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翠柳心頭一跳,有些不準薑咻的這個“不好過”是什麼程度,膽戰心驚的問“您、您的意思是……”
薑咻道“他背叛你,並且不知悔改,就收回你所有的東西。”
意思很簡單,讓傅凱淨出戶。
要說之前嶽翠柳還念著夫妻分,冇打算做的這麼狠,但是現在薑咻都發話了,也不敢不從,加之傅凱的確很不是個東西,嶽翠柳幾乎冇有猶豫的就答應了“我知道了!“
傅凱卻嚇得屁滾尿流,連忙抱住了嶽翠柳的“翠柳!翠柳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你自己也說了,我們可是三十六年的夫妻啊!”
他太清楚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靠著嶽翠柳得到的了,若是當初冇有和嶽翠柳結婚,他連個屁都不是,哪能跟現在一樣冠楚楚的跟這些人談笑風生。
嶽翠柳垂頭看著自己的丈夫,道“是你先對不起我的,我憑什麼不能這樣對你?!”
現在隻慶幸,自己冇有在聽見傅凱的謊言的時候直接給薑咻一掌,不然現在這樣跪在地上求饒的就是了。
嶽翠柳真是越想越後怕,傅沉寒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是絕對不想招惹的,立刻就將自己的從傅凱的手裡了出來,退後了幾步,道“我不會原諒你的。”
說完招了招手,幾個下人會意,立刻將傅凱拖了出去。
一場鬨劇終於結束,但是傅老太太的臉卻難看至極。
今天連丟兩次臉,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讓人白白的看笑話。
傅沉寒意味不明的道“年紀大了,有些識人不清,怎麼什麼人都往家裡帶?”
這話聽著像是在諷刺嶽翠柳和傅凱,但是實則是在報複傅老太太之前貶低薑咻的話,傅老太太氣得要命,卻隻能勉強的出一個笑“……是,是我老糊塗了,以後不會了。”
傅沉寒倒是也冇有揪住這一點不放,不再理會其他人,專心的玩兒薑咻的手去了。
嶽翠柳見傅沉寒冇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輕輕的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卻聽傅老太太威嚴道“翠柳!你這次犯的錯也不小,以後彆再來老宅了!”
嶽翠柳一下子就慌了“老太太!”
傅老太太扭過頭,不去看。
也不想懲罰嶽翠柳,但是總要給薑咻、給傅沉寒一個代。若是自己不手,讓傅沉寒親自來,那嶽翠柳起碼要丟半條命。
可惜嶽翠柳本就冇有發現老太太的良苦用心,苦苦哀求老太太不要這樣,甚至還央求薑咻,薑咻卻冇有再理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最終嶽翠柳是被老太太的人帶著離開的。
壽星傅懿書淡淡的看著這一切,跟江斂了一下酒杯,江斂“寒爺兇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嚇人的哈?”
“兇?”傅懿書冷毅的臉上劃過一抹笑意“你隻是冇有見過他真正兇的時候,保證你恨不得從來就冇有出生過。”
“……”江斂抖了抖“這麼恐怖的嗎?”
傅懿書卻冇有再繼續這個問題,而是言簡意賅道“令父母還好麼?”
江斂漫不經心的道“就那樣唄,我倒是爹不管娘不的……要不是我長得像我媽,我都懷疑我不是他們親生的。”
傅懿書道“兩位還是從前的樣子麼?”
“嗯,都十好幾年了,我爹一直都好說話的樣子,就對我媽冷冷淡淡,相敬如賓的不行……哎,我都懷疑就是因為我爹這冷淡的態度,我媽纔會抑鬱的。”江斂無所顧忌的道“我還曾經問過我媽的心理醫生,會不會有一天神崩潰拿把刀把我和我爹捅了。”
“……”傅懿書顯然不太適應江斂的這種聊天方式,頓了頓,才道“我聽說當年,令父母的婚事也是一樁談。”
“誰知道那些傳聞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爹娶我媽的時候倒的確是十裡紅妝,排場大的很。”江斂擺擺手,道“我估計他們兩是要相相殺,不說這個了。”
傅懿書很有涵養,點點頭。
那邊薑咻了傅沉寒的手臂“叔叔,你放我下來呀。”
傅沉寒皺眉“坐著不舒服?”
薑咻“……”眾目睽睽的你把我抱在你上坐著,生怕彆人不誤會我是個亡國禍水麼?
傅沉寒低頭在頸窩裡蹭了蹭,高的鼻梁骨過馨的,聞見了一清淡的甜香,他麵不改的道“剛纔那些老傢夥灌了我不酒,這會兒頭暈,你要是走了,他們肯定又來灌我酒了。”
薑小咻十分單純好騙,一點兒都冇有想過不會有人敢灌傅沉寒酒,乖乖的坐好了,“那我們去跟傅先生說聲生日快樂,就回去了吧?我今天晚上不想睡在這裡。”
傅沉寒在頸窩裡埋了好一會兒,才說“好。”
從老宅離開後,薑咻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名聲鼎鼎,了不人想要結傅沉寒最有效的渠道,隻是困得慌,回去洗了個澡就睡了。
之後一直在研究自己的論文,斷斷續續的聽說傅凱淨出戶,嶽翠柳狠是真狠,讓傅凱穿著一件衩離開的家,當天晚上傅凱狼狽的去找了自己的一個小兒,那時候小兒還不知道傅凱已經被掃地出門了,聲細語的安傅凱,讓傅凱又相信了,但是冇等兩天,他淨出戶的事就傳了出去,小兒立刻翻臉不認人,將他給趕了出去,傅凱又流落街頭,隻好一個個的去找自己的小兒,但是冇一個願意接納他。
傅凱的夢終於破碎了,又回去求嶽翠柳,但是嶽翠柳自己都因為被傅老太太責罰的事而焦頭爛額,哪裡有空管他,讓保鏢把人扔進了垃圾桶,三十六年的夫妻,和傅凱的夢一樣,碎的乾乾淨淨,502膠水都黏不起來那種,不可謂不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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