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脩煉之後,紀天行睜開雙眼,站了起來。
此時的他,除了實力略低之外,已經是一位陣道大宗師了。
天元級以下的任何陣法,都難不倒他。
他掌握了二十四種天元大陣的髓,便掌握著陣道核心與本源。
天元級以下的任何大陣,都是那二十四種陣法的延和分支。
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
他已經掌握了陣道本源,想破解什麼陣法都輕而易舉。
他深深看了一眼石霸下,然後邁步朝暗金寶座後方走去。
寶座後方的黑宮牆裡,有一道黑石門,門框上刻畫著陣法紋路與符號。
穿過這扇黑石門,便能離開星辰古殿,回到霧山脈中。
他隻用了短短百息時間,便將石門上的陣法破解了。
石門打開後,出現了一道白凝聚而的傳送門。
“唰!”
紀天行過傳送門,影一閃,便離開星辰古殿,回到了黃沙漫漫的荒漠中。
天空中濃雲佈,荒漠中正颳著風暴,捲起漫天沙塵,遮天蔽日。
他站在沙丘上朝四周去,發現那十二座異雕像早就消失不見,深淵大坑也不複存在了。
周圍是低緩起伏的荒漠,冇有任何異常,就像那十二座異雕像從未出現過。
之前他落星空,進星辰古殿的經曆,就像是一場夢。
“算算時間,我已經耽誤近一個月了,還有幾天就是天榜大比了……希還能趕得及!”
紀天行低聲呢喃了一句,便轉離開沙丘,穿過漫天風暴與沙塵,步伐堅定的朝北方走去。
三個時辰之後,他終於走出黃沙荒漠,離開瞭月湖區域。
接下來,他按照地圖的指引,尋找霧山脈的出口。
離開月湖之後,他又穿過兩片兇險的區域,經曆了好幾次兇險廝殺。
一天之後,他才走出霧山脈,騎乘著千月急速往擎天宗趕回。
從霧山脈返回擎天宗,足有三千多裡遠,又讓他耽擱了兩天時間。
第三天的傍晚,紀天行風塵仆仆的回到了擎天宗。
他站在擎天峰的山腳下,仰著巨大巍峨的山門,臉上佈滿疲倦。
……
擎天峰之巔,門廣場上。
二十多個門弟子們,正三五群的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
有個材瘦小如猴,麵頰瘦削,眼神亮且狡黠的青年弟子,正被幾個門弟子簇擁著。
此人是門弟子裡的名人,外號順風耳,出了名的訊息靈通。
他蹲在大樹下的石凳上,正繪聲繪的給幾個弟子們講一些八卦和傳說故事。
有個高大青年聽了一陣,便開口問道:“順風耳,都說你訊息靈通,那你告訴我們,紀天行那小子跑哪去了?”
“自從剿滅魔之後,那小子便冇再出現過,這都一個月了,天榜大比明天就要開始了。”
另外幾個青年弟子們一聽,頓時也點頭附和著,七八舌的議論起來。
“是啊!順風耳你快說說,那小子是不是像傳言所說的那樣,畏懼白師兄的實力,早就躲起來了?”
“要我說啊,傳言八是真的,就憑紀天行通玄境二重的實力,能打得過誰啊?”
“嘿嘿,彆說白師兄了,就算我這個通玄六重的,都能輕易擊敗紀天行,你們信不信?”
順風耳出滿臉玩味的笑意,衝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待幾個門弟子都安靜下來,他才低聲音說道:“其實呢,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在滿門弟子都在議論呢。”
“不單是咱們門,外門弟子們更著急,這幾天整天都在討論紀天行。”
“我還打聽到了,就連一些執事和長老們,也關注著這件事,對紀天行很是失呢。”
幾個門弟子認真的傾聽著,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順風耳出一抹戲謔的冷笑,接著說道:“我聽說,五天之前,掌門便派人出去尋找,下命令一定要找回紀天行。”
“可惜啊,也不知道紀天行躲到哪去了,整整五天過去了,也冇半點訊息。”
“大家也用猜了,紀天行肯定是怯戰逃跑了,現在肯定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裡瑟瑟發抖呢!”
幾個弟子都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紛紛出輕蔑和嘲諷的冷笑。
“嗬嗬嗬,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小子終究還是逃了。”
“嘖嘖,一個月前他在廣場上下戰書,多有氣勢啊,多自信啊!”
“冇想到,他剛下了戰書冇幾天,就出真麵目了。那小子膽小如鼠,竟然怯戰潛逃了,真是丟人到家了!”
“嘿嘿,份尊貴的掌門親傳弟子,竟然如此懦弱無能,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行了,咱們不提那個廢了,還是討論下明天的天榜大比,猜一猜那幾位師兄的排名吧。”
於是,幾位弟子們便轉移話題,聊起天榜大比的事。
但他們剛聊了冇兩句,便聽到四周傳來一陣不可思議的驚呼聲,還有人失聲喊出了紀天行的名字。
幾個弟子們都愣了一下,連忙扭頭向廣場口。
隻見,一個衫襤褸,頭髮蓬的年,正風塵仆仆的踏步行來。
儘管他看起來十分狼狽,彷彿從刀山火海中爬出來的倖存者一樣。
但他雙眼清澈深邃,渾散發著自信、強大的氣息。
那種發自靈魂深的自信與堅定氣質,猶如一把無形的利劍,讓廣場上的諸多弟子們,都到自慚形穢。
廣場上的議論聲消失了,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盯著那個年,表變得無比複雜。
片刻後,當紀天行無視眾人,徑直穿過了門廣場,諸多弟子們纔回過神來。
“紀天行!”
“竟然是他?他怎麼回來了?”
“不可能啊!他不是怯戰逃跑了吧?怎麼可能現在回來?”
“這一個月他躲哪去了?怎麼弄的那麼狼狽,像個乞丐似的?”
“紀天行竟然回來了!我要趕告訴其他人,明天肯定有好戲看了!”
被幾位弟子們簇擁著的順風耳,像是臉上捱了十幾掌,臊得滿臉通紅,愧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