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篤定,常琴也不由信了幾分,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母子倆結伴走出醫院,常琴對著陳一凡一頓嘮叨,隨即兩人分道而行。
這一番折騰下來,外麵已經是明月高懸的晚上了,小縣城裡人不多,也就十點多鐘,醫院這邊的馬路街道上都沒什麼人了。
陳一凡原本認命的打算走回學校的,但走到醫院附近的一個站臺,正好有一輛公車來了。
這裡原本有站臺的嗎?陳一凡愣了一下,雖然上縣城上了好幾年學,他對醫院這邊也不悉,總覺剛才坐出租來的時候,沒看到這個站臺啊!
大概是自己記錯了吧?眼見公車快走了,陳一凡一邊從口袋裡掏著零錢,一邊招呼司機等等。
司機沒有回答,不過還是等了他。
陳一凡上車,看到車廂裡的景有些驚訝,有沒有搞錯?
這大晚上的,車裡竟然這麼多人!
座位都坐滿了,過道上也站了不。
陳一凡一臉鬱悶,隻好在靠車門的地方站著。
走了大約兩站,又上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人穿著一白襯衫,黑a字,一副白領麗人的打扮,臉上畫了淡妝,緻的妝容讓人看起來年輕有朝氣,又不失穩重。
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姐吧?
上車後,人一臉怪異的看了陳一凡一眼,轉就要往一個座位坐下。
陳一凡原本沒理會,直到看到這個作,不由有些惱怒。
那個座位上不是正坐著一個老嗎?這人瞎啊?
「唉!你幹什麼?」陳一凡一把拉住人的胳膊,問道。
「我還要問你幹什麼呢?變態!」林欣雨瞥了這個看起來像個學生的年一眼,翻著白眼嘟囔道。
明明有位置不坐,抱著胳膊站在車門旁,裝酷耍給誰看呢?
自己不坐就算了,還不讓別人坐,這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嗎?
林欣雨眼中不由閃過一不屑,自己可不是校園裡那些沒見過世麵的小生。
說著,林欣雨甩開陳一凡的手。
就在這時,公車一個顛簸,車暖黃的燈略微閃爍了一下。
林欣雨一個站立不穩,向著前方撲去,正好與麵前正轉麵對著的陳一凡撲了個滿懷。
一陣淡雅的香水味撲麵而來,人本就高挑,又穿了高跟鞋,比陳一梵穀上不,這一撞,陳一凡隻覺腦袋深陷一片之中。
剛剛被林欣雨甩掉的手,因為這一陣顛簸,下意識想要找個地方扶一把,所以……理所當然的落到了林欣雨的屁上。
「emmmm……」陳一凡臉微微一紅,覺臉頰有些發熱。
林欣雨一頭黑線,隨即咬牙切齒,tnnd,大晚上的到公車癡漢了!
當即,出聲嗬斥:「小小年紀不學好!你手放哪兒呢?」
然而,幾乎是出聲嗬斥的同時,公車也響起一個廣播聲:「雙水縣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帶上自品,有秩序下車……」
「雙水縣?」陳一凡和林欣雨同時一怔,喃喃道。
這公車廣播出問題了吧?瀧水縣本沒有縣公啊!
而且,這才十幾分鐘,就到了鄰縣,是不是不太科學?
就在兩人疑的時候,公車再次啟。
陳一凡也收回手,推開麵前這人。
林欣雨皺眉瞪了陳一凡一眼,向著剛才那個位置坐下。
剛剛那個老已經下車,陳一凡這次沒有阻止這人,而是向著車窗外看去。
車外一片漆黑,沒有路燈,也不知道走到了哪條道上。
陳一凡心中察覺有些不對,對著係統問道:「係統,這公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啊!」係統卻是淡然的回答道。
「帝君,這車上麵,除了你和那個人,都是鬼。」徐玲卻是掃視車廂一眼,對陳一凡說道。
「係統!這特麼就是你說的沒問題?」陳一凡一驚質問道,難怪那人往有人的位置上坐,是看不到鬼吧?
「是沒問題啊!地府班車嘛,帝君你坐車都不看站牌的嗎?」係統仍然淡定的回答道:「我還以為您有些好奇,所以想去地府轉轉呢!」
陳一凡一陣無語,這尼瑪還沒問題?問題大了好嗎?
「我特麼……我下一站下車可以嗎?」陳一凡對著係統問道。
「可以啊!我看看,下一站蜀都市,你在下一站下車的話,恐怕隻有明天才能回來了哦!」係統回答道。
「這地府班車是什麼鬼?」陳一凡無奈問道。
「就是地府班車咯!用來接送正常死亡進迴的鬼魂,以及數獲得恩赦,從地府回來探親的鬼魂,一般一個省會每晚一班,司機也是鬼差。」係統解釋道。
「那司機怎麼不認識我?」陳一凡鬱悶道。
要是這丫的認識自己,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提醒自己上錯了車,活該拉去十八層地獄折騰一遍。
「您又不是明星,這還轉了世,哪兒能個個都認識你啊?黑白無常那種層次,可能也就因為這次任務是接陳爺,才對您投生陳家的事略有耳聞。」係統竟然笑了,妥妥的嘲笑啊!
「蜀都市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帶上自品,有秩序的下車……」
正說著,下一站又到了,這尼瑪地府班車就是比人間班車快啊,二十幾分鐘,跑了一百多裡!
「下車!」陳一凡上前一把拉起剛才那人,不由分說道。
很顯然,這人跟自己一樣,也是上錯了車。
這地府班車,自己坐到了終點站可能還沒什麼,這人隻是一個普通人,一車坐到地府,可能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
「你幹什麼!放開我!司機,司機大叔!幫忙報個警啊!」陳一凡作突然,嚇得林欣雨花容失,自己這不是到什麼變態狼綁架了吧?
看著司機轉過頭來,那一雙眼睛中分明是磷火飄飛,陳一凡瞪他一眼,不怒自威。
司機鬼差怔了一下,似乎在考慮,然後若無其事的轉回頭去。
他不認識陳一凡,但方纔那氣勢,以及陳一凡上明顯可以應到的一些力,讓司機將他當作了什麼通的修士,也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