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強也慫恿著我去一趟,還說可以陪我一起去。強嫂一聽,白了他一眼,說他是想趁機一個人跑出去旅遊一圈,胖強的計謀被識破,訕訕地笑了笑。
吃完早飯,新生還沒有醒來。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強嫂讓我再睡一會,我告訴我睡不著了,準備去看看李俏兮兒的墓碑弄得怎麼樣了,再去大熊那裡拿錢去把敏娃子的墓地錢給付了。
“敏娃子用了多錢?”胖強問。
“十萬啊。”
“哪裡來的錢?”
我把大熊給敏娃子湊的這十萬錢的構說了出來,大熊聽了,非要讓我把我出的這五千分他一半,他說他也想盡點心意,我應了下來。
之後,強嫂就去臥室裡拿了二千五百元出來遞給我,讓我帶上。我拿著錢,就準備出門了,胖強知道我要去的地方有點多,便讓我把他的車開上,為了節省時間,我沒有拒絕。
出了門,我給大熊打了電話,得知他就在大隊,我便直接開車過去了。王小瑞也在大隊,他與大熊昨天一直沒有回家,二人在趕著匯報材料,估著,周一的時候,這案子就會結了。我問大熊司馬昊的況怎麼樣,他說已經被送到看守所去了,司馬昊一直很平靜,也很老實,大熊說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老實的殺人犯。
我出了門,給董孟打了個電話後,直奔殯儀館而去,好歹是他給那墓園老總講的好話,我去付錢時還是把他帶上比較好。
上車後,董孟遞給我一個冊子,我接過來一看,正是《藥師琉璃如來本願功德經》,他說是他昨天空去廟裡幫我請的,我把它收好後,向他道了聲謝謝。島反坑。
到了墓園那邊,因為我已經是第二次來了,很快就辦好了手續,就只等墓碑做好安葬了。出來後,我又到了石碑店裡,因為敏娃子的石碑用的一般的材質,雕刻起來很容易很快,我們去的時候,他的碑已經做好了,與李俏兮兒的一樣,上面只有“敏娃子”三個字。直到現在,我們也無法核實他的真實份,無從得知他的真實姓名。
董孟陪我在石碑店等了近一個小時,李俏兮兒的碑就做好了。我給大熊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們馬上準備安葬兩個小孩了,他說他馬上過來。
大熊來的時候,王小瑞也來了,下葬的時候,就他們二人加上我和董孟四個人在場,李俏兮兒的骨灰盒是我放進去的,敏娃子的骨灰盒是大熊放進去的。
待工作人員理好後,我們四人,對著二人的墓碑,鞠了一躬。我拿出手機,給這兩塊挨著的墓碑照了一張相,我要告訴司馬昊,他的兒不會孤單的。
臨走的時候,大熊又對著敏娃子的墓碑又鞠了一躬,這才轉離去。一陣微風吹來,我看到兩個墓碑前放著的兩束花的花朵飄了起來,我告訴自己,那是兩個孩子在微笑。
出了墓園,大熊讓王小瑞自己開車回大隊,他與我則是先開車把董孟送回了殯儀館,然後再往看守所而去。
按規定,提審嫌犯需要兩個民警,大熊知道我要去問司馬昊一些事,便陪著我一起過來。
辦好了提審手續後,我們在提訊室見到了司馬昊。他看見我的,平靜的臉有了一的波,我從他眼睛裡看到了期盼,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的照片。
坐下後,我輕輕與他點了點頭,然後就出手機,翻到那張照片,拿給他看。他看到旁邊的敏娃子的墓碑,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就告訴他,我們給敏娃子湊了些錢,把他們安葬在了一起,也好讓兩個孩子互相作個伴。
司馬昊看那張照片看了近兩分鐘,這才移開了目,看著我說:“謝謝你。”
“這是你的卡,李俏兮兒的事花了十六萬,還剩下四萬。”我拿出銀行卡遞給他說。
“我用不上了,你幫我捐給希小學吧。”他淡然地說著。
他無親無故,現在又陷囹圄,估計是出不來了,的確是用不上這錢。我想了一下,這四萬元錢可以幫助好些孩子了,就算是幫司馬昊減輕一點罪孽吧。想著,我把卡複又揣回了包。
“你想知道什麼?”見我放好銀行卡後,司馬昊看著我問。
“你說得很對,新生已經醒過來了,也的確是陳叔找人幫他修複命元的,當日你說即便陳叔救不了他,也可以找到救他的人。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從這個問題開始切。
“這個問題我那晚就告訴過你,你不必急於知道他是誰,你肯定會見到他的,他是讓我仰視的存在,我不能隨意向你提及到他。”司馬昊竟是這樣回答我。
我琢磨著他的這話,他的蠱可以說很厲害,可以殺人於無形。雖然他才三十多歲,可在他眼裡,陳叔本算不上什麼,就連端木冬寒他也瞧不上,而對於“那個人”,他卻說是讓他仰視的存在。
如此說來,“那個人”一定比端木冬寒厲害,也比司馬昊厲害許多。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怪老頭。陳叔說過,那怪老頭亦正亦邪,絕非凡人,後來又間接提到那怪老頭是個“妖”。
無論是端木冬寒,還是陳叔與司馬昊,他們都是普通人,不過是會些法的普通人,而“妖”這種存在,雖然比“神”與“仙”低等,在我的認知裡,卻是比普通人類強大許多,陳叔自己也承認過,他完全不是那怪老頭的對手。
這樣想著,我更是確定了“那個人”即是怪老頭,怪老頭果真就是這一切事的全面計劃者。
既是猜到,我也就不堅持問他了。只是,我卻更加無奈了,陳叔打不過他,司馬昊仰視他,我在他眼裡,不過像是一只螞蟻一樣弱小,只有任他的命。
“好吧,那我問第二個問題,前天晚上,你見到我時,問我是不是陳家的弟子,你為何會有這樣的疑問?”
司馬昊聽了,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看著大熊說道:“你確定要讓這個警察聽到我們談話的所有容嗎?”
之前審問司馬昊時,就是我與大熊一起進行的,他的口供裡本就涉及到了很多玄乎的東西,那個時候他也沒要求大熊回避。
我想的是,既然大熊已經知道了這世上有這麼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並且以他的聰明,應該也聽出了我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我就沒必要再避著他。更何況,讓我說出請他回避的話,真是有點為難我。
就在我不知怎麼回答司馬昊時,大熊卻主站了起來,笑著說:“天,我出去支煙,再找我在看守所上班的朋友聊幾句,你這邊完了給我打電話。”
說完,大熊就出去了,走之前不忘給司馬昊也發了一支煙並點燃,我很激他的理解。
“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吧。”大熊走後,我再次問著司馬昊。
“你上與那個陳新生的上,有著相同的氣息,而這個氣息……”說到這裡,司馬昊突然閉上了。
“這個氣息怎麼了?”我趕追問著。
“陳新生是陳家的弟子,你上與他有相同的氣息,我自然就猜測你也是陳家的弟子了。”司馬昊這樣說著。
乍一聽,他這解釋倒還說得過去,我雖不是陳叔的徒弟,卻是長期在修習著靜心訣與閉目回神之法,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與新生有相同之也是正常。
我卻是忽略了一點,他到m市來,只是找一個有純之氣的子,然後找到了新生,他是如何就知道新生的這氣是陳家一脈所特有的呢?
我當時只想盡快知道一些其他事,也就沒想到這可疑之,對他解釋著說:“我沒有拜師,只是會幾門陳家的功法而已。”
解釋完後,我馬上又問:“那個人是什麼時候,在哪裡問你要的那蠱?”
“就在臺北,在我剛殺了那對狗男後不久。其實剛開始他不是找我的,他是要找我師父,不過他來的時候,師父已經離世了,他找不著師父,就找到了前面我告訴你的那個蠱師,蠱師聽著他是要找我師父,便把我介紹給了他。”
“雖然蠱師在介紹時就叮囑我,他是個大人。可那是我第一次見他,不明白他有什麼過人之,只是出於禮貌,表面上尊敬著他。當他說出要一只我門派特有的魚蠱時,我猶豫了。你也見識過,這蠱很厲害,可以充當人的心髒功能,後,殺傷力也是很強的,豈能隨便給人。”
“我猶豫的時候,蠱師就教訓起我,讓我別磨蹭,趕把蠱給那人,他這一催,我更是不樂意了,直接就說不願意給。我剛說完這話,只覺大腦一陣眩暈,三秒鐘不到,我就失去了知覺。”
“等著我再次醒來時,已經好好地坐在了椅子上,渾有些發熱,不過卻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看著眼前的那人和蠱師,約猜到自己剛才的眩暈與那人有關。他能瞬間發力讓我昏迷過去,我甚至來不及做任何反抗,這讓我第一次到了害怕,那個時候,我還有在乎的人,我要出事了,兮兒怎麼辦,想到這些,我就搖了,準備同意他的要求。”
“就在這時,蠱師卻說話了,他說‘司馬昊,你還不謝謝大師’,當時我就蒙了,明明是那人把我弄暈了,我為什麼要謝他。正當我疑的時候,蠱師告訴我,那人已經幫我治好了困擾我多年的風,這讓我大吃了一驚。”
“臺北氣重,在孤兒院的那幾年,由於條件差,我們蓋的被子、穿的服,經常都是潤潤的,我小時候本來就差,長此以來,就落下了風的子。後來,師父幫我想了好些辦法,都沒有治斷,每到雨天,我各的關節都會做痛。”
“那天剛好也是一個雨天,我記得很清楚,在昏迷前,我是有痛的覺的。蠱師說了後,我扭了一下子,覺得很是舒服,各的關節轉自如,完全沒有不適,剛醒來時,子還有些發熱,那時卻只是覺到一暖流在全湧著,讓我好不自在。”
“這一下,我對那個人的覺,也由懼怕,變了敬畏。他可以瞬間讓我失去知覺,又給我注了一暖流,輕松治好了我的風,我站了起來,雙手抱拳,向他作揖,他卻只是淡然地笑了笑。我沒有再猶豫,馬上就拿出了魚蠱給了他。”
聽著司馬昊說完,我不由得想,“那個人”還真是厲害。
同時,這也讓我想起了怪老頭,我第二次在廁所裡面見他時,他也把我弄暈了。不過,那個時候,怪老頭是用什麼東西狠狠敲擊了我的後腦勺打暈了我,我醒後,用手去後腦勺還疼得不行。而司馬昊的昏迷卻是毫無知覺的,我就想,難道是怪老頭的手法又進了?
“那人拿了蠱就離開了,我也再沒有見過他。”司馬昊繼續說了一句,結束了對“那個人”的描述。♂手機用戶登陸 m.zhuaji.org 更好的閱讀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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