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封凌才疲憊的回了自己的單人間裡去休息。
然而早上晨練的鬧鐘聲一響起,就本能的睜開了眼睛,即使覺自己已經快虛了,也還是強撐著起,換了乾淨的服,出去晨練集訓。
南衡明天一早離開XI基地,即將闊別整整兩年甚至更久,他也一樣一夜未睡。
昨夜大概真的是因爲睡不著,實在是想找個人折騰折騰,於也就只有封凌那麼一個被他看不順眼的倒黴蛋被拎了出來。
晨訓時,南衡坐在一旁,仍舊是百無聊賴的把玩著銀打火機,看向在人羣裡明明沒了力氣卻仍然咬牙堅持做好每一個作的封凌。
“老大,昨晚你給封凌帶過來單獨訓練的事,被三隊和四隊的幾個兄弟看見了,今天一早都在議論你是不是真的對封凌這小子有點那個意思……”小許在一旁低聲說了一句。
南衡目冷然的挑眉:“哪個意思?”
“就是……他們都說你想把封凌養大了之後……睡了他……”小許咳了一聲之後,實在忍耐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南衡手中的打火機倏地頓住,一個眼刀子冷冷的掃到了小許的臉上:“睡誰?”
小許一看見老大的神,瞬間覺自己這八卦的方向搞錯了,脖子上只覺得一涼,不抖了抖上瞬間豎起來的皮疙瘩,咳了一聲後小聲說:“就是說……老大你很喜歡封凌……想把他養大,然後吃掉……”
南衡轉了一下機,手指頓在打手機的一側,眼神又不鹹不淡的朝人羣第一列的那個黑髮年的方向看了一眼。
養大?
吃掉?
呵。
小許在旁邊看的膽戰心驚的,也不知道老大是被這話給惹著了還是怎麼著,可這會兒老大的表實在是讓人看不懂,冷冽的十分有殺傷力,但卻又偏偏著讓人琢磨不的緒。
嘖,真是可怕。
就在晨訓進展到一半時,封凌在上午的烈日下,脣看起來比平時泛白許多,年墨的一雙眸子裡也有些暗淡無,但卻仍然各個姿勢準確到位,即使韓勁都看出來封凌今天力有些支了,可卻一直在堅持,今天這太也是格外的大,從早上八點開始就一直烈日炎炎的,曬的人頭疼。
可晨訓有晨訓的規矩,除非你真的病到倒地不起,否則就算是爬也必須爬到訓練場上來,一天都不許耽擱。
昨天晚上……
老大對封凌的訓練,實在是有些過於狠了。
一整夜,別說是新人,就算是基地裡的老人也怕是不住。
阿K這時從外面走進來,阿K暫時不屬於一隊,他在二隊,不過再過個一兩年以他的資歷差不多就能進一隊來訓練。
走進一隊的訓練營時,阿K的眼神就朝封凌的方向看了看,但是距離有些遠,看不清封凌的表和臉,轉眼看見老大在旁邊,便直接走了過去:“老大。”
南衡隨手出一菸來,咬在薄脣間,偏頭點燃,接著掃了眼剛剛走近的阿K一眼:“查到什麼了?”
阿K搖了搖頭:“我去了和封凌第一次遇到的那個地方調查了一下,那四下無人,也沒有居住的人家,本查不出他的來歷,還有昨天那家酒店,他們也說封凌當時只報了他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也沒提過,就算是進酒店幫工一個星期的時候也沒有拿出過任何份證明,這樣找不到源頭的方式,本沒辦法查得出來到底是怎麼底細。”
很有人能在XI基地的深度調查之下還能是一片空白,連個簡單的經詳細介紹都沒有。
除非真的是個四流浪的年,無父無母也沒有任何住和來源。
“上次我們去過的孤兒院,調查了沒有?”
“調查了,但是孤兒院的林院長和其他幾個領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幾個月前就已經被調去了華盛頓,暫時聯絡不上,其餘的人也是一問三不知,而且我覺封凌不像是能從孤兒院那種地方出來的,畢竟那種地方孩子很多,也有著很正常的教育模式,像他這種桀驁不馴的子是不可能在那種地方生存過的。”
這話倒也的確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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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孤兒院裡的那道影和封凌的影一次一次的重疊,南衡幾度懷疑,又幾度打消懷疑。
派了阿K和基地裡的調查員前去查清封凌的來頭,結果竟然依舊是一片空白,毫無過去的痕跡。
封凌當然知道南衡一直對都保持著某種懷疑,只是無法確定,所以不能貿然對他做什麼。
的過去的確沒什麼可查的,一個狼養大的孩子還能有什麼來歷?
但是最經不起調查的就是的別。
XI基地絕對不會允許人在這裡。
可如果離開XI基地,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地方更適合生活。
“確定接近你之前,沒有任何人跟他在一起?”南衡將脣間的煙拿了下來,星火在指間,眸子中帶著點冷:“他就這麼幹淨到你能完全信任的把人帶回基地?”
“老大,雖然我們做事不能完全憑直覺,但我看封凌一來年紀小,二來真的很單純,他的世界裡只有吃飽穿暖和喜歡打架玩槍這幾件事,只要給他一個安頓的地方,他可以比任保人都忠誠,而且您也看得出來,他也並不是誰給他一口飯他就能輕易跟著走的類型,他骨子裡也有傲氣,大概在他眼裡,只有XI基地這種地方纔配留下他。”阿K一臉的信誓旦旦。
因爲阿K親眼看見過封凌的手,也跟他接了那麼久,十分確定封凌是個絕對沒有任何機的人。
南衡沒說話,就這樣隔著渺渺白煙看向不遠仍然在訓練中的隊伍。
就在這時,忽然第一列有人倒了下去,接著四周的人發出一聲低呼:“封凌?”
副教韓勁在前面看的很清楚,本來正在訓練中的封凌臉上的一點點消失,脣上也是全無,就在正要繼續下一個訓練作時,不過就是一個轉的功夫,向來在訓練時神采奕奕又格外認真的年忽然渾無力的倒了下去,幸好後邊人與他之間的間距不大,手接住了他,不然估計就要直接倒在地上。
聽見那邊有人喊了一句“封凌這是累暈了吧?”,再又瞥見那邊的一陣,南衡驟然將煙按滅在菸灰缸裡,起大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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