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劉曼在片場把麗婉痛罵了一頓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劇組上下,常哥當時不在現場,後來回來聽說這件事之後還特地去找劉曼談了一次。
大家心裡都清楚,常哥但也不是有多看好麗婉,純粹是擔心麗婉會在金主耳畔吹枕邊風,到時候影響他們電影的資金。
劉曼倒是無所畏懼,反正已經想明白了,與其這麼憋屈的拍下去,還不如來點痛快的。
常哥當然是很不贊同的。
在劇組中,製片主任和導演不僅擔當著不同的角,同樣也有不同的立場。導演可能對電影上會更有追求,製片人卻更多的考慮到了資金等各方麵的問題。
所以常哥考慮事現在都是以資金是否充足來做第一考慮,而導演則可能會更緒化一點。
那天常哥和劉曼談了很長時間,結果兩個人勉強達共識——以後不管麗婉拍的再差,劉曼可以說,批評,但是不要再想這天一樣這麼不給麵子,在人前好歹剋製一下自己的脾氣。
劉曼雖然心不甘不願,但到底是答應了。可讓人意外的是,麗婉非但沒有跟的金主告狀,給導演穿小鞋,反而從被劉曼罵“要麼拍,要麼滾”第二天開始,就變得異常勤起來。
以往拍戲的時候雖然也認真的,但也就是普通程度的上心,有點得過且過的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拚命了。
不管有沒有的戲都蹲守在現場,邊還跟著一位演技老師,隻要一有空閑就跟老師討論怎麼演更好。更奇怪的是原本自從那次和蘇雲卿撕破臉之後,每次在片場見到蘇雲卿都是繞道走的,除了對戲和對臺之外基本不敢跟蘇雲卿多說一句廢話。可那天之後似乎就又開始主跟蘇雲卿搭話,但是說的話題不再是一些不著邊際的閑聊,而是全都關於演戲和角。
突如其來對工作的上心和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裡,雖然都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願意努力總好過以前的得過且過。
“如果用普通職場來打比方的話,覺就像是以前隻想做一個普通的合格員工,現在給我覺是想要爭取優秀員工啊。”
“以前也沒多合格啊,頂多就是不發脾氣,不耍大牌,不難伺候。再說了,現在電影都拍了一個多月了,現在才開始發力,早乾嘛去了呀?”
“那以前不是因為有金主在背後有恃無恐嘛。”
“照你這麼說,現在要爭取優秀員工是因為背後沒有金主咯?你還記得前幾天請假回來後要死不活的樣子嗎?難道就是跟金主鬧翻了?”
“不能吧,要鬧翻好歹也等我們電影拍完啊,要是真撤資了怎麼辦?我聽說還差不錢沒到賬呢。”
“這我怎麼知道,祈禱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和老闆耍小子吧。”
……
這些猜測一開始在私底下流傳,後來隨著時日愈久,加上原本在月底到賬的第二批資金遲遲沒有賬,“麗婉被甩,金主撤資”這個說法在劇組愈演愈烈。
到後來常哥和劉曼也終於坐不住了,兩個人一商量,決定一個去找麗婉旁敲側擊,看看能不能打聽點什麼訊息出來,另一個人則厚著臉皮去跟金主要錢。
結果厚著臉皮去要錢被人敷衍了一頓後怒氣沖沖的回來了,另一個也沒能從麗婉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就聽說了一下午的‘以後絕對不會好好拍戲’的保證。
其實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哪怕麗婉現在再努力也很難在短短一兩個星期就把演技給提上去。而且由於後期資金遲遲不到位,現在劉曼還真是不太在意到底肯不肯好好拍戲了,隻在意這筆錢到底還能不能要到。
正所謂好的不靈壞的靈,越擔心什麼就越會來什麼。
十二月上旬,《夢路之夜》確定被達理地產撤資,而此時電影才剛剛拍攝了三分之一。
“這個事我有聽說,現在劉曼和老常在到籌錢,不過我覺得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由於資金不到位,後麵原本是要去國外拍攝的現在也暫時去不了了,再加上導演和製片主任都在外麵奔波先找人接盤,所以去劇組暫停拍攝一個禮拜,薛穩就過來接蘇雲卿去拍那個真人秀《遊指南》。
《遊指南》已經準備在十二月底,元旦前播出第一期,現在要去拍攝的是最後一期的錄製。
“正好真人秀的宣傳下週就開始了,你這戲既然暫時拍不了,不如就多接兩個節目做做宣傳吧。《冰月劍》也被菠蘿衛視買走了,應該會安排在春節前後播出。”
“賣了?”蘇雲卿有些驚訝。“不是說最近對古裝劇審的特別嚴嗎?我還以為會不好賣呢。”
“是啊,一開始是商量著先走網播,然後再看看能不能上星的。”薛穩從後視鏡笑著看了蘇雲卿一眼,“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啊,你今年話題量這麼足,所以《冰月劍》也賣的特別順利,哪怕是在審查上被卡一卡也心甘願了。”
薛穩看著心頗好,手下得方向盤都轉得特別輕快。“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我覺得劉曼和老常應該能夠快籌到錢的,因為電影主演是你和王賦,是看這兩個名字就應該有多老闆願意掏錢。”
即便是真的沒人投資,不還有一個顧言之嗎?他肯定不會看著蘇雲卿接的第二部電影就這麼流產了。
當然這句話薛穩沒有說出來,而是話鋒一轉,說起了麗婉的前金主。
“不過麗婉的老闆竟然是達理地產的太子爺,這倒讓我沒想到。”達理地產算是老牌的地產公司,它旗下還有很多產業,主要在廣省活,算是那邊一富。
“一跟人分手就立刻撤資,這位太子爺可真是半點不念舊。不過說來奇怪,這位太子爺在圈雖然是花名在外,不是什麼好鳥,但對人還是比較大方的,這次做的這麼絕,是不是麗婉又乾了什麼這才把人給得罪狠了?”
薛穩想了一會,然後又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不過果然天道好回,之前麗婉還想往你上潑臟水,現在落到這種田地也算是惡有惡報了。其實像是這樣攀附金主的本來也該想到遲早有一天會有這個結果的。”
對於他幸災樂禍的心,蘇雲卿並沒有什麼共鳴。
向來對事不對人。範晶那件事麗婉有錯,底下散播的謠言也同樣是麗婉的錯,所以出手警告了麗婉。後來麗婉也沒有再作妖,自然也不會時時刻刻把這點些末小事放在心上。
對蘇雲卿來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但若是已經教訓過了,在心裡這件事就已經結束了,或許會對這個人有所警惕,但是卻不會再拿著過去的事來對做什麼。
比如說是落井下石,借機為難,背地裡說對方壞話什麼的,這些事都不會做。
所以對於薛穩的話,隻是淡淡說道:“這些事都與我們無關,說些其他的吧。”
薛穩頓時噤了聲。他最近都在帶新人,跟蘇雲卿也是有段時間沒見麵了,總覺得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原本蘇雲卿上就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讓區別於圈的所有人。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和藏的極深的傲氣,這是一種自便眾星拱月,萬人之上才能培養出來的氣質,旁人輕易模仿不來。
一開始吸引他的也正是這種氣質。
如今覺比當初還要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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