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個想法,我找到了張世雅的父母,對他們作了第二次詢問。
今天周一,已經是張世雅失蹤的第三天了,他們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另一方面,也沒有人主聯系他們,基本可以排除敲詐勒索的機。
他們二人對畫面中的小男孩也很陌生,並說自己的朋友親戚裡面,沒有這麼大的娃兒。我在他們那裡要到了張世雅班主任趙春雨趙老師的電話,便與他們告辭了。
張世雅在m市第二小學上四年級,我給趙老師打了個電話,表明了份,講明了來意,確認在學校裡後,便直接打車去了第二小學。
我趕到學校時,趙老師剛上完了一節課,趁著課間時間,我讓帶我去辦公室,然後把u盤電腦,讓看了一遍張世雅被帶走的畫面,主要是問認不認識那個小男孩。
張世雅失蹤一事,趙老師早就知道了,是張世雅父母打電話告知的。當看完監控後,趙春雨搖了搖頭,肯定地告訴我,這小男孩不是他們學校的學生。同時,還告訴我,張世雅在班上是三好學生那種類型,並沒有與其他同學鬧過矛盾。
在我走的時候,趙老師殷切地看著我說:“徐警,小雅是個好學生,績好,人也懂事,請你務必找到啊。”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會盡力的。”
是啊,我的確只有盡力,而沒法給一個肯定的答複。奧林小區與第二學校的走訪,並沒有得到什麼重大線索,甚至無法小嫌疑人的範圍,我真不知下一步該從何查起了。
出得學校,我有點垂頭喪氣。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陳叔打來的,馬上振作了神,接起了電話。
“天,昨晚新生還做那噩夢沒有?”接通後,陳叔首先關心著新生的事。
我把昨晚新生的表現給他講了,他聽後,便說只要新生堅持每晚睡覺都把通魂令放在枕頭下面,過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
我問起了他的況,他說我昨天走了後,他就去了山爺爺家裡,兩人飲酒暢談了一宿,讓他對修行一事也有了更深的見解。至於端木冬寒那邊,陳叔告訴我,他與山爺爺還是準備一起去找一找,我一聽就有些張,問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陳叔在電話裡笑著說:“不會有危險的,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也不會為難我們兩個後輩的。再者,我們這次過去,主要是想把事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不是找鬧事,完全沒有對我們下手的理由。”
陳叔這麼說,我才放心了一些。我心裡很想問一問依然家的事,張了張口,卻是沒有問出來,陳叔剛才也說了,我走後他直接去了山爺爺家裡,想來他並不知道依然家的況。
掛了電話,我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上午的走訪並沒有得到有價值的信息,反正大熊也說了,辦案期間,我時間由自己掌握,去不去隊上都無所謂,我就想一下懶,直接趕車往胖強家而去。
其實,認真說來,也不完全是懶,我是想找胖強一起分析一下案,一直以來,他都是我的首席智囊師。我從依然家回來時,陳叔也叮囑過我,有事找胖強商量。
胖強今天是上夜班,白天都在家裡,當我敲開房門時,他看見我,先是一愣,繼而笑了起來。
“我又不是人,你看到我笑那麼諂幹什麼?”我白了他一眼。
“哈哈,天娃,你回來得正好,上次你煮的面飯味道很不錯,我和遠洋都誇獎你來著,好久沒吃了,今天中午你再展示一下你的廚藝。”
“我還說趕回來蹭飯,原來你們還沒有開火啊。”我一邊走進屋裡一邊說道。
進屋後,我倒了杯水喝,然後問道:“新生到哪去了?莫不是你長期榨他,他今天是想通了,不願意再給你做飯,罷工了?”
“小師弟在耍朋友啊,哪有心思做飯。”
“他真有朋友了?”昨天晚上,胖強說起這事,我只當是玩笑話,一個十歲不到的娃兒,哪懂得二字啊,頂多是有個異朋友而已。
現在,看著胖強一臉認真、煞有其事的樣子,我疑了起來,問道:“他在哪裡認識的朋友?”
“你剛才上來沒見著嗎?”胖強反問我。
“我看見了還會問你啊?!”我沒好氣地說。
“走走走,我帶你看。”說罷,胖強就推著我往他的臥室走去,我心裡疑更甚。胖強直接帶我走到了他臥室裡的窗戶邊,然後指著下面讓我看。
胖強的臥室是面向小區裡面的,我順著看下去,現在是中午時間,好些人從小區門口進來,往各個單元樓而去,我並沒有發現陳新生。胖強又讓我看遊泳池那邊,我定睛看過去,這下就看到了兩個影,其中一個還真像是陳新生。
另一個是長頭發的小孩,他們兩人是坐在遊泳池上面的,面朝著泳池,我們看過去,只能看到他們的背影,所以我一時也無法看清那個小孩的模樣。
“這孩也是小區裡的?”我問著胖強,腦子裡卻是快速搜尋開了。說起來,我也在胖強這小區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們小區裡,這麼大的小孩,也是有幾個的。
“我以前沒見過,是最近才搬過來的,要麼是買的二手房,要麼是租的房子。”胖強回答著我。
“你怎麼知道他們在談朋友啊?別人說不定只是很純潔的友誼呢。”我笑著問。
“天天都在一起,你以前上小學時,有沒有和你的某一個同學天天在一起玩?”
“那倒是沒有。”
“這不就結了麼,新生自打認識了這小姑娘,每天中午這個時候,必定下樓與玩上個把小時,不到時間是不會回來的。”胖強打了一個響指說道。
胖強說完,我又奇怪了起來,他剛才是說,新生與這小孩“約會“的時間竟然是固定的,是每天中午的這個時候。我問了他,他說這事他也覺得有些奇怪,好像這個小孩只有每天中午十二點到下午一點才能出門,而新生便會在這個時間去陪。
“新生是怎麼認識的?”我又問。
“咳,咳……”胖強臉有些尷尬。
“嗯?”看胖強這樣子,好像此事也他也有關系,我便皺眉看著他。
“其實他們的認識也很正常,新生住到我家後,他不是喜歡做飯麼,做飯就得買菜。因為我喜歡睡懶覺,不上班的話,一般都是九十點過才起床,這個點吃了早飯,午飯時間也就會順延。多數時間,新生都是十一點半下樓去超市買菜,回到小區的時候,剛好是十二點過一些,也就是小孩‘放風’的時間,二人就這麼認識了。”胖強憨笑著說。
聽他說完這話,我也明白了他剛才有些尷尬的原因。他是擔心我說他榨陳新生,不僅讓他做飯,還讓他去買菜。
所以,在說完後,胖強又補充了一句:“反正新生平時都在練功的,跑跑也算是一種練功的方法嘛。”
我這時沒心思打趣他,腦子裡想的是新生平時與陌生人見面,並不是話多的人,即便他在小區下面與小孩迎面而走過,他也不會主搭訕的吧。在他的心裡,更不會有泡妞這個意識的。
當我說出這個疑時,胖強卻不以為然地說:“新生在我們幾個面前拘謹,是因為我們年長他許多,一來是有代,沒什麼共同話題,二來是我們在他心中也有一定威嚴,他有些怯意。在他家出事前,他是在上學的,與同齡人的通沒有問題。自打師父收留他後,他就與之前的同學失去了聯系,邊也沒有同齡人,現在生活中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同齡人,還是個孩子,他心中流的就被激發了出來,主搭訕也不是不可能。”
我承認胖強分析得不無道理,我又向下看去,二人坐在遊泳池旁,似乎談得很是愜意,我就想,或許新生真的是需要一些自己的朋友吧。
只不過,小區裡面的休閑空地並不小,他們卻獨獨選擇坐在遊泳池邊上,讓我心裡總覺得有點不自在,因為,那裡曾經有一個“楊小勇”的小鬼,他還上過陳新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