族樂曲。
這首曲子借景抒,格調清新,旋律明流暢,音調婉轉,表達的全是對自然景的熱和文人客的靜虛淡遠的意境,這又怎麼能是陳映雪那樣的閨閣子能彈奏出來的?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