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卞驚寒直接唸了出來。
“nu?”絃音又撲閃著大眼睛看著他,念這個音的字有很多不是。
“嗯,奴,奴婢的奴,奴才的奴。”男人略略垂著眸,黑曜一般的目凝落在的小臉。
絃音便笑了,雙手拿起那張寫著奴字的紙。
“原來,奴字是這樣的,知道昨日七王爺是故意找茬的,所以,我也故意順著他的話,說我額頭的是奴字堵他,看他好意思不好意思?”
方纔,心念電轉、快速思忖的是:是該裝作大驚小怪,明明昨日七王爺說額頭的那個是奴字呀,怎麼奴字又是這樣呢?還是應該表明雖然自己不識字,但是卻也知道昨日額頭的不可能是奴字?
最終,決定後者。
畢竟,沒吃過豬總見過豬跑,雖然裝不識字,但是,總見過字,一團方方正正的黑墨,怎麼可能會是個字?演戲也不能演得太假,否則適得其反,又招他猜忌。
還有,看他此刻所為,說明昨日在他出現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到或者聽到了,既然如此,昨日可是維護了他,這樣一個表忠心的機會,可不想浪費。
顯然,卞驚寒對的回答也很滿意,挑挑眉,輕嗤:“人小,膽子倒是不小,還故意堵他看他好不好意思?你可知道,對方可是當今太子和七王爺?掌摑三十下去,你今日還能起來嗎?”
“可是,他明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什麼王爺效仿前朝皇帝在下人額刻奴字?當時佩丫跟我站一起,算我額頭有,佩丫額頭也沒有啊,佩丫也是下人吧?這七王爺看到風是雨,分明是找茬兒!”
絃音故意一口氣說完都不帶停頓的,漲紅了臉、氣鼓鼓。
卞驚寒似是被的樣子愉悅到了,薄薄的邊勾起點點微弧,甚至還很隨意地抬手了一下的發頂,雖然隻是輕淺一下,未做半分停留,像是隻從頭頂隔空揮過一般,但是,絃音還是覺到了,心神不住一旖。
所以,他這個作是見義憤填膺安?
“昨日你是不是說過,奴字是你學到的第一個字?”男人又忽然開口。
呃。
絃音愣了愣,昨日是說過,可,那不是瞎說的嗎?
不明其意,疑看向男人,所以呢?
“所以,如你所願!”男人薄輕啟,逸出六字。
一顆心起落,絃音汗。
原來這個意思。
“謝王爺全。”心裡終究是歡喜的,絃音笑著說完,垂眸看向手的字。
管他讓第一個學這個字,是不是讓記住自己為奴的份?反正說出來的這理由,聽。
“既然已經認識了,便開始學著寫吧,等你學會了這個字,本王教你寫你的名字。”邊說,邊用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宣紙的空,示意臨摹在那裡。
“好。”
絃音拿起筆,一拳頭握住筆桿。
“不對,看本王怎麼拿。”男人自筆架重新拿了支筆,示範給看。
便一本正經、一不茍地照著他的樣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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