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狠的念頭（3）

顧雨綺早就將顧懷中書房裡麵的九州誌背的滾瓜爛，就連裡麵的地圖標註都爛於，完全不需要任何地圖，自己就是一個火地圖，從京城北上夔州，哪裡有城鎮，哪裡有驛站，沿途都有什麼特產，都一清二楚。

歇下之後，黛眉和夏荷一起張羅著埋鍋做飯，顧雨綺則坐在一邊微微的有點出神。

春杏和趙武依然被顧雨綺派去前麵的鎮子采購東西了，還特彆叮囑春杏記得購買一種草藥，枯葉草。

這種草藥顧名思義，葉片如同落葉一般，即便是在春夏的季節，葉子也是枯黃。

春杏和趙武不明白小小姐為何要去買這種生僻的草藥，還沿途將經過的鎮子上能買到的枯葉草都買了下來，專門用一直大木箱裝著，但是小小姐的話，總是冇錯的，聽從就是了。

這種草藥的產量不高，幸虧用途也不廣，屬於比較生僻的草藥，所以雖然有的藥鋪裡麵有賣的，存量也是很。遇到春杏和趙武這樣開口就全要的大主顧，藥鋪老闆們都十分的開心，要知道這種草藥一年都賣不出一兩斤的。

“阿囡在想什麼？”梁懷玉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跳下馬車來走到兒的邊坐下，抬手溫的理了理兒披散的秀髮。

自打離開京城之後，兒的心事就越來越重了，經常會一個人發呆走神。

這梁懷玉十分的心痛，隻當顧雨綺是因為沿途的顛簸而變得意誌消沉，兒如花的年紀，連十五歲都冇到，本應是被人捧在手裡疼的年紀，卻不得不跟著四奔波。這讓梁懷玉甚至有的時候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衝了，或許顧懷中的決定是對顧雨綺最好的呢？

“你若是想回去……”梁懷玉的眸一淡，“也不是不可以的。”

“娘，你可彆想。”察覺到側梁懷玉神的低落，顧雨綺一驚，忙拉住梁懷玉的手，笑道，“你不會是以為我想回京城繼續去當那什麼侯府的嫡小姐嗎？”

梁懷玉疚的看著顧雨綺，一雙大眼睛裡麵全是疑問，難道不是嗎？

“你真的想多了。”顧雨綺忍不住失笑道，“娘你知道我一直嚮往的就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其實這一次我真的很佩服娘，會為了我下那麼大的決心離開侯府，離開京城。在京城錦玉食固然是好，可是我們兩個都不開心。人生在世，難道就隻為了那點點外在的嗎？我是想帶著娘一起去過一種不一樣的生活。我們會有自己的天地，在那天地之中，我們不需要臣服於任何人，我們就是那裡的王者！這樣不好嗎？”

王者！梁懷玉的眼睛瞪的更大，這……這……這……不是大逆不道，這不是謀反嗎？

“阿囡你……”

看著梁懷玉驚恐的眼神，顧雨綺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娘不用擔心，分寸我是有的。我也知道這隻是一種奢。”說完自己也歎息了一聲，眼神略有點飄忽，“但是我會儘自己的力量，讓我們兩個過的自由快樂。冇人敢對我們發號施令。至在發號施令之前要先掂量掂量。”

聽顧雨綺這麼一說，梁懷玉才略微有點放下心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阿囡你這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啊。以後那種會被滅九族的話可不要說了。”提醒道，“那你剛纔是為何發呆？”

“我隻是想起了一些事。”顧雨綺這才正說道，“娘，你想不相信我有一種能力。”

“什麼能力？”梁懷玉不解的問道。

“我可以預見未來要發生的事。”顧雨綺想了想，才用一種婉轉的方式表達了是開了外怪的怪有木有。

“這……”梁懷玉顯然給驚住了，微微張開了朱，好久都合不攏。

“你不信嗎？”顧雨綺歪著頭說道，好吧，這一世也是夠了，裝小生，裝神，裝才，現在發展到裝神！

“你都預見了什麼？”梁懷玉小心的問道。

這種預見未來的事玄之又玄，即便是梁懷玉也不敢就這麼點頭說相信兒。

“我預見了再過半個多月，大齊上下會發一種罕見的疫病。”顧雨綺長歎了一聲說道。“所以兒將沿途所有的枯葉草都收集了起來。”

梁懷玉大驚失，“真的假的？”

“真的！”顧雨綺很鄭重的點了點頭，“再過一個半月，枯葉草會變得比金子都貴。”

“那……”梁懷玉本是想口而出，我們要不要將這種事告訴其他人，大家及早準備，可是話問了一半，看到兒古怪的眼神，又將後麵的話給嚥了回去。

是啊，兒現在的份已經被侯府逐出家門的人，見不得了，若是還大張旗鼓的說馬上要發生瘟疫了，枯葉草的價格會變得格外的貴，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被人當瘋子還算好的，當包藏禍心的人，人人喊打那就糟糕了。

“娘，我收購這些草並不是要大賺一筆，而是有用。”顧雨綺說道，“娘若是信我，就等著看吧。”

“好。”梁懷玉本是將信將疑的，但是顧雨綺說的如此斬釘截鐵，又不由得信服，兒雖然經常會有離經叛道的言論和舉，但是卻冇有哪一次是不靠譜的。

這邊母就一邊朝北走，一邊收集能收集到的所有枯葉草。

顧懷中在第三天的夜裡也回到了定遠侯府，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朝京城所有的皇親貴胄發出了訊息，梁懷玉被燒死在了侯府的那場大火之中了，而顧雨綺下落不明。

這是他走在路上的時候經過深思慮才下的決定。

京兆尹府上有他和梁懷玉的和離書，而顧雨綺也當著京兆尹府和他離了關係，這兩個人無論現在在何方都是他定遠侯府的恥辱。他可不了一回京就到大家所謂的“噓寒問暖……”，他料定了梁懷玉這次將顧雨綺帶走，必定會姓埋名，不再輕易的拋頭麵。梁懷玉到京城的時間並不算長，即便和他去了一次冬獵會名聲大噪，但是因為顧雨綺生病的緣故，見到梁懷玉真人麵容的人並不算多，就算見過都是京城的勳貴之家，冇事都是在京城蹲著的，哪裡會滿世界的跑，所以京中勳貴再遇到梁懷玉的機會是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