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在張家古樓的第二層中前行,穿過那些放置著鐵人俑的架子,遇到倒塌的就小心翼翼地踩著爬過去,走了很久纔來到這一層樓的中心位置。這裡有一個很大的空間沒有放置任何東西。
從這裡往四周看去,就能看到,所有放置鐵人俑的架子都是以這個點爲中心,呈放狀排列的,呈現出一套完整的伏羲六十四卦。
然而,除了這些鐵人俑,這一層裡什麼都沒有。鐵人俑也全都是用生鐵澆灌而,就跟之前我們在湖底那蹟底下看到的一樣,應該都是被用鐵封死的陀殘骸。
“這是個倉庫。”胖子道,“他們在這裡搞工程的時候,弄死的陀可能全部放在這裡。”
“這麼多?這兒有一個營了吧。”
“不算多,那畸形哥們兒不是說這些東西會跟隨人移嗎?肯定是在施工的時候,這些東西不停地聚集過來形的。”
胖子說:“鐵俑那麼多,運不出去,所以乾脆就全部堆在了這裡。張家的墓葬樓層可能還在上面,我們繼續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往上的通道。”
這一層和底層一樣,也有四巨大的柱子。
從外面看,張家古樓有十一層那麼高,除了被埋人地下流沙之中的那一層外,我們上面應該還有八層。
這幢古樓全都是用這座山上的石頭和木材建的,這裡的石材中混合著大量的“陀石”,十分罕見。
地上有大量凌的腳印,顯然悶油瓶他們也在這裡大肆搜索過。腳印實在太雜了,無法爲我們提供任何參考。
胖子仰起頭來著下琢磨腳印,想了半天。邊琢磨邊自言自語:“地上的腳印太多了,不好判斷,但是上面肯定有痕跡。”
我循聲擡頭看去。就看他在用手電掃向一橫粱。
橫樑上麻麻地畫著奇特的張家文字,這些文字似乎系各不相同。每一行都來自不同的地方,唯的共同點就是——我們都無法解讀,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在其中一行,我竟然看到了一段天書文字。
胖子停下來對我道:“看來我的推測沒錯,張家人作爲最原始的盜墓世家,可能是世界上唯一瞭解中國歷史真相的人。
他們將他們從倒鬥中帶出來的一切,全部封在這座張家古摟裡。”
我道:“這些文字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覺得修建這裡的人懂嗎?”
胖子道:“蛋好吃不一定得認識母啊。我估計是張家人提供了圖案,再由樣式雷設計到圖樣中去的。
這些不同的奇怪文字。應該都來自於那些已經斷裂的中國文明碎片。如果我猜測的沒錯,在這裡,越是離頂樓近的,越是接近於現代。
中國文明的一些,應該是被埋在張家樓樓底那巨大的最底層中,已經完全被流沙所掩埋了。”
“那我們往上走,豈不是在遠離最大的?”我道。
胖子道:“咱哥倆的主要任務不是救人嗎?
你想我連冥都放棄了,你也別瞎琢磨了,這裡他孃的都是天書。
但是我看到其中有銘文,應該是春秋前期。再往上一層,估計就能看到大量篆字了。”
於是我們繼續尋找,終於在樓的西邊找到了可以攀爬的機關。胖子搶先上去。
上去之後,卻出乎意料。這一層之中,再也沒有鐵人俑,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巨大的烏。
烏的脖子和四肢都非常長,人面,前肢的末端是人的手,後肢是烏的腳,臉是一張的臉,毒兇狠。似笑非笑,好像是西藏某些可怕的唐卡人像。
在烏的背上有一個凹陷。裡面有一個黑球,上面雕滿了人臉。似乎可以取下來。
胖子看到石像就嘖嘖稱奇:“這東西的來歷你知道不?這是氏人國人像,神農氏的後裔。
《太平覽》引《風俗通》說,當時的原始人過羣居生活,一夫多妻,生育混。媧爲了讓生育清晰,就讓每一個羣居山製作泥人偶,統計數量。
其中神農氏人國使用的泥人偶,就是人而,後來這種人面像就了氏人國的國徽。
“這國徽也真夠寒磣的,不過你這沒文化的人怎麼會去看《太平覽》?”我奇怪道。
“還不是因爲封面的媧部畫得很大,老子還以爲是一本勁的書,沒想到那麼正經。”
他道,“我還記得裡面的一段話—一‘一目國,爲一隻眼,跟立面上端,盛姓,伏羲之孫;三首國,斯類,爲三個頭,後爲軒轅臣;氏人國,爲人面,神農氏後裔;句芒,爲人面島,伏羲之孫。’你還記得我們在雲頂見到的人面鳥嗎?”
我蹲下來,仔細觀看這隻烏的細節,我就發現,它確實和我們在雲頂發現的人面鳥雕像類似。
我道:“句芒是木神和春神,伏羲、軒轅都是神話時代的人,這玩意兒不知道是從哪兒挖出來被擡到這兒來的。
肯定不是現在我們能倒出來的東西,一定是五代十國時期的盜墓賊,他們那個時候挖的墓裡纔可能有這種東西。
張家老資格就是老資格,這玩意兒拿出去都沒人認識。”
胖子道:“春神是什麼神,管偉哥的嗎?”
“是春天的神。我們四看看,看這一層有什麼花樣,也許四周還能看到其他部落的東西。”
正要探索,胖子忽然又咳嗽起來。這一次咳得更加厲害,停止整人的肺都了起來,人就要往地上倒去。
我立即去扶住他,就看到他這一次咳出來的痰裡,全是。
我一看,心說不好,這出量肯定不是小事了,難道它剛纔抖包那一剎那,吸進去那麼多塵?
原來以爲咳出來就沒事了,現在看來,他的況竟然有些惡化了。
他咳嗽完,整張臉都慘白了,我立即給他水壺,讓他漱口。“沒事吧?不行千萬別勉強。”
他看著自己咳出來的,就罵了一句,對我道:“咱們作要快點,再待在這裡,你遲早也這樣。”
我攙扶著他,休息了片刻,他才推開我。接著,我們便朝四周的地面看去。
這裡相對比較空曠,地面上有一串無比清晰的腳印,一路向前深黑暗之中。
在黑暗中行進的時候,我想過可能立即就會看到的各種東西,但是沒有想到,走了一圈我才發現,這第三層的古樓裡什麼都沒有。
腳印一路繞著古樓的四面延,腳印的主人一定也和我們一樣,認爲往上的口子一定是在古樓邊緣和柱子附近。
“這兒是不是沒裝修完啊?”胖子小咳了幾聲道,“我以前倒過一斗,也是這樣,所有的墓室、壁畫、浮雕都相當完整,但是裡面什麼都沒有。
我以爲是被盜了,但是所有的墓門都完好無缺。”
我有些懷疑,看著地上的腳印,我就發現這些腳印呈現一種很奇怪的“步履生花”的跡象。走一段,腳印的主人都會停下來,在一個很小的地方轉圈子。
“你覺得這是一種什麼跡象?”我問胖子。
胖子捂口就道:“這是國標舞啊,看樣子小哥到了這一層心很好,和誰跳華爾茲啊。”說著就做了一個華爾茲的作。
我心說你他媽肺都爛了,還有心思扯皮。我再低頭看這些腳印,就意識到,這是一種徘徊狀態。
他們可能在這裡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停留下來仔細看了。
但是四周什麼都沒有,空空的,看什麼呢?在這兒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停留,除非,他們是在這兒遇到了什麼突發狀況。
“小心啊。”我看著他們腳印的軌跡走幾步就有這麼一個狀況,“按照我以往的經驗,很快就有事發生了。”
“我現在都已經是半個肺癆了,你能別給我找事嗎?”
我道:“提前預警總不是壞事。”
剛說完,我們兩個就同時聽到,在空曠的大廳中,傳來了一連串輕微的腳步聲。
胖子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我問道:“是小哥?”
胖子搖頭,用手電掃四周,我什麼都看不到。胖子對我道:“你仔細聽聽。”
我們兩個靜下來,背靠背轉圈,監視四周,同時努力擊追蹤那腳步聲,立即我就知道胖子爲什麼搖頭了。
腳步聲是來自於天花板上。我們把手電往上打去,頓時就發現這一層樓的蹊蹺之了。
這一層樓的天花板特別高,有特別多的橫樑,在我們頭頂上形了一個巨大的棋盤一樣的結構。
在這些棋盤的格子裡,在橫樑的影中,我就看到掛著無數的東西。
“牛了。”胖子看得眼睛都直了。在整個天花板的影下。掛了足有幾萬個小盒子。
盒子有大有小,形狀各異,上面有花紋,一眼去,極其壯觀。
“神仙果子。”胖子就道,“是神仙果子。竟然這麼多,竟然這麼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