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開燈啊……”季暖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覺得呢?”墨景深穿著深藍的家居服,卻毫不減迫人的氣勢。
“我怎麼知道。”季暖不怕死地回了一句,說完就把頭埋下去,生怕下一秒這位過了個糟糕的生日的墨景深會打似的。
更讓心虛的是現在服裡面穿的裝備。
剛剛應酬回來後,在公司裡,被小八和夏甜強行拽進了休息間去換服。
然後穿著白天買來的那一套,就這麼回來了,只是在外面裹了一層白的羊絨大而己。
在換服的時候季暖心裡就已經是一片哀嚎。
誰能告訴,爲什麼這.趣.還有個項圈?
項圈上爲什麼還有鈴鐺?!
這兩個人!扣工資!!!
當時站在鏡子前紅著臉,悲憤絕的把鈴鐺繫到了脖子上,再用厚圍巾把脖子嚴嚴實實包了起來,確保走路的時候不會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但是說實話,現在只覺得悶得慌。
拖鞋踩在木質地板上悄無聲息,只能看見墨景深修長的雙邁著危險的步伐向走來。
“一個星期前還特意提醒我過生日,我難得有一年把這一天記的清楚,早早回來,結果這就是你要給我過的生日?”墨景深在離十公分的地方停下了,略有些低啞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充斥著薄淡的怒意,不用擡頭也知道他現在的臉。
應該是很不好。
對,的確是一個星期前特意說過他馬上就要過三十歲生日了,墨景深說他很過生日,不需要做什麼,可又說三十歲總要過一下,所以他也就難得的把這事記下了。
轉眼把這一天的二十四個小時幾乎都消耗過去了的人卻是。
“我……”季暖還想反駁些什麼,卻被墨景深又近一些的軀生生的了回去:“咳,是我不對,晚上公司有應酬,所以……”還是乖乖認錯吧,畢竟今天壽星最大。
然而在季暖決定低頭好好認錯時,墨景深則是盯著的脖子看了許久。
覺墨大總裁似乎是愣了幾秒,意味不明的看了眼上裹的嚴實的羊絨大,他最終還是側讓走進了屋子裡。
室開了空調,暖洋洋的甚至讓覺得有些燥熱,下意識的想了外套和圍巾,然而想到裡面的裝扮……嚥了下口水,決定選擇冷靜,不能。
這服就不該穿上!
一定是瘋了才被小八和夏甜給慫恿的把這種東西穿在上。
墨景深關了門便去廚房裡倒了兩杯水,桌上的餐點已經放冷了,他顯然也沒有要讓吃的意思,走過來坐到邊,將水遞給,見還套著那麼厚實的外和圍巾,不聲的問了句:“你不熱麼?”
“不熱不熱,冷著呢,哈……哈哈。”
他了下因爲熱而顯得更加紅的臉頰,挑眉剛想說些什麼,季暖下意識手就捂上了他的:“我沒事,真的!”
溫熱的呼吸打在的手指上,的。
夫妻這麼久了,季暖才意識到,好像自從當初重生之後主勾搭過墨景深之外,好像始終都是這個男人在主,無論是在任何事上,哪怕是在牀上,他也永遠都是站在主導的地位。
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搞得難免有些心虛。
手一到他的脣就忙要收回來,男人卻是將手覆上的手,移到脣上輕吻,也就隨去了。
季暖出神的看著他英俊的面容,甚至還有些恍惚,這麼好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多人垂涎的男人,怎麼就了的男人了呢?
“在想什麼?”他著的手,見盯著他恍然出神,手掌微微用力喚回了飄乎的思維。
“我在想,距離零點只剩下很的時間了,我要怎麼做才能彌補你的三十歲生日。”將五指分開,與他十指相扣,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的臉上更熱了些。
他扣住的手,看著的臉,並沒有說話,也沒再指責回來的太晚的事,正當季暖以爲他想說什麼時,他的另一隻手忽然摟著的腰將抱懷中:“安全回家就好,你要是再不回來,我怕是要派保鏢去你公司搜人了。”
這男人還真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擔心的安危,本沒打算追究沒給他過生日的這件事。
季暖伏在他懷裡,手指畫著他服上的紋路,閉眼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輕輕說了句:“我能出什麼事,除非是有誰又來垂涎我的.。”
男人輕笑。
窗外有細雪紛飛緩緩飄落,室安靜的恍若夢靜。
……然而這夢鏡。
實在是太特麼熱了!
對於室來說實在過於厚重的服和圍巾,讓季暖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似乎也蒙上了薄薄的水霧,就連近在咫尺的墨景深都有些看不分明,稍微側了下臉,了眼睛,想要將那霧走,卻適得其反,視線越發的模糊。
墨景深察覺到的作,擡起眼細細的看著直來越紅的臉:“你到底怎麼了?”
對於季暖有些燒紅的來說,他手掌微涼,實在是舒服的不得了,下意識的蹭了下,等到聽清他的話,突然想到裡面專門爲他穿的裝扮,利馬從他上彈了起來:“啊,沒事沒事,我去洗一下臉!”
說完,立刻拎著溜進了浴室。
浴室的落地鏡裡,映著人裹著厚厚的大和圍巾,臉上緋紅,映著烏黑澄澈的眼睛顯得有些明豔。
扯了扯圍巾,猶豫了下還是將它解開放進包裡,脖子上的鈴鐺隨著的作發出清脆的聲響,聽著這聲音,吸了吸鼻子,對著鏡子眨了眨眼睛,覺這跟那一次拍婚紗照時自己不停的對著鏡子拋眼真的是兩種覺,一個只是爲了拍照,一個是……來真的……
墨景深站在客廳裡,聽見裡面的靜,走過去隨手開了浴室門。
結果已經將外下去的季暖就站在裡面,正準備走出來,兩人就這麼迎面撞上了視線。
季暖上的鈴鐺聲格外清晰,這聲音也讓也覺得格外的恥,臉上的紅還沒下去,只在撞上男人視線的一剎那,說:“生、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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