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前進,在這個雪谷中尋找出路。最後發現了一個被雪掩埋藏起來的可以攀爬的地方。我用登山鎬子把雪刮掉,一點一點地在巖石上尋找落腳點,蹬著往上爬。晚上就在巖壁上靠著休息。直到第二天中午。我們才爬上了三十米高的懸崖。
我們繼續艱難地前行:我跟著悶油瓶走,到了黃昏,我們行走的距離可能不超過二十公里,但是我們卻在四周發現了融雪的痕跡。悶油瓶用耳朵聽著,一點一點地著,終於找到了那條被雪掩埋的隙
天黑之後,氣溫降得比想象的低很多,我們進了隙之中,來到了當時我們休息的那個溫泉,在裡面生火取暖,燒了一些湯水。
我沒有什麼胃口,也沒有吃什麼東西,但悶油瓶似乎本不想吃什麼東西。在隙口休息了一段時間,我們繼續往裡走,這個時候我已經很明白,悶油瓶要去什麼地方了。他要去青銅門那裡。那個地方,完全顛覆了我的人生觀,我真的,完全不想再看到那個地方一眼。
但是,顯然悶油瓶的目的地,就是那裡。從這個隙,一路往裡,很快就會到達那個地方,不需要再繞過整個雲頂天宮了。
我想著那些人面鳥,不知道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況。當晚我就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悶油瓶,來到了那個青銅門之前。悶油瓶和我說再見,然後就進去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門口,我一回頭,無數的人面鳥看向我,把我驚醒了。醒了之後。就看到悶油瓶沒有睡覺,而是在整理自己所有的東西。
我問他幹什麼,他道:“我在看。哪些東西是你可以使用的。我都留給你。你回去的路上,可能會用得著。”
“那你呢?”我吃驚地道。
“在這裡。就算我是一個初生的嬰兒都沒有關係,我已經離我的目的地很近了。”他道,“你不需要再進去,裡面太危險了。”
我驚訝地看到,悶油瓶競然從他的包裹裡,拿出了兩隻鬼玉璽,他擁址了一下,將其中一隻給了我。
“既然你到了這裡。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些事,”他道。“你帶著這隻鬼玉璽回去。我只需要一隻就夠了。”
“這另一隻你是從哪兒拿到的?”
“霍老太太給我的。”悶油瓶道。“在你們不知道的時候:”
“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我直奔主題,我已經沒興趣知道這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悶油瓶道:“開門。”
我接過鬼玉璽,他就道:“你帶著這個東西,來到青銅門前,門就會打開。十年之後,如果你還記得我,你可以帶著這個東西,打開那道青銅門。你可能還會在裡面看到我。”
“那門後面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問悶油瓶,“你爲什麼要進去?”
“我無法告訴你那是一個什麼地方。”悶油瓶道。“我只能告訴你一個約定。在很多年之前,我帶著一個找到了當年你們所謂的老九門。在張家的祖訓中,一直以留存爲最大的目標。張家的整個發展過程。都是希在任何的世中,張家可以留存下來,從而保留住張家古樓的羣葬。從我得到的消息來看,只有族長才能知道一個巨大的,張家從最開始就獲得了這個巨大的,這個在中國的歷史長河中運行,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我們只知道有這個本,有一個關鍵的時間節點。這個節點現在已經到來了。在張家最後留存的希破滅之後,我找到了當時的老九門。希借老九門的力量幫助張家,共同承擔這項義務。使得這個不要被發現,但是老九門中。沒有一個人賴行諾言。
“我要守護的這個的核心,就在這扇青銅門後面。守護這個需要時間,我會進人青銅門之後十年,等待下一個接替者。”
“爲什麼說他們沒有人履行諾言呢?”
“因爲之前的近一百年時間裡,所有守護這個的人,都是張家的人,張家的力量由此被削弱。在我們之前的諾言裡,老九門中的人必須流去守護這個。”
“他們沒有一個人去?”
悶油瓶點頭:“我已經是張家最後的張起靈,以後所有的日子,都必須由我來守護。不過,既然你來了這裡,我還是和你說,十年之後,如果你還能記得我,你可以打開這個青銅巨門來接替我。”
“等等。”我消化了一下,就問道,“你是說,老九門是要流的。你們張家已經了好幾輩子?”
悶油瓶點頭,我就問他:“那如果不是這種況,按照承諾,老九門到現在,應該是到誰?”
“你。”悶油瓶說道。
我?我愣了一下:“你是說,原本應該是我進到這個青銅門後面去待上十年時間?”
悶油瓶點頭,我剛想說你說清楚,悶油瓶忽然手,在我的脖子後面按了一下,我一下就失去了知覺。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悶油瓶,我醒來之後。除了他留給我的鬼玉璽,他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我瘋了一般地去找他,往隙的深,發現那裡競然沒有任何道路。之前我們出來的道路,競然是封閉的。
我想起當時悶油瓶在裡面爬行的時候。在我面前消失了一下,難道當時他啓了什麼,纔有了我們後來的道路?
我在那個地方待了三天。直到暴風雪慢慢平息下來了,我才徹底絕。
一路無話。
最後我回到了杭州。我行走在西湖邊上的時候,天上下起了細雨,我回想之前經歷的一切,想到了每一個人的結局,忽然覺得好累好累。
不知道爲什麼,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我回到了自己的鋪子,恍如回到了當年,什麼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
我原來以爲我做完這一切之後,還能剩下一些什麼,沒有想到,竟然什麼都沒有剩下來。
但是,我意識到自己還不能停,我還必須走下去,因爲還有一個十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