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大熊沿著中山裝男子離開的方向一直追了好幾百米也沒有再見到他的蹤影,當我們實在扛不住停下來歇息時,我才問大熊,他追出來時,到底有沒有看到那人。大熊回答我的是,他出來時,只看到男子的背影拐進了旁邊一條街,等他追過去時,卻完全沒了影子。
“tmD,真是老了,我竟然跑不過一個中年男子。”大熊有些泄氣地說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讓你追他的啊?”這個時候,我才有機會問他。
“就是他把敏娃子送到公寓裡來的。”大熊回答著我,聽了這句話,我懊惱不已,早知道我就纏住他了,問問他那服是哪裡買的也好啊。
待大熊過了氣,這才告訴我,剛才那個電話是陳林哲打過來的。陳林哲讓我們留意著一個穿中山裝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說這人剛才去過青公寓找敏娃子。
我聽了,在懊惱的同時,也有些納悶,按理說,從青公寓走到玉林巷的巷子口,還需要幾分鐘,陳林哲既然知道那人的份,為什麼不早點打電話讓我們作準備啊,這樣也不會讓他跑掉了。
我正想著呢,就看到陳林哲與王小瑞往我們這邊跑了過來,隨著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陌生的男子。
“人呢?”陳林哲看見只有我與大熊二人,疑地問道。
“跑了!”大熊攤開兩手說。
“唉!”陳林哲與王小瑞幾乎是同一時間歎息了一句。
“林哲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們啊?”我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這事都怪我。”那個陌生男子話說。
“這是青公寓的老板。”陳林哲給我們介紹道。
我們點了點頭,那老板繼續說:“之前一直是我守在店裡的,中途我去上了個廁所,便讓我們公寓搞清潔的大媽幫著守了一會,等我回來的時候,大媽告訴我,剛才有個人過來問敏娃子在不在店裡,我一聽這話,忙問那人在哪去了,說都走了好幾分鐘了。”
“然後我就問那人是什麼模樣,給我形容了一下,我一聽,可不就是上次帶敏娃子過來那人麼,忙著給陳警打了電話,沒想到還是晚了。”老板說完,也是一臉的懊惱。
聽著老板講完,我很是鬱悶,中年男子總共就出現過兩次,一次是送敏娃子過來,然後就是今天,我們今天本來運氣是很好的,一來就上了他。誰想,這老板偏偏在那個時候去上了廁所,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來,在這之後,我還偶然地撞上了他,卻又沒有留下他,說起來,又是差了那麼一點運氣。
王小瑞問那老板,之前陳林哲過去探聽消息時,他怎麼沒有講出來那人的特征,如果他一早就告訴我們那人喜歡穿中山服,我們也就容易認出他了。可老板說那人送敏娃子過去時,並沒有穿中山裝,今天他也是聽著保潔大媽說那人來找敏娃子,細問了面部以及高特征,這才確定的。
我們一行幾人垂頭喪氣地往回走著,像是打了敗仗的士兵。
“等等,你剛才說那人是回來打敏娃子的?”走了一段後,陳林哲突然問著老板。
“對啊,保潔大媽並不知道敏娃子是誰,讓他等一下,可他沒有等就走了。”老板回答他說。
“這樣說來,那人與敏娃子之間似乎失去了聯系啊,雖然他現在跑了,但敏娃子極有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我們繼續在兩個巷子口守著,說不定能守到敏娃子!”陳林哲眼中又出了神采。
大熊聽了,也是一改剛才頹廢的表,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讓我們繼續按剛才的分工,兩個巷口,一個口子守著兩個人,同時給老板也打了招呼,讓他也一定要堅守崗位,別再出什麼叉子了。
回到巷口,我與大熊又坐到了剛才那個攤位上面,坐下後,我腦子裡回想著剛才的場景,心裡除了懊惱,還有一疑。
我記得,當我與中山裝男子相撞的時候,我睜開眼睛,給他說著對不起,他卻是愣愣地看了我一會,然後就匆匆地走了,覺我會賴著他讓他給我賠錢似的。坑剛吐亡。
我閉上眼睛,仔細在腦海裡搜索了幾遍,卻本沒有他的印象啊,按理說我們之前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那他見著我為何會有這種反應呢。
我見大熊在那坐著有些無聊,都快打瞌睡了,便把這件事講給他聽了。他聽了後,也沉思了起來。
“天,你說的這種況,倒是有一種可能。”想了一會後,大熊對我說著。
“什麼可能?”我盯著他問。
“那人現在犯了事,綁了好幾個兒,他心裡不可能一點都不心虛,在這種況下,如果他知道你是警察,出現剛才那種反應就正常的,當賊的,見著警察,哪有不想溜的。”大熊給我分析了出來。
大熊說的這種可能,我不是沒有想過,可剛才我在腦海裡就過了幾遍,我從警這麼幾個月時間裡,也理過一些嫌疑人,可我敢肯定沒有理過他啊,我真是第一次見他,那他是怎麼會知道我是警察呢。
“你沒理過他,但他卻有可能因為某些原因,認識你並知道你的份呢,比方說,他會不會是你朋友的同事,或者是你朋友的朋友,你們共同出現在過一個場合,只不過你沒有注意到他罷了。”
當我向大熊肯定我沒有見過那人時,他從旁觀者的角度給我提出了另一種可能,而他說的這種況,我想了一下,還真沒有辦法反駁他。我不反問著自己,真的是這樣嗎?
這樣一守又是一個半小時,有了剛才的教訓,我不僅會留意著像敏娃子般大的小孩,對年男子也格外上心,雖然我明知道中山裝男子不可能再回來,這只是自己的一種強迫心理而已。
敏娃子與中山裝男子始終沒有出現,然而,我們都沒有放棄的意思,頗有一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覺。
“已經五點過了,學生們又放學了。”大熊看了看時間後說道。
“唉,讓人提心吊膽的日子又來了,學生回到家裡,離開了警方的視線,只是讓監護人守著,我始終有些擔憂。”我回了他一句。
“我們給每個學生家裡都打了招呼的,這幾天家裡會住有不的人,為了這件事,我還給幾個學生家裡所在的派出所打了個招呼,讓社區民警去幫著檢查一下,看他們家裡是否有按我們的要求,多請一些親戚過來。”
“我們與派出所並沒有上下級關系,他們會聽我們的嗎?”我有些擔心。
“這起案子整個局裡都知道了,大家都是兄弟單位,這點忙還是要幫的。第一小學的陳燕與第二小學的何清蓮的家就在陳林哲他們派出所轄區,剛好陳林哲又是他們的社區民警,昨天晚上我就問過林哲,他說他接到所長的命令後就過去看了,兩家人家裡都比平時多了三四個年男子。”
“陳林哲不會是因為你的私人原因才去的嗎?”我再次確認著,我實在是不想讓剩下的孩再有什麼危險了。
“不是,我打電話時,也不知道他是那兩小孩的社區民警,我只知道他們派出所轄區裡有目標小孩,說白了,我給他打電話,也是想確認一下他們派出所對這事的落實況,結果讓我很滿意。”
聽了這話,我這才放心了下來,既然陳林哲會去檢查,那其他三個孩子家的社區民警也會去檢查的。三四個年男子,再加上孩的父親,差不多就有五個年男子,對付那個中山裝男子,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這個時候,大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有了剛才的經曆,我再看著大熊接電話,心都了,生怕又是有什麼重磅消息。
可人生就是這樣,怕什麼來什麼,大熊聽著電話,表再次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只不過,這次他是由皺眉變得喜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