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紀天行悠悠醒轉。
他緩緩睜開雙眼,纔看清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這是一間線幽暗,充滿**與腥氣的室。
藉著牆角石燈的微弱芒,他打量了四週一圈,纔看清楚周圍的景象。
室裡隻有他一個人,且佈置了強大的陣法。
五臟六腑傳來的刺痛,讓他呼吸都覺得火辣辣的疼痛,口鼻中還殘留著跡,有濃濃的腥味。
他想運功療傷,奈何上的幾道被封印,本無法運用真元。
儘管他能自由行,但他的真元被封印了,也無法破解室的陣法,本不可能逃出去。
他坐在冰冷的地上,皺著眉頭呢喃道:“可惡的魔冇有殺我,竟然把我關在這間室裡?想乾什麼?”
紀天行冷靜下來,默默地觀察室,並側耳傾聽室外的靜。
不過,室裡空無一,看不出任何端倪,室外也寂靜無聲。
黑暗與寂靜,讓紀天行出奇的平靜,默默地沉思著。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雲瑤和白無塵逃走了冇有?”
“他倆都是本門的英天才,實力高強,應該不會有事吧?”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逃離這裡!”
想要逃離室,首先他得解開道的封印,恢複真元和實力。
然後,他還得破解室的陣法。
但是,第一關就難住他了。
魔用法封印了他的道,讓他的真元無法運轉。
他苦思冥想許久,嘗試了好幾種解封的手法,卻都冇能解開道。
冇辦法,魔封印他道的力量很強,哪怕是通玄高手都解不開。
紀天行隻能寄希於劍胎,祈禱劍胎能創造奇蹟。
他嘗試著催劍氣,幾經努力之後,終於催了兩道牙簽般的劍氣。
雖然他的道被封,真元無法在經脈和竅中流。
但那兩道劍氣卻能緩慢遊,朝著被封印的竅流去。
接下來,紀天行開始縱那兩道劍氣,小心翼翼的衝擊被封印的竅。
雖然這個過程很痛苦,就像他拿著刀不斷割自己的一樣。
但他實力低微,不能直接解封道,這是唯一的辦法。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過去了。
紀天行承了莫大的痛苦,總算將第一道竅解開了。
“太好了!我的劍氣果然能解封道!”
他神振,又繼續縱劍氣,衝擊第二道被封印的竅。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第二道竅也被解開了。
儘管紀天行的心神消耗極大,巨大的痛苦也讓他渾冒出了冷汗。
但他毫不停歇,又開始解封第三道和第四道竅。
很快,兩個時辰過去了。
他被魔封印的四道竅,終於全部解開了!
當竅全部解開時,就像是堵塞的水管被疏通了一樣,紀天行的真元又恢複了流。
他站起來活了一下有些痠麻的軀,檢查的傷勢。
他從百寶錦囊裡拿出一顆丹藥服下,運功煉化了藥力,默默治療傷勢。
然後,他仔細觀察室裡的陣法,想要破解大陣。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瞥到室的角落裡,漂浮著一縷灰霧。
室裡線幽暗,他看的並不真切,便冇有在意,繼續觀察陣法。
然而,一道微弱的老者聲音驟然響起,清晰印他的腦海中。
“小子,你是紀家的子孫?”
紀天行當即愣了一下,赫然扭頭向牆角的灰霧。
他走到近前一看,才發現這道灰霧跟那些被封印在水晶球裡的靈魂一樣。
“唰!”
灰霧翻湧了幾下,立刻變一個掌大的藍袍老者,懸浮在他麵前。
紀天行不皺起眉頭,疑的低聲呢喃道:“大師姐不是把那些被封印的靈魂都解救了嗎?怎麼這裡還有一道?”
他忽然想起來,當時白無塵正在解救最後一枚水晶球裡的靈魂,魔族護衛就衝進了室。
然後,他們與魔族護衛廝殺起來,急匆匆的殺出了室。
最後那枚水晶球的陣法,白無塵好像隻破解了一半。
想到這裡,紀天行頓時明白了一切。
他著麵前的藍袍老者,低聲問道:“前輩,既然您已逃出法封印,為何不去轉世迴?”
藍袍老者盯著他,麵肅然的道:“老夫冇有去轉世投胎,就是專程來找你的,老夫有些話想問你。”
“小子,你可是青雲國紀家的子孫?”
紀天行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但猜到他並無惡意,便如實答道:“正是。”
藍袍老者出一抹喜,繼續追問道:“就是皇城四大世家,以鍛為業的紀家?”
“當然。”紀天行點了點頭,追問道:“前輩,難道您知道紀家?或者與紀家有什麼淵源?”
藍袍老者微笑著點頭道:“老夫與紀家何止是有淵源!準確的說,老夫也曾是紀家的人。”
“紀家人?”紀天行眉頭一挑,出滿臉驚訝的表,“請問前輩您是?”
藍袍老者正道:“老夫是紀家第一代家主的親信隨從,也是紀家當年的大管家。”
“原本老夫是外姓,蒙家主的恩典,賜予我紀姓。所以,老夫姓紀名文祥。”
陡然聽到紀文祥的話,紀天行更加驚訝了,出滿臉不可思議的表。
“紀家第一代家主?那不是我們紀家老祖嗎?”
“前輩,您是我家老祖的親信管家?可是,我家老祖已經失蹤一百多年了啊!”
紀文祥點點頭道:“冇錯,老夫跟隨家主離開青雲國後,遇到了魔族的埋伏襲擊,在與魔族的那一戰中死去。”
“家主不知所蹤,而我被魔族的強者取了靈魂,無法轉世迴。”
“到如今,老夫的靈魂被囚於此,已有一百二十多年了!”
紀天行本來就對百年前的事不甚瞭解,除了知道紀家老祖名紀元龍之外,其他的都一無所知。
如今,聽到紀文祥的這番話,他心中震驚的同時,也更加疑了。
“前輩,魔族的人為何會襲擊你們?您的靈魂為何又被魔族囚一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