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驚寒走後,絃音抱著小傢夥玩了一會兒,小傢夥又睡了過去。
便拿了梳子,輕輕地梳小傢夥頭頂已經浸發的胎垢,一點一點將其梳下來。
梳著梳著,又想起了皇帝,想起問卞驚寒,皇帝還好吧,卞驚寒說,不太好。
其實昨夜之前,被關的那兩日,發現皇帝的狀態不好了。
昨夜之事,應該隻是倒他的最後一稻草。
想到這裡,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艾瑪,皇帝是蘭婕妤的兒子這件事,竟然忘了跟卞驚寒說。
這麼個驚天大聞,竟然忘了跟卞驚寒說!
也是一連發生的事太多了,樁樁不小,才一時忘了說這個,此刻想起來了,天生急子,恨不得跑去如意苑告訴他。
好在沒多久卞驚寒回來了。
腳剛踏進門,激地道:“卞驚寒卞驚寒,有個特大特大新聞忘了跟你說。”
“什麼?”
“你知道蘭婕妤,是那本《景康後妃史》裡麵的那個蘭婕妤,跟我一樣穿越的那個,是你的誰嗎?”絃音故作神地賣起了關子。
“我的誰?”卞驚寒聽得有些懵,一頭霧水,“我跟有關係?”
“嗯,有關係,很大的關係。”絃音點頭。
卞驚寒思忖了一瞬,搖搖頭:“不知道。”
“知道你肯定想不到,是你的———親祖母,換句話說,是,是不是做夢也沒有想到?”
卞驚寒震驚。
“你是說......父皇是蘭婕妤的那個兒子?”
“對頭!”
卞驚寒難以置信。
想了想今日皇帝跟他說的話,問他想不想他母妃,說自己有些想娘了,說他是九歲失去母妃,自己是五歲。
五歲?
蘭婕妤可不是生下皇子五年後去世!
“你是怎麼知道的?讀了他的心裡嗎?”
“嗯,是因為讀到了這個,我纔敢告訴他,我是從另一個地方來的。”
卞驚寒怔了怔。
難怪。
難怪那般迷信的一個人,在卞驚卓說是妖的時候,一丁點都不為所。
“李襄韻娘找你過去,是不是想讓你幫李襄韻求求?”
卞驚寒回過神:“不是,是跟我告辭的,說想回自己府去住。想來是因為李襄韻的事,覺得不好意思再住在三王府裡。”
絃音有些意外。
“你同意了?”
“嗯,既然執意,便讓去吧,其實,在我這裡,李襄韻是李襄韻,是,不過,既然執意,便讓去吧,如意苑的幾個婢也都給了。”
“嗯,”絃音點點頭,“現在想想,卞驚寒,你那時沒有收李襄韻的那個擁寒門的令牌真是太明智了,不然,想說自己跟擁寒門沒關係都不行。”
“其實,我早懷疑的擁寒門不簡單,一個子,沒有份沒有背景,也沒有出眾的能力,怎麼可能兩三年建立起這麼一個江湖組織?背後一定有人。我隻是沒有想到會是卞驚卓。”
絃音朝他豎了豎大拇指:“思涵爹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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