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一直等了很久，那個神父也冇有回來。

時清歡坐的累了，躺在了長椅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著了。

‘轟隆隆’！

“啊……”

時清歡猛的睜開眼，是被雷聲給驚醒的。

‘轟隆……嚓’！

又是一聲震天響的電閃雷鳴，時清歡嚇得，從長椅上蹦了起來，直接到了地上，子蜷一團。

“啊……”

時清歡在角落裡，外麵狂風大作，瑟瑟發抖。

教堂裡，漆黑的一片，冇有人、也冇有電燈。

‘咣噹’！

一陣大風吹過來，破舊教堂的窗戶被吹開了，大風夾雜著大雨，一腦灌了進來。

“唔……”

時清歡害怕的，嗓子眼發出低低的嗚咽。

“媽、媽……”

時清歡捂住的抱住自己，口中喊的，還是母親，那個從小拋棄的母親。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害怕閃電、打雷、下雨的？

記不清楚了，小的時候並不這樣。

後來，莫名其妙就有了這個病……

‘滴滴滴……’

“啊！”

時清歡又嚇了一跳，黑暗中，的手機鈴聲竟然響了。誰，會在這個時候，給打電話？

時清歡哆哆嗦嗦的手去掏手機，此刻，手機裡那一微弱的，是心底最深的暖……

看到螢幕上閃爍的‘楮墨’兩個字，時清歡眼眶一熱，接了。

“喂？”

“清歡？你在哪裡？”

此刻，楮墨人已經到了。正握著手機穿著雨，走在教堂附近，定位隻能夠做的這麼細了。

時清歡聽到手機裡有嘩啦啦的雨聲，他在哪裡？這種風雨加的晚上，難道他在外麵？

‘轟隆……’

又是一聲炸雷！

“啊！”

時清歡失聲尖。

“清歡！”楮墨張不已，“怎麼了？清歡，你在哪兒？說話啊？”

“唔……”

時清歡哆哆嗦嗦，已經心力瘁。

這一刻，聽著楮墨的聲音，“楚楚……”

楮墨正在風雨裡四張，聽到這一聲呼喊，愣住了。高大的影，在雨地裡投下濃重的影。

“嗯，是我……清歡，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去接你。我已經到西河埂了。”

什麼？

時清歡錯愕，他，竟然就在西河埂！

這一刻，時清歡太脆弱了，害怕的要命。

“楚楚，我……在教堂。”

說完這句，時清歡的手機，一下子滅了！

“啊……”時清歡盯著漆黑的手機，整個教堂裡完全陷了黑暗！

閃電還在繼續，亮從外麵投進來，照在耶穌像上。

耶穌被綁在十字架上，此刻，看在時清歡眼裡卻滿是驚恐！

“……”

張了張，這一次冇有發出聲音來，而是直接、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外麵，狂風大作。

楮墨握著手機，“清歡，清歡？怎麼不說話了？清歡！”

楮墨急的，掛斷再撥過去，已經打不通了。

“墨。”容曜走過來，“怎麼樣？”

“教堂！”

楮墨下頜繃，環視四周。

他真是搞不懂，怎麼清歡會跑到這個鬼地方來！

“快，找教堂！”

真是，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還有個教堂？

對了，綿綿以前就是教會醫院的護士，說起來……是基督教徒？嘖，難道清歡是跑到這個地方來禱告的？

嘁，想要禱告，他可以給蓋個教堂啊！為什麼要跑來這個鬼地方！

真是，愚蠢的人！

容曜忙答應，“是！”

……

教堂的地上，冰涼，時清歡趴在地上，已然是奄奄一息。

門口，楮墨正抬起腳。

“墨，這不好吧？”容曜攔住他。

楮墨蹙眉，“有什麼不好？我不是信徒，我也不信上帝能懲罰我！清歡在裡麵，剛纔在哭！”

說著，抬起腳，一腳將門給踢開了。

‘咣’！

破舊的老門，在風雨中搖搖墜。

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楮墨朝裡麵衝進來。“清歡！”

容曜吩咐手下，“把燈打亮點！”

“是。”

地板上，楮墨看到了時清歡，隻一眼，就他的心揪到了一起。

“清歡！”

楮墨將時清歡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摟在懷裡。

“唔……”時清歡閉著雙眼，嗓子眼發出低低的嗚咽。

“清歡、清歡。”楮墨心疼的不得了，低下頭，溫暖乾燥的吻，落在眉心。

多日子了？清歡一直抗拒他，不讓他靠近。

像這樣抱著，是他想了多天的好事！

容曜走過來，“墨，帶時小姐上車吧？”

楮墨想了想，“不用……給我留下東西，你們走。”

“啊？”容曜詫異，“墨，您這是……”

“哪兒那麼多廢話！”

楮墨低吼，“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

“……是。”容曜遲疑著，躬點頭。

吩咐手下，“你，把包留下來……都跟我走！”

“是。”

容曜帶著人離開，腳步聲漸漸遠離，教堂裡隻剩下楮墨和時清歡。

楮墨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勾了勾角，“這下老實了？你倒是起來，推開我啊？小壞蛋，現在還不是乖乖的被我抱著？”

時清歡閉著眼，睫上都是淚水。

楮墨一手抱著，一手去包裡拿急救丸，他先含在裡，然後對著時清歡的，給餵了進去。

“嗯……”

時清歡皺眉，痛苦的哼著。

“嘁。”楮墨哂笑，“苦是吧？藥哪裡有不苦的？吃了就好了啊。”

包裡還有摺疊的毯，楮墨扯出來，將時清歡嚴嚴實實的包裹著。

“喂，我問你……是我抱著暖和？還是毯暖和？”

懷裡的人，自然冇法回答他。

楮墨嗤笑，“知道你不好意思，是我抱著暖和是不是？以前，我們剛結婚那時候，你就是這麼說的……你說，世上最溫暖的地方，是我懷裡，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我懷裡。”

他又低頭看看懷裡的人，不由皺眉。

“嘖，你說你……現在這個脾氣怎麼變這樣？以前是團棉花糖，現在就是小辣椒啊。”

楮墨抱著，很滿足。

自言自語，一麵又低頭親親時清歡。

“沒關係，你儘管當小辣椒，我喜歡吃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