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樓向張衍的目頓時不同了,他換上了一臉嘆服的神,衷心道:「師兄好手段,小弟拜服。」之前質疑張衍那是因為他並不相信對方有這個本事,現在看出張衍是有真材實料的,態度語氣立時恭敬了許多。
張衍拱手道:「慚愧,隻賴此謀生爾。」
閔樓揚了揚手中紙張,大笑道:「師兄有此本事,還擔心什麼生計?在下與那些師兄弟想來今後要常來叨擾了。」
隻用區區些許米糧錢貨就能解讀道,對他來說那可是撿了大便宜!眼下張衍雖是落魄,將來必有出頭之日,像這樣的人現在不結,以後可沒就沒那個機會了。
張衍當即起,一拱手,道:「如此,那就多謝師兄全。」
閔樓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張師兄倒也是個妙人!」
張衍笑而不語,可不是所有人都像閔樓這般對自己有信心,不過既然他說到願意找師兄弟照顧自己「生意」,不管是否客套,乾脆先把話說死,讓他推不得。而且看起來閔樓也不是一般的修道弟子,一來二去,自然能攀出,何樂而不為?
閔樓隨即告辭而去,臨走時對錢財絕口不提,張衍也不多問,神篤定,似乎彼此都忘了這一點。
待到午時,四個僕役打扮的人每人推著一輛獨車來到千丈巖涼亭前,當先一人向張衍恭敬行禮,道:「可是張公子?我等是閔公子僕從,遵公子吩咐,將這些米糧錢財送至公子居。」
張衍點點頭,道:「諸位暫且等候。」
他不急於迴轉,這些僕從倒也沒有什麼不耐煩的神,靜靜候在一邊,這一幕自然引來不人駐足觀。
隻是這一天除了閔樓之外,並沒有人再來照顧他的生意,隻有寥寥幾人問上求問兩句,不論何人,張衍都是一一作答,一直到日頭偏西這才收攤,帶著四個僕從推著獨車返回居住。
張衍剛剛離去不久,一個三旬出頭的中年士急匆匆趕來,卻發現早已人去亭空,不由連連頓足,滿臉懊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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