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皇帝威嚴高坐,太子王爺百分立兩邊。
三兩個臣子啟奏了一些賦稅改革,以及修建河堤之事,皇帝一一給予了答復。
在眾人以為會如往常一樣,此退朝之際,皇帝突然開了口:“對了,關於三王府丫頭聶絃音擅龍宮看奏摺、殺害龍宮太監順六子一事,證據確鑿,朕在此宣佈,賜聶絃音斬首之刑,後日午時三刻執行!”
全場震驚。
太子王爺們昨日事發之時都在場的,自是都知道此事,武百們雖然昨日沒有參加賞畫,但是,在龍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大家多都有些耳聞。
還以為一個丫頭,是被人陷害的,聽說那丫頭也是這樣說的,卻沒有想到還真是所為。
一個丫頭而已,擅龍宮,看奏摺,那一定會幫別人看的吧?
幫誰看的,不言而喻。
眾人紛紛轉眸,準備看向三王府的主人,也是那丫頭的男人卞驚寒,隻見一抹影已從列隊走出,一朝服袍角,對著皇帝跪下。
“兒臣鬥膽,請問父皇說的證據確鑿,是何證據?”
正是卞驚寒。
“你是在質疑朕嗎?”皇帝不答反問。
“兒臣不敢,兒臣隻是在想,昨日不是已經證明順六子所的迷暈藥,並非是聶絃音那瓶嗎?”
“那又怎樣呢?都被衛在龍宮的殿裡抓了個正著,還有什麼證據這個更有力?雖然的那瓶迷暈藥不是迷暈順六子的那瓶,那也不能證明順六子不是被迷暈啊?如果有兩種藥呢?如果裝另一瓶,是為了故意混淆視線、撇清自己呢?”
“父皇也說了,如果,什麼是如果?如果隻是假設。”卞驚寒也不懼,據理力爭,臉很不好。
“老三,朕的話你聽不懂嗎?朕說如果,隻是在跟你講這件事的可能,朕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在龍宮的殿裡被衛抓了個現行,換句話說,算順六子沒有死,算沒有殺順六子,擅闖朕的寢殿,難道不是死罪?”
卞驚寒一時語塞。
心裡也很清楚,這個男人是要讓死,對嗎?
“可是父皇答應過兒臣,不殺的。”
眾人皆是一怔。
答應過他,不殺聶絃音?
昨日在場的那些人可是還聽說,皇帝還答應他,讓他娶聶絃音的?
當時他們還在想,皇帝為何一下子對這個三子那麼好?這可不像他會做的事!
果然。
現在纔是他的風格!
“不錯,朕是答應過你不殺聶絃音,但是,你要搞搞清楚,朕答應你的隻是跟老六的那件事,對不究不殺,而不是無論做了什麼,朕永遠都不殺。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謀逆造反,朕也不殺?”
皇帝語氣沉沉,儼然已經怒了。
卞驚寒抿了薄,同樣緒好不到哪裡去。
場下其他眾人紛紛大氣不敢出,雀無聲。
“可是昨日那件事聶絃音也是害者,......”
卞驚寒的話沒有說完,被皇帝打斷:“證據呢?”
“證據兒臣一定會查出來,請父皇先收回命,給兒臣時間,且能讓兒臣見聶絃音一麵。”
“見麵做什麼?串供嗎?”皇帝冷嗤。
見他那個樣子,卞驚寒心頭也著一團火:“兒臣要徹底瞭解況,才能去調查。”
“有什麼好瞭解的?是個什麼況,昨日你也在現場,不是都已經看到了嗎?”
卞驚寒朝服袍袖下的大手攥了又攥。
他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是不讓他查。
“所以,父皇的意思是,不管怎樣是要殺了?”既然都做到了這個份,那他也顧不得說出來的話好不好聽。
“不該殺嗎?”皇帝揚眉反問,口氣灼灼,“老三,有些話朕不想言明,因為朕覺得,你應該心有數,對於的一切,你應該瞭解得朕多吧?來自哪裡,你難道不知?會些什麼,你難道不知?”
卞驚寒眉心一跳。
這個男人的話什麼意思?
來自哪裡?會些什麼?
難道......難道他已知道不是這個人間的人、來自異世?難道他知道會讀心?
不可能啊。
不對,後者可能會知道,他記得曾經他問過他的,是不是會讀心。
但是,前者.......他怎麼會知道?
難道是卞驚寒的那張字條?
正心駭然地想著,皇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所以,不要妄圖給求了,這個‘’,朕是不會給的。”
卞驚寒子微微一晃。
看來,這個男人的確是知道了。
難怪,難怪殺意如此堅決。
恍神的瞬間,皇帝已經自座位起,“好了,今日到這裡,退朝。”
話音未落,人已轉,拾步朝偏門而去。
邊的如清連忙朗聲唱喏:“退朝———”
眾人跪地:“恭送皇。”
待皇帝離開好一會兒,眾人這才紛紛起,紛紛看向那個跪在那裡有些失魂落魄的男人。
這樣的神,他們還真是第一次在這個男人臉見呢。
還有,皇帝方纔的話耐人尋味啊。
來自哪裡?會些什麼?
難道聶絃音的世很不一般?難道懷絕技?
對,會骨呢,骨已經是絕技了,可聽皇帝口氣,應該不是說的這個,畢竟骨已眾所周知,而且,當日皇帝也沒有殺意。
所以,除了骨,還會什麼過人的該殺的本領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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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宮
皇帝剛在殿的龍案旁坐下,手拿了一本奏摺準備看,如清便躬進來了。
“皇,三王爺在外麵求見。”
皇帝拿奏摺的手微微一頓,蹙眉:“還鍥而不捨了,不見!”
“皇,三王爺說有急的事。”如清將卞驚寒跟他說的,如實稟報。
皇帝“啪”的一聲將奏摺扔到了桌,眉宇之間盡是不耐:“他能有什麼急的事?除了給聶絃音求,不見。”
如清頷首,剛準備出去回復,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喧嘩。
“三王爺,三王爺,您不能進去,您不能擅自進去......”
下一刻,一朝服的男人在幾個小太監的阻攔下已出現在殿的門口。
華帳暖,皇上隆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