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我簡直覺得有點不敢相信。
“是啊,你不知道,在網系統裡,我們刑警隊的優先級比較高,我們發出去的協查通報,一般都會在頂端顯示,所以更容易也更快得到友鄰單位的反饋。”大熊的語氣裡也帶著一喜悅,作為名義上的負責人,如果這案子破了,他臉上也是有的。
“我還真不知道這事,對了,熊大,反饋回來的是什麼信息?難道是有人知道小男孩的行蹤?”我急切地問道。
“對,城西派出所剛才打電話到我們值班室,說照片裡的小男孩很像是他們轄區裡一個流浪兒,那小孩被他們幾次送去救助站,沒過幾天,卻又跑了出來。”
“那他現在在哪裡?”我抑制不住心的激。
“我已經請求他們協助著去那小孩以前在他們轄區時住的地方尋找了,你現在最好去一趟城西所,不管能不能找到那小孩,至可以再挖掘一點其他的線索出來。”大熊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我趕去城西所那邊。
我也急於想確認男孩的份,所以,掛了電話,我與王小瑞再次兵分兩路,他留在此地對侯佳佳父母進行詢問,而我驅車前往城西派出所。
在去城西所的路上,我的心有些複雜,一方面,我很佩服胖強,從目前的況他看,他的分析完全正確,小男孩極有可能是一名流浪兒;另一方面,我心深對那小男孩是有些同的,這麼小的年紀,就離開了父母,一個人在外面流浪,飽一頓一頓,晚上睡覺也會挨凍,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被嫌犯的新服,為嫌犯的幫兇。小男孩的境遇,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電視劇--《三流浪記》。
我心迫切,車子也就開得快了一些,卻也沒有橫沖直闖。很快,我到了城西所,表明了份後,所裡一名民警坐上了我的車,說所裡有兩名民警已經去了小男孩之前的落腳之,他現在帶我過去。
在他的指揮下,過了十來分鐘,我的車子停在了一個地下通道旁邊。下了車來,這民警與他同事通完話後,徑直帶著我往前走去。在走的過程中,我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裡是市裡比較出名的休閑廣場,上面是廣場,下面是汽車通道,在通道的兩邊,有兩個人行道,而這個人行道高出了汽車道近二十厘米。
這個通道比較狹窄,只有兩個車道,所以我們剛才需要把車停在外面,步行進來,要不然,呆會我們把車子往路上一停,很可能會引起通擁堵。
走在這個通道裡,讓我覺呼吸很不暢快,因為從口進來約五十米後,這通道就了一個隧道的模樣,大白天的都開著燈,裡面很是閉氣。
就這樣走了兩分鐘,我抬起頭來,看到前面有兩個警察,其中一個正蹲在地上,用手在拍著什麼。
想著那裡很可能就是小男孩以前的落腳點,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又走了五分鐘,我終於走到了這兩個民警旁邊。
這個時候,我才看到,在蹲著的那個民警跟前,還躺著兩個人,他們眼睛閉著,都是蓬頭垢面的,上蓋著髒兮兮的棉被。在棉被的旁邊,還有兩個大大的蛇皮袋子。
剛剛走近,一酸臭味就撲鼻而來,讓我皺起了眉頭。
“起來起來!”看著我過來了,蹲著的那個民警又用力拍了拍其中一人上的棉被。
“別睡了!”與我一同過來的那個派出所警察用腳靠了靠另一人,大聲喊道。
無奈的是,這裡是環形的過道,來往的汽車聲音很大,他們二人的聲音幾乎被湮沒了。我看向那兩人的臉,竟然沒有毫反應,他們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裡竟然可以睡得這麼香,這甚至讓我懷疑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我臉上出了擔憂之。
蹲著的那個警察沒有了耐心,出手來,拉著他面前那人的被子,猛地一下掀了開來,出了裡面那人的。之後,他如法刨制,掀開了另一人的被子。
過了一分鐘,兩人失去被子的“呵護”,終於被凍得睜開了眼睛。待他們半瞇著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時,嚇得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神也很慌。
我明白了過來,我們幾人現在都穿著制服,想必他們平時被警察清理多了,對警察已經有了一種天然的害怕。
“你們別怕,穿好服,跟我們出來!”蹲著的那個警察對他們喊完這句話後,便站起了來。
在這當頭,帶我過來的警察告訴我,這裡就是那個小男孩之前的棲之所,他們三人可以說是“同是天涯流浪人”,每天晚上都是睡在這個通道裡的。
我看了看,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之,除了那兩個男子的鋪,也沒有發現第三個鋪,難道那小男孩一直睡的地上?
帶著這個疑問,我與他們一起便往通道外面走去。走到我們停車的地方,嘈雜聲才小了下來。
“兄弟,這是我們派出所的社區民警楊恒亮,在清理流浪乞討人員行中,他負責這一帶,今天也是他看到了你們的協查通報,認出了照片上的娃兒。”帶我過來的民警幫我介紹著說,他說的楊恒亮,就是剛才一直蹲在地上的那個警察。
“你好,我是刑警隊的徐天。”我微笑著與他打了招呼。
互相介紹後,我們開始了對兩個流浪漢的詢問。
“照片上的娃兒你們認不認識?”楊恒亮拿著小男孩的照片問那兩人。
自打他們倆人醒來看到了我們,臉上就一直是巍巍的表,我真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怕警察把他們送走。對於流浪人員的理辦法,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先是送往救助站,然後據他們的戶籍所在地,由民政出錢,把他們送回老家去。
但現在民政救助有一個原則,需要被救助人自願接,如果他們不願意回老家,等著清理行的風頭一過,救助站把他們放出來,他們又會回到之前的地方去。
“認,認識。”一個流浪漢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另一個人一直低著頭,連照片都沒敢看。
“看仔細了,是不是敏娃子!”楊恒亮提高音調吼了一聲。他這一聲,嚇得剛才低著頭的那個流浪漢也不得不抬起了頭來,盯著照片看。
“是他,是他。”這人看著照片,慌忙點頭應著。
聽著他們二人確定了,我松了口氣,看來這一趟沒有白跑,而我也算是知道了小男孩的名字。
“他現在在哪裡?”楊恒亮繼續問著。
“不知道,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幾天沒見了,是幾天?”我聽了他這話,一時沒忍住,了一句。
我問出這話後,一個流浪漢作出了冥思苦想狀,另一個流浪漢則是板著手指頭數了起來。我明白了過來,對於他們來說,過一天算一天,得過且過,每天最大的目標就是填飽肚子,想睡的時候就睡,在他們那裡,幾乎是沒有時間的概念。
第一起案子,張世雅失蹤,是在上周五晚上,離著現在已經接近四天了。也就是說,這兩個流浪漢至也應該有四天沒有見到敏娃子了。
那個皺眉想著的流浪漢,我無法揣度他的心思,我便把目投向了板手指頭的流浪漢。我就看著,他先是數到了四,然後有些猶豫,又把最後一指頭也板了下去,這就了五。我看到五時,心裡不由得想到,難道敏娃子在周四的時候就被幕後之人帶走了?
可我剛這麼想完,流浪漢又起了小指。
“到底是幾天?”楊恒亮不耐煩地問了一句。
“四,四天。”被楊恒亮一吼,這人把數好的手指頭舉在面前說道。這倒是與發案時間相吻合。
“你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哪裡,他與誰在一起?”楊恒亮又問。
“就在剛才我們睡覺那個地方,來了一個人把他帶走了。”
“帶走他的人長什麼樣子?”想著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幕後黑手,我又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