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好大的膽子！

那孕婦懷孕已經六個月了，孩子都型了的，可是聽主家解釋說孕婦一早就在院子裡劈柴，一不心被柴禾絆倒在地然後就下出了。

他們沒有及使送來沈氏醫館而是就近請了個穩婆和郎中，可那穩婆和郎中哪裡有這能耐，便給他們支招趕將人送到沈氏醫館，否則晚了可就是一兩命。

柳如煙戴上消毒手套和口罩，沈墨塵張兮兮道，“夫人，您真的沒問題？”

這次，沈墨塵也不是那麼極力阻攔柳如煙了，杜盛庭那麼大的手都功了，可這到底是兩條命的事，沈墨塵還是擔心的。

柳如煙練的戴好醫用帽子和手套，穿好白大褂，一切練的跟這樣的事做了無數遍似的，哪裡像個隻是跟著醫療隊打雜的妹了。

柳如煙的一舉一，驚得躺在病床上的杜盛庭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而連翹倒是得意了，捂著笑了，好你個賤人就這麼出風頭，一會子要是弄死兩個人，看你個賤人不給關進大牢裡纔怪。

連翹喜滋滋的等著柳如煙弄死兩條人命然後送進監牢裡，然後表妹就可以完全的上位為帥夫人了，想想都能想出豬了。

史雲青到底之前和柳如煙關繫好些，便揪住柳如煙的袖搖頭道，“如煙，你可想清楚了，那是生孩子呢，萬一都過去了，你可就撇不清了呀！”

史雲青替柳如煙的擔心是真誠的，這點柳如煙覺得到，沒法子了，隻好看向沈墨塵，希他解圍，畢竟救人的事迫在眉睫。

沈墨塵也來不及耽誤時間了，牙一咬道，“二夫人放心，不會有事的，帥的手都是夫人做的……”

“啥？”連翹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杜盛庭的眼眸瞇了瞇，倒也沒有更多的表現，隻是看著麵前的幾個人不語。

史雲青和黎氏更是驚得不輕，看向沈墨塵，“沈大夫，這可不敢胡說啊？”

沈墨塵篤定道，“千真萬確，不信你們可以問問帥。”

一連幾天，沈墨塵都是各種藉口說醫生忙，出差了，去外地了等等搪塞杜盛庭，後麵這幾天也不知為什麼杜盛庭不追著沈墨塵問了，這事兒也就這麼翻篇了。

柳如煙武裝到位，完全不顧那些杜家眷的大驚怪，便去了接生室，跪在孕婦的床位前，底下已經流河了，而孕婦也快奄奄一息了。

柳如煙吩咐幾個助理和護士給遞熱水和紗布止的同時，給掛上點滴。

柳如煙直接讓孕婦的丈夫和婆婆進屋，“現在況非常危險，我的能力範疇隻能保大人了，孩子是保不住了，你們趕拿出個態度來否則一個都保不住了。”

柳如煙知道當下這個時代人是沒有地位的，而無論是貴族富商還是貧苦人家都將子嗣看的很重，所以必須讓孕婦的丈夫和婆婆點頭，否則很可能會給沈氏醫館帶來麻煩。

好在那位丈夫還是個通人，紅腫著眼睛道，“大夫，可是娃娃都六個月了子會不會很疼？”

就這麼一句話，柳如煙的心裡都頓覺暖了很多，眼睛酸的很，點頭，“我盡我所能讓吃點苦頭，你們放心在外頭等著。”

那婆婆到底是個婦道人家，又是那種貧苦人家的舊式婦人，一深布斜襟襖子，腳又沒裹到位的那種，滿臉糙的皺紋，白發淩，看著柳如煙巍巍道，“那俺媳婦往後還能生娃娃嗎？”

這樣的時代，這樣的家庭和這樣舊式的婆婆，柳如煙倒是可以理解的心，給了老人一個安的眼神，“產後好好靜養調理，不要落下病子，日後照樣可以生娃。”此時和他們母子說話的柳如煙雙手全是漬。

那位丈夫給柳如煙深深鞠了一躬拉著母親出了房間。

柳如煙給哭的悲天蹌地的孕婦注了一支á zui劑，孕婦倒是沒太多罪就把已經死在腹中的胎兒給拿了出來，確實已經型，是個男胎。

孩子沒了可也救了一名清苦人家的人，否則像他們那種家庭眼下這形基本是一兩命的結果，這個時代幾乎每天都上演這樣的悲劇，如此，那戶方姓人家激涕零的謝了柳如煙，傾家產的給了沈氏醫館救命錢。

沈墨塵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死離別的場景，而這次好在有柳如煙而沒有讓悲劇更加可悲，所以，錢雖說也是收了他們的但他收的倒也坦。

柳如煙心裡實在難過的，像他們那種住在平民窟裡靠那位年輕丈夫拉黃包車，公公婆婆賣柴禾為生的家庭，恐怕那些七七八八的銀子需要他們好幾年纔能夠掙到吧！

沈墨塵看著柳如煙一臉惆悵，便道，“怎麼，夫人覺得我沒有同心？”他眉眼含笑道。

柳如煙搖頭，“沒，你已經盡力了，我隻是覺得……這裡的人……”

柳如煙頓覺失言，便愣了下才又將裡的話吞下，爾後重新又道，“我隻是覺得人好可憐。”

兩人正說著話，醫館掌櫃的過來傳話說，杜家九爺要見沈墨塵和柳如煙。

沈墨塵纔看向柳如煙笑道，“夫人，看來帥已經知道是您給他做的手了。”

柳如煙預料之中的事，便眨了下眼睛道，“走吧！”

已經這樣了，隻能麵對了，再說了，他杜盛庭的手本就是柳如煙做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起初，柳如煙隻是擔心杜盛庭知道手是做的而激或者暴，影響傷口，現在他都好了，纔不要怕了，還指著跟杜盛庭提條件了。

其實呢，這也是柳如煙第一次接生，理這樣腥的事，畢竟前世隻是個整容大夫啊！

沈墨塵和柳如煙到杜盛庭住的院子時，杜家的幾位眷也都在。

柳如煙還穿著漬糊了的白大褂，看向杜盛庭，“帥，找我？”

杜盛庭挑眉，“柳如煙，你好大的膽子。”

夫人，帥又吃醋了！

夫人，帥又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