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二十年，二十個二月，整整五百八十一份禮。

顧言之在蘇雲卿額頭珍重一吻，輕聲道：“去看看你的禮。”

五百多份禮在偌大的客廳層層疊疊的堆放著，蘇雲卿突然想起以前曾經聽趙英英講過一個話故事，說有個小孩子在某天誤打誤撞進了巫婆的森林，森林深有個甜的糖果屋。

顧言之不是巫婆，可這是他為自己建造的‘糖果屋’。

蘇雲卿隨手拿起一份禮，先是回頭看了一眼顧言之，然後纔在他寵溺的目小心翼翼又充滿期待的拆開了第一份禮。

這份禮並不大，拆開後裡麵是四四方方一個掌大小的天鵝絨盒子，蘇雲卿沒有急著開啟盒子，的目被盒子著小字條吸引了過去。

隻見在暗紅的天鵝絨盒子著一張藍的小卡片，麵用蘇雲卿所悉的，曾經被評價為淩厲的字型寫著一句話。

【給十五歲的卿卿：

今天是二月十四日，人節，我要送你一條漂亮的項鏈，然後親手為你戴。

祝幸福安康】

蘇雲卿在看見紙條的瞬間愣住了，開啟盒子一看，裡麵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條項鏈，細碎的鉆在燈下閃著璀璨的。

蘇雲卿看著項鏈呆了一下，然後飛快放下手的東西，拿起另一份禮拆了起來。

這份禮剛才的要大許多，蘇雲卿抱在懷裡不好拆，一著急乾脆地做了下了，也不管地是不是會臟。

跟剛才那份禮一樣，在禮的包裝盒麵同樣放著一張小卡片，蘇雲卿顧不去看禮，迫不及待的開啟卡片看了起來。

【給八歲的卿卿：

今天是二月一日，離卿卿的九歲生日又近了一步。這一年我十七歲，還沒伍，可以陪你過生日。

祝萬事順意】

……

【給一歲的卿卿：

今天是二月十一日，你躺在嬰兒床裡，看到我來了沖我笑，真可。我好想抱抱你，但是我又擔心會弄傷你。

祝天天開心】

……

【給五歲的卿卿：

今天是二月二十九日，是寶貝生日的正日子，生日快樂。這套服是書買的，說小該喜歡。卿卿呢，喜歡嗎？

祝心想事】

……

【給十八歲的卿卿：

今天是二月十八日，離你生日還有不到半個月，離你告訴我，關於你的，也還有不到半個月。我看得出來你很張，不管你接下來要跟我說的是什麼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卿卿你完全沒有必要覺得忐忑。

從兩年前的第一眼見到你開始，你已經是我所有事的例外。

祝健康幸福】

……

【給零歲的卿卿：

二月二十九日。如果可以，我很想拜見一下你的母親，謝謝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也讓我的世界從這一天開始，有了。】

……

蘇雲卿這麼坐在地認真看著這些卡片，一直低著頭，每一張卡片看完後都被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盤起的，珍而重之的樣子彷彿起那些或昂貴或稀有的禮，安放在的卡片纔是無價珍寶。

顧言之蹲在麵前，這才發現早已經眼睛通紅，淚水含在眼眶要掉不掉。

顧言之隻看了一眼便覺得心神一，盡管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他發現自己依舊不能對蘇雲卿免疫。看到時依舊會心，無法剋製。

他也沒有剋製。

顧言之手撐著地板，微微偏頭傾吻了下去。

蘇雲卿維持著坐在地板的姿勢仰頭順的接他的吻，顧言之則半蹲在麵前，一手撐地一手捧著的臉頰，吻的纏綿而深。

清晨的從花園的大落地窗毫不吝嗇的潑灑在兩個人，像是為他們鍍了一層金。

良久以後，顧言之才慢慢鬆開蘇雲卿，但熱的仍舊在的眼角，臉頰，額頭，邊流連不已。

蘇雲卿長長的睫在微微後緩緩睜開眼睛，從顧言之的角度看去，像是滿室的都盛在了的眼睛裡，細碎而閃亮的芒讓人迷。

“這些都是顧大哥寫的？”蘇雲卿抓著顧言之的手，眷的在他手心蹭了蹭。

顧言之不由自主的彎了彎手指，的指腹從微紅的眼角輕輕過，充滿憐惜。

“是。喜歡麼？”

“喜歡！”蘇雲卿像是拿著什麼寶貝一樣的把這些小卡片捂在口，眼角眉梢全是甜意。“可我一直跟顧大哥在一起，顧大哥是什麼時候……”

說到這個，饒是顧言之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似的輕咳兩聲。“我在會議室寫的。”

卡片的字都是他在會議室一筆一劃親自寫的，每一句話都是他的心聲，甚至後來寫著寫著，他都有些嫉妒起這個臆想的自己——他可以陪伴蘇雲卿長，見證人生每一個的重要日子，跟一起長，一起經歷生活的酸甜苦辣。

蘇雲卿先是吃驚的瞪大眼睛，然後下一秒忍不住笑了，角彎起甜而愉悅的弧度。難怪那兩天顧大哥總是在開會，明明公司的員工都開始放假了，為總裁的他竟然還要開國視訊會議，而且都是一開是一整天。

原來所謂的國視訊會議是這些……

看著滿室的禮，五百多份禮，是顧言之一共寫了五百八十一份的小卡片，每一張卡片是一天。

“這些話我以前說的太。”顧言之仔細而溫的看著蘇雲卿，“也不說話，較悶，讓卿卿委屈了。”

“這算什麼委屈。而且顧大哥一點都不悶，我最喜歡跟你在一起了。”頓了頓，眼瞼微垂，掩住了眼底的。“算是在一開始那會兒，我知道顧大哥那個時候不喜歡我在邊，但我，但我還是覺得……”

抬眸快速看了顧言之一眼，忍著把話說完了。

“我還是覺得，待在顧大哥邊……最安心不過了。”

顧言之心神一，原本挲著蘇雲卿臉頰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些許。拇指弄著嫣紅的珠，嗓音沙啞。

“沒有不喜歡。”

“嗯？”

“從最初開始，從我張開眼睛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從來都沒有不喜歡你待在邊。”

“可你一醒來說要跟我離婚。”雖說兩人現在已經兩相悅，過去很多事現今想起來也是更覺得像一種趣而不是矛盾，但蘇雲卿心裡還是有些疙瘩。“你還跟我說，讓我選個地方，不管去哪裡做什麼都可以，你會給我錢……”

“我沒這麼說。”顧言之哭笑不得，他沒想到事都過了那麼久了蘇雲卿還記得這麼清楚，假如現在給他機會重新回到四年前，他一定會把那個剛醒來腦子還不清醒的自己給堵了。

“你反正是這個意思。”蘇雲卿難得使起了小子，行使了自己作為顧言之朋友的正當的翻舊賬權利。“後來還我簽離婚協議書……唔！”

顧言之暫時沒法回到過去把腦的自己的給堵了，隻能先堵了蘇雲卿的再說。

他偏著頭吻住早想親吻的紅，挲輾轉，纏綿至極，兩個人的極近，呼吸間彼此氣息融，恍若一。

“是我不對，卿卿原諒我，好不好？”

半晌顧言之才放開蘇雲卿，一邊在角輕啄一邊低聲說道，在外人麵前向來說一不二的顧大爺此時的語氣裡竟然還帶了一點討饒。

蘇雲卿雙頰緋紅，手像是怕壞似的輕輕著還放在的小卡片們，著聲音跟顧言之小聲道：“你今天說了好多次讓我原諒你，可不管是在以前，還是現在，我在顧大哥邊從來都隻有歡喜。”

輕輕著顧言之俊冷冽的麵孔，看他素日凝在眼底的堅冰在自己麵前化讓人容的溫。

“風雨如晦，鳴不已。”輕聲道：“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注①）

顧言之深深的看著，突然鬆開抱著的手，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在蘇雲卿驚訝不解的目緩緩單膝下跪。

“卿卿，”他的聲音很低，但是每一句，每一字，每一個發音都很清晰。“二十年，二十個二月，每個二月假如都是二十九天，那一共應該是五百八十份禮。”

“但是這裡總共有五百八十一份禮。因為還有一份禮，在我。”

顧言之微微一笑。

他很有笑的那麼明顯，那麼愉悅的時候。

像是全世界都已然屬於了他。

他從口袋裡拿出紅高階天鵝絨盒子，用標準的單膝下跪求婚的姿勢，在蘇雲卿麵前把盒子緩緩開啟，代表了永恒和的鉆戒在下閃閃發。

“十七歲以前，我的人生是顧家的。十七歲到二十五歲，我的忠誠和生命是屬於國家和人民的。但從二十五歲以後，從我從漫長的噩夢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的未來，我的全部，我的所有，從此都隻屬於你蘇雲卿。”

“卿卿，你可以嫁給我嗎？”

“不是為了沖喜，不是為了別人，也不是為了逃避現實，欺騙自己。”

“而隻是因為我你。”

蘇雲卿看過很多電影，裡麵也有很多很經典的求婚橋段。主角通常都會掩麵喜極而泣，然後一邊說著我願意一邊撲到男主角的懷給他一個甜的親吻。

跟顧言之的況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他們連先婚後都說不，兩個人最初的結合隻是一張沒有任何意義的廢紙。

可如今他們相，的任何人都要深，都要熱烈。

在蘇雲卿心，隻會是顧言之的妻子，甚至有段時間也曾經以這個份自居。

跟顧言之兩相悅於而言已經足夠幸福滿足，曾經以為自己不需要這個儀式。

可現在當顧言之跪在麵前，拿著所有生都夢寐以求的戒指，溫而認真的說著我你。

蘇雲卿呼吸急促，早在顧言之單膝下跪時心裡有了預想。

睜大眼睛抿著看著顧言之，沒有回答，眼睛裡是張，驚喜，和期待。

但更多的是，是對顧言之的意。

其實哪怕此時顧言之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也會心甘願的。

說出我願意。

這道題本沒有第二個答案。

雖然蘇雲卿的表已經說明瞭一切，但一直不說話，顧言之心難免也有些忐忑。

他戒指盒子，生平第一次這樣張而期待，甚至連背都微微滲出了汗。

“卿卿？”

片刻後，蘇雲卿纔在顧言之張忐忑的眼神緩緩開口。

“如果顧大哥願意再給我一份禮，我答應你。”

顧言之神一振。

蘇雲卿微微一笑，傾撲了過去，直接把半跪著的顧言之倒在地，小卡片和禮在他們邊灑了一地，但此時顧言之已經顧不這些了。

“還有一份禮……”

“想要顧大哥你。”

－－－－－－題外話－－－－－－

不是我要卡，是站不允許……下一章也讓你們從車窗窺視一下……

不要怪我（頂鍋蓋跑）

以後應該會在正版群補個，嘻嘻嘻

卿本為後：巨星甜妻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