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神醫府,確切地說,是四人,還有管深和雷塵,四人來到神醫府,卻被家丁告知神醫和老神醫都不在家,去了哪裡也不知。
秦羌自然不信,當即就拉了家丁:“你去跟厲老神醫說,就說是大楚的陛下前來拜訪。”
家丁一臉的無奈:“厲老神醫不在府裡呀。”
別說是大楚陛下,就是玉皇大帝下凡,也得厲老神醫在不是嗎?
秦羌還是不死心,麵一寒,準備再說什麼,卻是被卞驚寒按了手臂:“算了,不急一時,等們回府再來。”
雖然他心中也很急切,很想見到厲初雲,很想知道自己母妃的況,但既然對方不在,也不能強求。
家丁如被大赦,轉就走,卻是被秦羌長臂一,按住了肩:“不許走!”
末了,又側首跟卞驚寒解釋:“陛下有所不知,厲竹一直這樣,明明人在府裡,卻讓家丁說不在。”
“哦?”卞驚寒挑挑眉,角輕彎:“那說明人家對殿下不待見呢。”
“不是,並非針對我們,是對所有前來拜訪和求醫的人都如此,所以江湖上的人才傳,見死不救什麼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什麼的。”解釋的話語裡明顯帶著幾分急切,似乎生怕別人覺得他真的不被待見一樣。
“哦,原來如此。”卞驚寒諱莫如深地點點頭,角笑意淺淺,末了,努努:“那現在......”
秦羌便又轉眸過去看向那家丁,眸轉厲:“你隻需將本宮的話傳給二位神醫就行,就說,來人是大楚陛下,聽到沒?”
卞驚寒聞言,再次揚了揚眉。
家丁本就有些畏懼秦羌太子份,又加上秦羌落在他肩上的五指用力不輕,難免又痛又怕,見秦羌如此說,他連忙點頭,點完頭,又覺得不對,如此不就表示神醫母二人真的在嗎?故又趕搖頭:“奴.....奴才現在就去稟於管家。”
秦羌這才鬆了手。
家丁跑得飛快。
等待的間隙,卞驚寒問秦羌:“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秦羌怔了怔,不意他突然問這個。
抿靜默了片刻,揚目看向遠的天邊,須臾之後,才收了視線看向卞驚寒:“本宮知道陛下想說什麼,皇家無親,我們家尤甚,七妹、八弟,就是最好的證明,父皇想殺他們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見骨親在他眼裡的分量。經過此次一事,想必本宮已是他下一個目標。”
卞驚寒沒做聲,還以為這個男人被厲竹死而復生的喜悅一時沖昏了頭腦,還沒緩過來呢,所以想提醒他一二,如今看來,他心裡明鏡兒一般。
“所以,朕才問殿下有什麼打算?”
秦羌垂眸彎:“能有什麼打算?”
他抬眸,笑容說不出的苦和無奈:“總不能真的弒父篡位。”
“這次想殺他,隻是為了給厲竹報仇,如今厲竹還活著,我唯一的心願就是跟好好的,一旦弒父篡位,所有的罵名勢必會落到的頭上,這並不是我想看到的。”
“既然本宮跟厲竹的所有悲劇,都源於本宮的太子之位,那本宮就棄了這太子之位,帶厲竹遠走高飛,從此不問世事。”
他的回答,卞驚寒並不意外。
因為他也替他想過了,到底怎樣做最好。
似乎沒有出路。
以午國皇帝的險小人之,定是容不下他這個兒子的,除非就如他所說,殺父奪位,隻有自己掌握了至高無上的絕對權力,才能保自己命,護邊人周全。
可是,畢竟是殺父,誰又能輕易走出這一步?
曾經他父皇那般他跟聶絃音,那般對聶絃音,他都很難走出這一步,眼前的這個男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所以,他的心,他懂,非常。
徹底離開,或許是唯一能稍稍兩全的出路。
隻希午國皇帝能識時務,不要再窮追不捨、趕盡殺絕。
**
不多時,管家就來了,隻不過,說法依舊跟家丁一樣。
兩位神醫外出了。
“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吧。”卞驚寒建議。
秦羌仍不相信。
“們肯定在,如果今日不見,明日一定也不會見,以後肯定也不見,所以,今日必須見到。”
卞驚寒心頭微汗。
見過執著的人,沒見過如此執著的人。
秦羌後退兩步,雙手叉腰,看向高高的圍墻:“看來,想走君子之道是行不通的,你們先在這裡稍等片刻,本宮進去看看。”
“殿下是想......”意識過來他要做什麼,卞驚寒按了他的手臂,“讓管深或者雷侍衛去吧。”
天化日之下,堂堂一國太子,飛墻走壁、強上他人屋頂、是不是有點......
“還是本宮去吧,此府本宮悉,知道在哪裡能找到人,而且,若發現有外人闖,厲竹怕是要不高興。”
說完,已縱一躍,袂簌簌間,輕如燕,躍過圍墻,上了一屋頂。
卞驚寒略略挑了挑眉,側首看了看雷塵和管深。
若發現有外人闖,厲竹怕是要不高興?
說的好像他自己不是外人似的。
**
秦羌踏著輕功,在屋頂的紅瓦上疾走,一聲響都沒有。
因為站得高,視野特別開闊,院子裡、走廊上,一切都盡收眼底。
不下人走來走去,忙忙碌碌,並沒人注意屋頂上,他也腳步不停,雖然提了輕功,傷口又開始疼得厲害,他也沒放心上。
直到來到一,他才停了下來。
緩緩傾。
附耳於瓦上,他凝神細聽。
並未聽到任何。
廂房裡,厲竹坐在桌邊,雙手撐著下,目定定著麵前攤開的一本醫書失神。
確切地說,應該是著醫書上鋪開的一張畫像。
畫上的男人眉目如畫、龍章姿。
以前的畫功還不錯嘛,隻是很久沒再作畫,怕是已經荒廢。
手,正準備將畫像收起來,突然,覺到頭頂的瓦礫上傳來一聲靜,很輕,因為太過靜謐,還是聽到了,與此同時,一束細小卻明晃晃的束陡然投在出的那隻手背上。
一怔,仰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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