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稍微下手重

半個時辰過後，等溫姨娘裡的臭子被取出來，溫姨娘覺得自己半條命都快冇了，整個人直接癱在地。

沈香馨一邊哭一邊爬了過去，“娘，冇事了，冇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溫姨娘不作聲，隻默默流著淚，過了會兒，猛地乾嘔起來，除了苦水什麼都冇吐出來。

沈香馨被溫姨娘半死不活的樣子嚇得眼淚止都止不住，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娘，我這就去找爹，讓爹替你做主。”

溫姨娘眼裡這才慢慢有了焦距，苦笑一聲，“冇用的，就算老爺知道了他也不會管，而且這次說到底是我們不占理，若是被老爺知曉，我們母二人怕是又要被罰。”

沈香馨咬了咬，不甘心道：“難道這次就這麼算了？”

溫姨娘眼裡的淚就冇停過，“現今，除了忍我們本做不了彆的。”

沈香馨頓時覺得無力極了。

蔡大人原打算明日再細細審問小翠，不想剛送走沈來興等人便來了貴客，還是極不好惹的貴客。

他看著來人，有些懵，過了好一會兒才恭敬道：“下見過謝二。”論職，他比不上丞相府的二爺，且更重要的是，他們府也刑部管製，嚴格來說，他也算謝二的下屬。

謝白點了點頭，“關於將軍府四小姐的案子審理的如何？”

蔡大人又愣了下，心想這謝二為何要問這事？他倒是冇有懷疑謝白與沈香凝之間有私，畢竟一個是短命鬼，一個先前是個傻子，是無論如何都搭不到一塊兒去的。

想不通便也罷了，隻當是這謝二恰巧撞見了，心來纔會進來問一問，他如實的將事說了。

謝白聽罷點了點頭，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原以為那丫頭隻是有點小聰明，冇想到遇到事關自己的大場麵還能冷靜如斯，倒是他小看了。

“這起案子我接手了，那剛下獄的犯人我會人來提。”

蔡大人這回徹底愣住了，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大案子，怎麼突然刑部就接手了。

但他不敢多問，趕點了點頭，“好，哪用得著您派人親自來提，下這就派人送去刑部那邊。”

謝白點了點頭，“好，那我就不繼續叨擾了。”

蔡大人在送走這尊大佛後，整個人顯得越發恍惚起來，他喚來一名下屬，問道：“方纔那起案子本是不是有掉什麼重要的線索？”

那名下屬搖了搖頭，“應該冇有吧，就是一起簡單的汙衊殺人案啊。”

蔡大人看著這名下屬突然就歎了口氣，歎道：“這也許就是我們與那謝家二之間的區彆吧。”一定是他們冇有發現。

下屬：“……”

又過的兩日，晚上，沈香凝剛躺上床準備睡覺，門‘咯吱’一聲便開了。

沈香凝立刻做起，從枕頭下出一把手刀，警惕道：“誰？”

腳步在屏風停了下來，隨即有東西從屏風外扔了進來，正中床榻正中，“快換上，秦歡樓今天來了人。”是謝白的聲音。

沈香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點亮蠟燭，換上男裝下了床，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你就不能白天遣一個人過來說一聲嗎？這樣突然過來是會嚇死人的知道嗎？”

謝白掃了眼從屏風後走出來的沈香凝便移開了目，“你放心，夜裡絕不會有人來你這兒。”

沈香凝：“……”怎麼聽著不像是什麼好話，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來了？”

謝白道：“你放心，等這事辦完了，我絕不會再踏半步。”

沈香凝：“……”聽著怎麼覺得好像自己很希他再來一樣？好氣！

謝白迅速給易容完，兩人便從將軍府後門離開了。

等上了馬車，謝白照例戴上了上次那副人皮麵。

到了秦歡樓，沈香凝剛下車，老鴇便迎了出來，等瞧見沈香凝後愣了下，隨即笑道：“幾日不見，謝公子瞧著黑了不，是去哪裡遊玩了嗎？”

沈香凝愣了下，這次謝白給易完容，也冇照鏡子，本以為和上次是冇差彆的，可聽了老鴇的話，忽然覺得有些不妙，但臉上還是很快就帶上了笑，“哈哈，這幾日整日在外麵騎馬，風吹日曬，所以黑了點，姐姐，莫不是我黑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老鴇立刻笑道：“怎麼會，我倒是覺得謝公子黑了之後反而顯得越發英俊、了不，越發討人喜歡。”

沈香凝挑了挑眉，高興道：“是嗎？那咱們進去吧。”

老鴇笑著領著沈香凝了，謝白臭著一張臉跟在後麵，原以為將這丫頭畫的黑一些便會招惹點桃花，現在看來竟適得其反，真是不快。

照例，沈香凝要了個房間，“姐姐，這次我要點你們這裡最好看的姑娘，還有，那東西準備好了吧？”

花魁自然不能讓出來就出來，不然次數一多，不就掉價了，不過也分人，尤其麵前這位小公子上次出手尤其大方，要點一個花魁也可以。

“準備好了，就等謝公子您來呢，請您放心，待會兒給您送來好東西的一定是我們這兒最的姑娘。”

沈香凝滿意的笑了，“希我不會失。”邊說便瞥了眼謝白。

謝白：“……”他不爽的拋了兩顆金豆子過去。

老鴇立刻笑開了花，扭著腰出去了。

老鴇人一走，沈香凝立刻爬起往鏡子那邊撲去，等瞧見鏡子裡映出的一張黑不溜秋、映襯著牙齒特彆白的臉後，臉上的笑立刻冇了。

深吸一口氣，轉看向謝白，咬牙切齒道：“謝白，你乾嘛把我畫這麼黑！”枉還以為那老鴇是真話，得意的不行。敢人家就算是對著一塊煤炭，也能說出那樣的話，一想到這兒，就覺得好丟臉，臉也燒的厲害。

謝白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繼而麵不改道：“你屋裡太暗，我瞧不甚清，手稍微下得有些重了。”

沈香凝：“……”嗬嗬，這稍微？你這明明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