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如毒藥

為了保全花錦城，許雲煙跟隨高苒走進了王城。高苒給安排好了食住行，讓住在王府。他說隻有這樣，纔有可能見到的爺爺。

至於君天下，天地間又有誰能夠錮他？來去如風，不過瞬間。隻是不想為難許雲煙，不想連累花錦城，所以他隻在暗中守護。

皇上本來好轉，可很快又開始沉迷，所以再次衰弱病重。而向來忠君謹慎的高苒，突然轉變了心，居然不顧一切地接回了秦棋畫的父親——也就是當年被流放的秦相。

就在這時，他的未婚妻何突然離奇死亡，他也沒有心思追究，居然很快就跟秦棋畫舉行了大婚典禮。

大婚當晚，高苒滿酒氣地找到正在房中看書的許雲煙，將拉到了地下囚室。

在這裡，許雲煙見到了分別已久的爺爺。

聽著他忍的咳嗽聲，許雲煙慌忙拿出隨的藥瓶，給他餵了一顆藥。

“爺爺，您怎麼樣？”許雲煙給他餵了一口水，難過地說道，“爺爺，讓您苦了，都是我的錯！”

高苒看向爺爺，眼裡閃爍著詭異的芒，他突然了一聲，“王總管！”

對於這個塵封已久的稱呼，爺爺並不到吃驚，很平靜地說：“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份，那你應該能夠猜到的世。”

“我看到那天下獨絕的玉鐲時，就約猜到，隻不過，我非要你親口說出來，我才願意相信！”

“既然你還不死心，那我就將當年的事告訴你。我要讓你清醒，你現在做的事是多麼的天理不容！”

爺爺微微閉上眼睛，似乎陷了二十多年前的回憶之中。

爺爺姓王，二十五年前，他還是這裡的管家。那時候，他的主子名高封。高封是先皇的次子，生的風度翩翩，而且品行端正。因此，先皇以及諸位大臣極為寵他，甚至贈送給他天下獨一無二的玉鐲，還給他賜婚秦姓世家的兒——也就是當時的秦相的妹妹秦伊。

這樣一位前景明的王爺，卻在婚前發生一件大事——秦伊突然失蹤。

他雖然從未與秦伊見過麵，也沒有什麼，但是出於大丈夫的責任，他義無反顧地出去尋找。

一路上，他隨的侍衛全部都被暗殺，隻有他跟王管家倖免於難。

如同所有戲文裡的故事一樣，他流落荒野的時候，遇到了一位麗的姑娘，名許慕初。的善良純真打了他，兩人漸漸生，最後私定終。他將玉鐲送給，發誓今生絕不負。

許慕初與他一起，到尋找秦伊。而至於王管家，則先回王府打理雜務。

一年多過去，高封終於回來。與他同時回來的，有他的摯許慕初，還有未婚妻秦伊。

讓王管家意想不到的是，秦伊居然還抱著個剛出生的兒子。

王管家本來以為，高封和許慕初深義重，本來兩人是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但是高封卻宣佈，會與秦伊婚，並且，他們的兒子高苒將會繼承王府。

就在婚前夕，秦府突然傳來訊息，秦伊竟然上吊亡！

高封不願再被世俗羈絆，將高苒托付給府中老仆後，就帶著許慕初離開。

王管家在世外桃源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抱著剛出生的兒逗笑。

可是好景不長，刺客突然而至，將高封和許慕初殺死。本來以他的手，他是可以逃的，可他寧願陪著許慕初共赴黃泉，也不願意再回到那黑暗的王廷。

他把泣的玉鐲放到兒的懷裡，耗盡最後的生命，拖住那些刺客，讓王管家抱著兒快逃。

最後，王管家逃到了一個名花錦城的地方，姓埋名，終於平安地度過了二十四年。

聽完這段往事，許雲煙已是泣不聲。

而高苒卻幾發狂，他一把揪住爺爺，憤怒地說：“你在騙我！”

爺爺冷笑道：“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嗎！事到如今，你居然還不敢承認——許雲煙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不！不是的！”高苒的臉上似乎在扭曲，“不要試圖騙我！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高苒狂怒地看著爺爺，雙眼紅。

良久之後，他突然癲狂地大笑起來：“是我的妹妹又如何！當今皇上還不是娶了他的大嫂！全天下又有誰敢說半個‘不’字！”

“你！你真是個瘋子！”

“你給我住口！你這個懦夫！許雲煙的份何其高貴，你怎麼配這麼待你！不過，沒有人會知道的世，因為——我將會殺了所有人！”

高苒的眼裡寒意驟起，下一瞬，他手中的匕首已經刺進了爺爺的心口。

“爺爺！”

許雲煙驚呼一聲，慌忙捂住他的傷口，拿出藥瓶，給他敷藥。

“雲煙……”爺爺疼惜地看著，氣若遊地說，“爺爺以後不能再保護你……不能再照顧你了……你一定要逃出去……”

爺爺永遠閉上了眼睛，無論怎樣呼喚，再也不可能醒來。

許雲煙呆呆地看著漸漸冰涼的，突然拔出匕首，狠狠地刺進高苒的膛。

高苒出手，似乎想要的臉頰。

他痛苦地說：“為什麼這張曾經那麼溫的臉，如今竟然充滿怨憎……你難道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為什麼突然如此求王位……那是曾經讓我而生寒的牢籠啊……那天我為了你……跪在皇上的寢宮外……外麵下著大雨……裡麵卻歡聲笑語……我磕破了頭……也換不回他的憐憫……那時候我就知道……隻有掌握了至高無上的皇位……才能保護自己心的一切啊！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明白……”

他接回秦相，迎娶秦棋畫，以及此後的種種謀逆，他都說是為了。

早該明白，是毒藥，可他明白已晚。

他卻將留在這冰冷的地底，留下一句：“不要妄想那個逃犯會來救你！這裡機關重重，除非你想見到他的！”

許雲煙木然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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