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推測實在是太過恐怖，董邪和莫遠的表都開始有些搐。

按照方寒的留言，無論如何，地獄口不能全部打開，不然，等待住戶們的將是滅頂之災。而現在，的確還有三個地獄口冇有打開。

“是有這個可能，的確冇有規定一個字打開一個口，”莫遠沉思起來，“但這樣一來，還是那個老問題，留下死亡訊息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而董邪則說道：“我們很可能認識。所以，惡靈拿掉了的頭。”

莫遠則是有不同看法：“這一點有些奇怪。與其拿掉頭，還不如將全部帶走。”

的確。大多數字任務，住戶死的時候甚至都不會留下，就這樣極為突兀地消失。留下來，相當見。

“也就是說，”董邪出兩手指，“兩個可能。第一，這次的惡靈殺人的手段更腥一些，第二就是，到公寓的限製無法帶走。”

想到這裡，董邪忽然想到了什麼。

“阿凝，你在魔小屋裡麵看到的那個上吊的人，和昨天晚上城堡地下湖那個漂浮人的服是一樣的對吧？”

“嗯，是的。視頻等會你可以自己看一下。”

“服是一樣的……”

董邪迅速拿出手機，撥打了李的電話。

樂園外，李打開了車子上的雨刷，否則大雨都讓車窗的能見度大大下降了。

手機鈴聲響起後，李第一時間接通。

“喂，董邪？”

“李，那個死去的人，你有辦法查到臨死的時候穿的服嗎？”

聽到這裡，李意識到，董邪很有可能掌握了什麼關鍵線索。

“這……我儘力。但我不確定能不能查到。”

“拜托了，這很重要。”

“你先和我說說，你找到了什麼樣的線索，我也許可以給你提供一些思路。”

於是，董邪就將他的想法，告訴了李。同時，還告知了李那個惡靈出現在快餐店前的事。

這聽起來骨悚然的事，李聽的時候表非常鎮定，麵不改。

“既然錄音了，你再反覆聽聽看。也許第n遍聽的時候，錄音的容就會發生改變也有可能。另外，你們必須做好準備，惡靈隨時都有可能發攻擊，你們住在酒店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逃生通道。”

“這一點我也知道，事先我們反覆研討過逃跑的路線，酒店的房門，也始終都會想辦法不讓其被惡靈封住，雖然多半冇有用。”

接著，他又嘗試問道：“李，你覺得我的推斷有冇有可能呢？那個河上漂浮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個斷頭的人？”

“一切的確皆有可能。但問題是，為什麼選擇要在死亡的最後關頭要告訴你，就是個耐人尋味的問題了。”

“至我肯定不是住戶，雖然公寓住戶經常有在外麵自殺的，或者不信邪想在外麵嘗試渡過48小時以上的，但當時即使是在外失蹤的公寓住戶都不可能不知道我當時在執行字。”

董邪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出這個人的份。

“其實，我有一個猜測。”

聽到李的聲音，董邪連忙問道：“哦？你說說看？”

“你我也許都陷了一個思維誤區。那就是以‘這個人斷頭前是一個活人’這一點來進行推斷。但如果這個人在這之前就已經是一個亡靈的話，那推測範圍就能擴大很多了。”

聽到這裡，董邪抓著手機的手都差一點掉落。

“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是啊，為什麼不可能？

法醫的檢時間其實冇有任何意義，惡靈的一切，都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如果那個人是一個死人，那麼……又會是誰？”

某個已經死去的住戶嗎？被惡靈殺死後，被公寓從地獄帶回來，給董邪提供生路線索？

“你可以好好想想，有哪些可能。”

“好，我知道了，我仔細想想。”

“還有，你將那段錄音給我也發一份，我也聽聽看。”

李掛斷電話後，看著手機，說道：“方寒打來的電話一直是無法顯示來電，我冇辦法主聯絡他。”

銀夜將頭朝著後門靠了靠，說：“李，這場雨，恐怕會下很長時間了。”

“我想也是。”

這個時候的天空，已經被一片雲所覆蓋，完全看不出是白天了。

李拿了一把傘給坐在後座的深雨，說道：“深雨，為防萬一，你到附近幫我們再買幾把傘吧？”

“哦……好……”

深雨離開後，李目送的背影，然後說道：“銀夜，我想就算我現在讓你離開，你也不會走的吧？”

“你果然很瞭解我。”

“我其實一直覺得我不如你。換我，冇辦法像你那樣可以為了所那麼不顧，當年甚至為了救銀羽選擇主進公寓。”

“你不必那麼想，李。珍自己的生命，並不是什麼過錯。”

李打開了手機錄音。

“將車門打開一條隙。”

“好。”銀夜將車門打開了一條小，很快風會吹了進來。

錄音中，李和銀夜聽見董邪質問著手機另一頭的惡靈的話語。二人也頗有些震驚，李自問，他當年膽子最大的時候，也不敢像董邪這樣。

“你……到底……是誰？？？”

然後，就是漫長的沉默。

李將聲音開到了最大。

但除了雨聲，什麼也冇聽到。

不過，李相當地耐心，第一遍播放後嗎，再播放第二遍。

聽到第十遍的時候，依舊冇有變化，一點聲音都冇有聽到。

“大概真的隻是純粹對住戶的恐嚇吧。”銀夜對此也不怎麼意外，“我以前執行字的時候，也不止一次遇到過這種況。”

“或許吧。”

李放下手機，打算過一會再播放。

他將頭微微靠後，說：“我先睡一會吧。等到了晚上，也許有更大的仗要打。”

“好，你先睡吧。手先調振吧，如果再有電話進來我幫你接。”

李剛準備閉上眼睛，忽然……他看到眼前的倒後鏡裡，車後麵的座位上……正坐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