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他剛才的樣子,有些猶豫。
“我要喝水……”敏娃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於心不忍,又用紙杯接了一杯的溫水給他,他一下就喝完了,喝完後還要喝,我想著剛才他已經把水吐完了,再喝點也沒事,便又給他喝了一杯……
直到喝了五杯後,我覺得差不多了,便沒再讓他喝,可他還在不停地要著水喝。我只有讓他再堅持一下,說醫生馬上就來了。這個時候,敏娃子比剛才虛弱多了,也沒有力氣跑到飲水機那裡去把接在涼水的龍頭上面喝。
外面終於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值班民警跑著出去把醫生帶了進來。
醫生先是給敏娃子測了一個溫,紅外線應那種儀,一下就測了出來,已經達到了41度,這是很危險的溫度,容易燒壞大腦。醫生也是嚇了一跳,扯下他額頭上的抹布,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個退熱給敏娃子上,然後又忙著給他打了一針。
之後,醫生讓我們幫著把敏娃子抱上擔架,抬進了救護車,我上了救護車與他們一起去醫院。
在路上,我看見敏娃子的臉緩和了一些,醫生又給他測了一下溫,40度。我們都松了口氣,看來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醫生告訴我,他給敏娃子用的是強行退燒藥,效果很好的,但不能反複用。
看著藥對敏娃子的發燒有作用,我也裡的擔心也了一些,同時不停地祈禱:敏娃子真的只是冒發燒而已,可千萬不要與他吃下的白藥丸有關。
然而,好轉的況只持續了幾分鐘而已。因為敏娃子穿的是大,服與他的並不是很切,隨著車子的抖,服扇一扇的,我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被服包著的子。
之前我都沒有注意,就在快到醫院時,我無意間看到,敏娃子的好像變紅了。我明明記得之前在值班室,敏娃子說好熱,解開大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肚子都是白花花的,怎麼現在會變紅了。
想著,我解開了敏娃子的大,醫生有奇怪的眼睛看著我。可當大解開時,他眼裡的疑卻是變了震驚,同樣震驚的還有我。
因為我們看到,敏娃子的全都泛起了紅暈,這種紅暈還不是渾通紅那種,而是一塊一塊的,紅與本來皮的白可謂是紅白相間,我從來沒有見過人的皮是這種樣子。
醫生皺著眉頭,出手來輕輕著,隨著他手的移,他的眉頭皺了更了。
“醫生,怎麼了?”我擔心地問。
“你一下吧。”醫生對我說。
我聽了,懷著忐忑的心理,出手來放在敏娃子上,我手剛放上去時,是放在了白皮的那裡,覺也是正常的,可當我的手移到紅區域時,卻覺那裡很燙很燙,我又移到白皮,又恢複了正常。
我只了十來秒鐘,就驚恐地撤回了手來。規律我已經清楚了,敏娃子上的皮,凡是紅的地方,溫度都很高,凡是正常的地方,溫也正常。
“醫生,你有沒有見過這樣奇特的發燒方式?”我神嚴肅地問著醫生。
醫生沒有說話,只是同樣神嚴肅地搖了搖頭。
“溫回到41度了!”旁邊的護士驚恐地喊了出來。
聽到的話,我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我看過去,護士手中的紅外線測試儀上面果然顯示的是41度,是趁我與醫生敏娃子肚皮時,又給敏娃子測了一次。坑介私技。
而這個時候,我看到,剛才還睜著眼睛、只是有些迷糊的敏娃子,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
“敏娃子!敏娃子!”我大聲地喊著,心慌意。
聽到我的呼喊,敏娃子勉強了眼皮,我繼續喊著他,可他的眼睛終究還是沒有睜開。
救護車停了下來,醫生沖我喊著:“趕送急診室!”
我倆一起推著敏娃子的擔架車往急診室而去,直到把他送進了急診室,我才一屁坐在了急診室外面的椅子上。
我再次掏出手機,給大熊打了過去。
“天,怎麼樣了?”大熊的聲音傳來。
“熊大,你們趕過來一趟吧,敏娃子燒到了41度,已經昏迷了,剛剛送進急診室。”我極不願地給他陳述著這個事實。
“什麼?那麼嚴重!行,你先守著,我們馬上就過來!”說著,大熊掛了電話,聽得出來,他還是有些著急了。
“冰塊,冰塊!”急診室大門打開,一個護士一邊喊著,一邊往另一端跑去。
我趕走到急診室門口,往裡看去,敏娃子已經掛上了,兩個醫生正在他邊忙碌著。我正想進去問一問敏娃子的況,一個護士走過來,禮貌地讓我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幾分鐘後,剛才跑出去的那個護士端了一大盒的冰塊回來,重新進了急診室。
又過了十來分鐘,之前到刑警隊接敏娃子的那個醫生走了出來,我忙迎了上去。
“警,小孩的家屬在哪裡?”他皺眉問著我。
“他是孤兒,沒有家屬,怎麼,他很嚴重嗎?”聽著要找家屬,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敏娃子的況很糟糕,醫院需要讓家屬簽字。
“是這樣的,他的況很奇怪,他全發燙,為了保證他大腦的安全,我們再次對他用了強效退燒藥,可是效果甚微,我們只有采取最原始的理降溫方式,給他全發紅的地方都敷上了冰塊,這樣做很有效果,他的溫很快就降了下去,他甚至還醒了過來。”
聽到這裡,我並沒有高興,我知道,這事一定還沒完,後面還有況,要不然,醫生的表不會這麼凝重。
果然,醫生接著說:“他醒了後,為了不凍傷他的皮,我們慢慢取走了冰塊,可兩分鐘後,他上的皮再次發熱發燙,與之同時,他不停地向我們要水喝,我們給他喝了幾杯溫水,他還不停地要,我們怕他撐壞肚子,沒有繼續給他喝,他卻手拿起額頭上的冰塊往裡塞。”
“一定是的高溫讓他心裡很幹,很想喝水,他剛才在我們值班室,就喝水喝吐過。”我對醫生說著。
“是啊,這事還沒完。他上的溫度繼續上升,我們沒轍,只得又把冰塊放回到那些變紅的皮上面,才勉強能保持住正常溫。可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時間長了,那些皮會被冰塊凍傷的,並且,我們覺到,第二次敷冰塊的效果也沒有第一次那麼好了,似乎每一種方法,都只有在第一次對他用時才會有好的效果。”說著,醫生歎息著搖了搖頭。
“他會有生命危險嗎?”我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當然有!如果這種狀態再持續半個小時,他的大腦會到損傷,如果持續一個小時,他的髒會到損傷,如果再持續兩個小時以上,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我聽了,心尤如冰凍。這個時候,我已經確信,敏娃子出現這種況,必定與中山裝男子讓他吃下去的那個白藥丸有關,而他在這個時候發作,就是因為他待出了他所知道的“失蹤案”案,男子對他的詛咒生效了。
男子說過,敏娃子如果背叛他的話,是會死的!難道,這就是他讓敏娃子死去的方式?
想通了敏娃子出現這種況的原因,我忙著去掏手機,如果敏娃子真是中了一種蠱的話,我所知道的能救他的人,只有陳叔了,我必須馬上問一下陳叔。
“醫生醫生,第二次放上去的冰塊全化了,可溫還沒有降下來!”恰在這時,一個護士從急診室裡沖了出來,對著我面前的醫生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