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石像沒有檢查過,我恨不得自己兩掌,剛才總想著忌諱這東西了,卻本沒意識到這東西的嫌疑最大,我沖著那沒頭的石像跑了過去,對著蘇慕白道:“慕白趕把你這七八糟的東西整整,看看這石像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慕白從上的小包中倒出來一些看起來惡心的東西,撒到那石像之上,他道:“戴上手套,就沒事了。”
我白了他一眼,這上哪找手套去,好在他搗鼓了一會,好像是行了,自己拿手索起這個石像來,我趕上前,左拍拍,右敲敲,但是都沒有發現什麼特異之。
鄒走了過來,用手在這石像上了一個遍,然後又小心的提了一下,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兔子罵我們笨蛋,走過來,想要轉這個石像,但是石像就像是長在了地下一般,還是紋不,氣的兔子踹了它一腳。
我忽的靈機一,掰住這東西,使勁的朝著我懷裡拉來,這一拉之下,我覺道這石像了,我猛地一用勁,覺著石像好像是拉著什麼東西一般,轟隆一聲,在另一個牆角地面之,出了一個將近一米五左右的暗格,我們相識一笑,果然另有玄機,想來那些鬥笠人應該知道我們會追過去,這躲躲藏藏的就沒意思了,反正他們只有三個,幹掉就是,省的找那個鼎的時候在被他們饒了子。
我們這麼想著,我就從手中掏出了手電筒,直直的走了下去,鄒他們跟著,我們剛下來一會,就聽見背後轟隆一聲,顯然是那個暗格自己又合上了,要是沒有開關,我們這次可就出不去了!
地下充斥著一難聞的氣味,是種腥混合著黴味,反正難聞的,這個地道不知道多久沒人來了,兩邊的蜘蛛被扯斷隨意的耷拉在牆壁之上,這是那三個鬥笠人的傑作了,地道只有一個,我們只要是順著往前走,就一定能找到他們。
這地道應該是通向西邊的山腹之中,因為我們走下來之後,方向就調了一個頭,朝著西面折去,我心中想著,這是不是通向我們要去地方的通道呢?還真說不準。要是這樣,我們需要趕快走了。
我拿著手電往前走著,突然聽見腳底下傳來哢哧一聲,那聲音像極了踩斷枯樹枝子聲音,我沒有在意,繼續往前走,可是走了幾步,那哢哧哢哧的聲音一直從腳底下傳來,似乎這土中不滿了枯樹枝子一般。
這下我就有些納悶了,頓了下來,將地上的土拉開,可是這麼一拉,頓時看到那薄薄的一層土下面,有兩個黑咕隆咚的大眼眶子盯著我,這居然是一個骷髏頭!我有些難以置信,繼續在地上拉了一會,地上的土卻是只有一層,隨著我開的土層加大,這地下面就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白骨。
兔子沖我道:“別拉了,這是一個葬坑,這麼多白骨。”我歎了口氣,心中默念一句道偈,這不是當年發生過瘟疫,就是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要不也不會出現這麼多的骨,我們接著往前走,只是腳底下那哢哧哢哧的聲音聽著極其不舒服,這要是樹枝子倒也罷了,這關鍵是人骨頭啊!
我們這些人是我走在最前面,兔子隨後,慕白跟著,鄒走在最後面,突然間,兔子低聲道:“蘇慕白,你老子幹嘛!”蘇慕白辯解道:“沒你,我沒模你,我的手在這,怎麼模你。”說著蘇慕白就晃著手,我對著兔子道:“兔子,這個玩笑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兔子臉不好,道:“誰他娘的開玩笑啊,我剛才就是覺到有人我的腰了。”
要是慕白沒有手,也就剩下唯一一個解釋了,這地道中那東西顯靈作祟了,我沖著前方一拜,道:“我們只是借路,不想沖撞了大家,有路,有道,咱們莫要混淆。”說著我拿出一張黃符,在自己的上。
自從師傅走了之後,我拿著他全部的家當,勤學他留下的那本線裝書,對於這畫符一道,倒是有些造詣了,這一張符就是簡單的借道符,湘西趕之人帶的符咒就跟我畫的差不多,但是人家那符咒深了多,我這只是皮。
我上符之後,叮囑兔子拿出法來,要是真的有什麼東西不長眼,那我們也只有下殺手了,只不過走了兩步,兔子在後面又是怪了一聲:“亮死了老子了!”我知道事壞了,趕扭過頭來,拿著手電照著兔子,道:“怎麼了?”
兔子道:“腰,腰剛才就像是被冰了一下一樣。”我讓兔子將服燎起來,我拿著手電一照,看到兔子腰上那東西,知道事壞了,兔子腰上居然是平白出現了一個烏黑紫青的五指手印,看上去就像是狠狠的被打了一掌樣。
我問道鄒:“你在後面看見什麼東西了嗎?”鄒搖了搖頭,我又看了看慕白,只不過他也是搖了搖頭,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在鄒和蘇慕白這兩人眼皮底下做出這種事?兔子想背過頭來看看,但是這手印在他背後尾椎上面,本看不到,這東西為什麼偏偏找上了兔子呢,難不是兔子火虛?
不像是啊,我看了兔子左右肩膀上的命燈,可是燒的旺旺的,可比鄒這個沒有命火的強多了,我腦海中靈一閃,難道是因為兔子在上面的時候,胡言語,惹到了那個畜神?很有可能,也只有這東西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兔子上中下這個。
我看著兔子腰上那烏黑的手印,犯了難,明顯這裡面有個厲害的東西,我們還不一定能打過人家,現在怎麼辦,退回去嗎?那就看不到鬥笠人他們幹什麼去了,我征求了一下他們的意見,他們兩個把頭都轉向了兔子,表示聽兔子的。
兔子一咬牙道:“老子什麼東西沒見過,我倒要會會這狗東西,居然敢從我上下手。”既然兔子這麼說了,我們就往前繼續走走,反正兔子就是上多出來一個掌印,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害。
地道中很黑,手電雖然亮,但是這地道不是恨規矩的那種長方,還有一個不規則的突起之,所以這照過去,往往會照出一大片影來,前面有一個拐角,我小心的走了過去,拿著手電一掃,我發誓,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堆人影,對就是一堆人影,可是在等我仔細看之下,這些人影都是消失不見。
他們看見我呆在那裡不了,道:“你怎麼不了?”我道:“前面,剛才好像是有東西。”我將剛才的見聞給他們說了一遍,我不可能是看花眼了,看來,這地道之中的髒東西還真不,只不過剛才那些人都是穿著一破舊棉襖,看起來頗像是沒有解放時候的人。
我們正盯著前面看到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這聲線很細,像是小孩發出來的,我趕拿著手電往回照,發現剛才從我們來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穿破舊灰麻布棉襖的小孩,這小孩背面朝著我們,正在邊跑邊咯咯笑著。
我的左右眼都能看到這景象,難道說,這是一個真的小孩?見到那個小孩越跑越遠,兔子喊了一聲道:“站住!哪裡來的小孩!”我知道兔子這是為他剛才腰上出來的那個詭異的黑手印生氣,看到這詭異的孩子背影,當然要盤問一下,的確,在這種地方出現的孩子,九九就是那種東西。
前面的那個孩子聽見兔子他,居然是停下了腳步,只是周圍那咯咯的聲音不斷,在這種況下,聽起來頗為燥人,兔子又喊了句:“轉過臉來。”前面那孩子聽了之後,先是沒有任何作,後來慢慢的開始轉頭,這作極其緩慢,幾乎就像是機人一般,一頓一頓慢慢的轉過來,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中,在腳底下都是那白骨的坑道裡,前面那酷似小鬼的人正在一點一點的轉著頭,對於我們來說,這無疑是一場折磨。
小孩的頭轉到了一半,我的心髒也是不爭氣的哐哐跳加速起來,誰知道這東西轉過來會是什麼賣相,我腦子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老鼠頭的形象,會不會也是一個老鼠頭,我這腦子之中剛一打岔,眼前小孩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穿黃軍服,耳朵上耷拉著兩片帽子的鬼影,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手中居然高揮著一把武士刀,沖著那孩子的脖頸狠狠的砍去。
這變故發生在電火石之間,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小孩的腦袋就被那黃兵給從脖子上砍了下來,咕嚕咕嚕的沖著我們滾來,恰好那孩子的正臉對著我們,只是一個髒兮兮的尋常孩子樣,只不過這時候他的眼睛艱難的往下翻著,似乎在找自己的。
我們整整愣了將近一分鐘,兔子撕心裂肺的喊了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