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宮跟帝王請完安出來,還得去跟皇後請安,因老將軍不需要,卞驚寒便讓他帶著副將先行前往即將要舉行壽宴的錦繡宮,自己跟管深去棲宮。
棲宮門口,遇到請完安正出門的太子卞驚卓和七王爺卞驚書,卞驚寒對著卞驚卓抱拳微微施了個禮:“太子殿下。”
末了,又朝卞驚書略略頷首:“七弟。”
“三哥,”卞驚卓含笑回應,溫潤如玉、謙遜有禮,“來給母後請安?”
“嗯。”
“母後在前殿呢。”卞驚卓朝他優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卞驚寒卻已朝邊避讓了一步:“太子殿下先請!”
卞驚卓失笑:“我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客氣?”說完,似是怕再客套,便帶頭拾階而下,“那我跟七弟先去錦繡宮了。”
卞驚寒頷首:“好。”
卞驚書跟在卞驚卓的後麵,一臉鄙夷,下了兩階臺階,忽然回頭,皮笑不笑道:“雲妃娘娘壽辰,不知三哥準備了什麼節目?”
卞驚寒腳步停住,眸微微一斂,轉,正開口,卞驚卓已先他一步笑著出了聲,隻不過,是對邊的卞驚書說的。
“七弟作何這般心急,一會兒不知道了?”
卞驚寒角略略一翹,不卑不回道:“對,一會兒知道了。”
卞驚書輕嗤:“一會兒真的知道嗎?我看未必吧。或許我們看到的,隻是明麵的節目,私底下,三哥給雲妃娘娘準備什麼大驚喜,我們又豈會得知?畢竟,三哥跟雲妃娘娘關係匪淺,不是嗎?”
“七弟,休得胡說!”卞驚書的話還未說完,被卞驚卓沉聲打斷。
卞驚書撇聳肩,雖不再繼續,卻也一臉無謂。
卞驚卓皺眉:“兄弟之間口無遮攔便罷了,雲妃娘娘豈是能背後議論的?你不怕父皇知道了治你罪?”
卞驚書這才正了,不吭聲。
卞驚寒自始至終都未開口,平靜如水地看著兩人,未慍未怒,未回擊,也不解釋,待太子卞驚卓說完,他默然轉,拾步了棲宮的大門。
“看看,什麼態度嘛?哦,做了惡心事還不讓人說啊?真不知道他清高個什麼勁兒?”卞驚書憤憤不平。
卞驚卓微抿了,眸轉深,看著卞驚寒的背影片刻,回頭,斥卞驚書:“七弟,禍從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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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音坐在涼亭的石凳,手牽著係姐姐的繩子,東張西、左顧右盼,一雙悠閑地晃啊晃。
等會兒宮宴,後宮的嬪妃肯定會盡數到場,對來說,還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呢。
一旦知道是哪個人了,能進一步去搞清楚真相,看看到底是怎樣讓那個人聲名狼藉的?
手繩索忽的一,回過神,是姐姐想要跑。
“別掙!有點耐心好嗎?讓我們在這裡等,我們在這裡等,不可以瞎跑!”
可是姐姐掙得更厲害了,力氣大得差點將拉栽倒,隻得從石凳起,站著拉它。
“姐姐今天有些不聽話哦,再不聽話我不姐姐了,聽到沒,別掙,說了讓別掙還掙!”
姐姐完全無視,將絃音拉得朝前邁了兩步,絃音蹙眉,有些拉不住它,見它瘋魔了一般,脖子都被繩子勒紅了,恐拉會傷了它,隻得讓步。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了,我們在亭子下麵轉轉,不能走遠哈。”
絃音剛稍稍鬆了一點手的繩子,誰知姐姐猛地一竄,繩子從的手掉,一驚,眼疾手快去抓,卻還是不及姐姐的速度。
姐姐已從涼亭竄下,順著花徑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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