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著還好,如今站起來,完全居高臨下,氣場全開,絃音覺得泰山頂一般呼吸轉。
靠!
還以為要表揚呢。
算沒有表揚,至也應該被認可,畢竟幫助他們讓彩珠現了形。
誰知道竟換來如此一頓。
理智告訴,此刻要閉。
可是心頭的那口氣,卻愣是讓沒忍住。
十指攥了袖襟,忽的揚起小臉:“三王府的規矩難道是冤枉好人?”
男人眼波微微斂了斂,似是有些意外竟然敢還。
輕嗤:“好人?你多大?九歲還是十歲?你知道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你來王府多久?王府的事你又瞭解多?”
一連幾個問句砸下,他冷哼:“不知天高地厚!”
說完,一副不耐再與多說的模樣,甩袖準備離開,卻是被絃音小胳膊一攔在前麵。
“王爺的意思是,佩丫不是好人,彩珠反而是好人啦?”
男人微瞇了眸,似是再次有些意外的舉措。
垂目睥睨著,片刻,薄輕啟,一字一句,聲音從嚨深出來:“你,隻需照料好那隻猴子,再多管閑事,信不信本王立即讓你滾出三王府?”
絃音明顯覺到了他周傾散出來的那種寒氣,心口不控製地打了一個哆嗦,那一刻,真的相信他說到做到。
麻麻滴,英雄氣短啊。
將小子往旁邊挪了挪,給他讓出道,忽然又想起什麼,“問王爺最後一個問題,佩丫如今怎樣了?”
“滾!”男人然沉聲。
絃音嚇了一跳。
見男人臉難看、口氣不善,讓滾的同時,還揚袖直直指向大門口,絃音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還是委屈,不爭氣的眼淚竟吧嗒吧嗒流了出來。
要說,還真從未過這種氣。
在現代,明禮貌社會,沒人這樣沒素質地一手遮天;穿越過來後,被張山收養在縣衙,因為會讀心,也一直被好吃好喝地供著。
越想眼淚越止不住,見男人神微滯,想著自己反正還是個孩子,索也不忍,“哇”的放聲哭出來。
男人:“......”
覺到似有視線投來,男人側首,便看到院子的那頭,屋梯、笑裡藏刀、副將,還有抱著猴子的馮老將軍,齊刷刷看著他們這邊。
男人無力扶額。
瞥了一眼哭得稀裡嘩啦的絃音,他蹙眉準備拾步離開,那廂,馮老將軍“嘖嘖”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三,你把借還魂怎麼了?哭得這樣傷心,人家還隻是個孩子呢。”
“我要真把怎麼了?還能在這裡哭?”男人拾階而下。
下了涼亭又頓住,回頭,看向絃音,“本王會讓管深安排人教你規矩,從明日開始,每日學兩個時辰。”
說完,也不等哭得氣不接下氣的絃音回應,對著馮老將軍略略頷了頷首,便舉步朝致遠院的大門走去。
待他徹底離開後,屋梯和笑裡藏刀纔敢來到涼亭安絃音。
“怎麼了?”
“沒事吧?”
絃音止了哭,吸吸鼻子,“我沒事。”
馮老將軍朝招手:“小丫頭,沖你膽敢質問老三,敢攔他,還敢在他麵前撒潑,本將軍好像不怎麼討厭你了,甚至還有一點點喜歡你。”
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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