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是個迂迴的局。為的就是讓謝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去北境。
一開始盈月們發疹子,謝淑差點嚇壞了,但等知道這整個計劃之後,簡直驚呆了。
原本是想利用一下鄭瑛這個優質男配的各種資源的,結果沒想到,鄭瑛很節約,資源沒有借給多,而是出了個匪夷所思的主意。
謝淑對於鄭瑛的腦簡直嘆為觀止。這人到底是怎麼想到裝傳染病這個主意的?有了傳染病這個由頭,不僅僅是的陪嫁們都被分別隔離了,而且旁人都沒藉口來探病。
誰沒事幹願意來鬧疥瘡的院子閑晃啊?!
謝大走了之後,謝淑又開始忙碌起來,換上了穆紅裳以前常穿的胡,跟著如燕到了後院……學騎馬。
「學會了保險些。」如燕這樣告訴謝淑:「絕羽山往南全是戰場,馬車可不夠蔽。誰知咱們會不會遭遇到戎狄人呢!」
謝淑對此沒有意見,但騎馬可不是個速功夫,尤其是對這個沒二兩,毫無力量,鬆弛的小板來說。練了幾日,現在也隻是能夠保證自己不從馬上摔下來而已。
「沒事。」如燕對的要求並不高:「倒是就算有萬一,屬下也不會讓您獨自走的。您隻需要做到牢牢抱住屬下的腰不要掉下馬,其他的都給屬下。」
「咱們要帶多人走呀?」謝淑問道。
「不能帶太多。」如燕答道:「否則不夠蔽。不過您放心,都是高手,有幾位是以前去過北境的,路悉。肯定能一路安全護送您到燕州的。月娘姐姐一個人都能到燕州,咱們幾個人護著您一個,若是都到不了,那可太丟臉了。」
謝淑並沒有多問護衛安排的事,認為那是信王府部事務,而這個找信王借人的外人,最好打聽為妙。
「我不是擔心不安全。」謝淑笑著答道:「我決定要去北境看紅裳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決定是我自己做的,風險和後果自然要我自己承擔。若是這一趟順利,將來這條路我恐怕還得重複走許多回。我打算一年至去兩趟,直到紅裳回京。」
「這就需要謝小姐您同王爺商量了。」如燕笑著答道:「隻要王爺同意,屬下們都沒有意見。」
「我就是擔心我的行李有點多。」謝淑著自己收拾好的那些大包小裹:「這還隻是我自己準備的,顧儀蘭那邊怕是還有一堆。」
「不怕!」如燕拍著脯保證:「給屬下們理。絕對都能給您安安全全帶到燕州。讓您學騎馬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興許運氣好,咱們一路能坐馬車到燕州呢!」
因為有鄭瑛的遮掩,謝淑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發去北境了。
出發也用不著選什麼黃道吉日,準備好了就走,離京那天也沒誰去送,隻有顧儀蘭帶著大包小裹的去了。當然了,這些大包小裹也都不是給謝淑準備的,而是為了讓捎給穆征和穆紅裳的。
「真是無!」謝淑嫌棄地說道:「讓我當背夫不給工錢也就算了,連個乾糧都不給我準備的嗎?」
「當初是誰說的,隻要我肯幫忙,你什麼都肯幫我帶。」顧儀蘭斜了謝淑一眼:「而且你缺錢嗎?買不起乾糧?」
「行了行了,」謝淑撇著答道:「你有功行了吧?京中現在就剩你了,小心些。千萬記得隔些時日給信王府送個帖子,假裝『探病』。還有,我提起準備好的信你千萬藏好,必要的時候,拿出去送到謝家。還有還有,若是需要往謝家送信,你千萬仔細看看信裡容,挑著送。我都寫了不同主題,你可千萬別閉著眼隨便撿一封就打發人送過去。」
「行了!囑咐過一百遍了,這麼囉嗦。」顧儀蘭翻著白眼答道:「走吧走吧,路上小心。還有,你這一趟不方便帶丫鬟,路上得自己照顧自己,什麼都得學著自己做,可千萬別苦。」
「你就放心吧!」謝淑拍著脯答道:「我一個新社會長的好年我能點自理能力都沒有嗎?你以為都跟你似的。」
「又說讓人聽不懂的話。」顧儀蘭狠狠一扯謝淑:「我可警告你,在外麵上有點把門的。」
「知道了!我什麼時候在外麵胡說話了?」謝淑皺著眉答道:「我又不是傻子。不也就是當著你和紅裳纔有什麼說什麼嘛!」
「還是那句話。」顧儀蘭答道:「你不是傻,是瘋。誰知你什麼時候又犯了瘋病。」
「懶得理你。」謝淑轉頭拍了拍顧儀蘭帶的那些東西:「這都是給誰的,你分好了嗎?」
「這兩個包裹是給紅裳的。」顧儀蘭指了指裡麵的三個花布大包裹:「兩個青布包裹是征的。我都用了不同的包布,不會弄錯的。最後那兩個白的是給大伯、鐵他們的,裡麵都已經分別包好寫了名字,你開啟就能看見。」
「就這些?」謝淑有些意外:「我以為你們家的男人,人人都有一大包東西呢。」
「我自己準備不過來這樣多。」顧儀蘭沉默了一瞬才答道:「你要離京去北境的事,我沒敢告訴祖母和大伯母們。」
「我知道了。」謝淑點點頭:「沒事。若是這一趟順利,我回來過個年,接著再回去,下次幫你多帶些東西。」
「你……真打算常來常往啊?!」顧儀蘭瞠目:「日往北境跑,京中不過日子了?!你還是信王妃呢!你到底還記不記得。」
「假的。」謝淑很順溜地答道:「真正的信王妃在北境當校尉呢。」
「行了!」顧儀蘭推了謝淑一把:「別滿口胡說八道了。快出發吧,千萬記住我的話,路上一定一定要多加小心,到了就給我寫信報個平安。」
「我知道了。」謝淑轉主扯住了顧儀蘭的手:「我和紅裳都不在,你也多加小心。有事別抗,記得寫信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