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失蹤?是被拐賣了嗎?”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按以往的經驗來看,應該是這樣。這種案子,偵查起來,都有固定的套路,因為多數不涉及人命,所以,即便破不了,影響也不會太大,但作為我個人來說,還是希你能把它破了的。”大熊看著我說。聽了他這話,我心裡有那麼點不樂意,這種案子,我完全沒有經驗,讓我一個人辦,不是為難我麼。
“你不用太擔心,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你先把卷宗拿回去悉一下,就可以開始了,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在這期間,你可以自由掌握上下班時間,因為要去很多地方走訪,你也不用每天到大隊報到,希下周一能聽到你的好消息。”
一個星期,這話聽得我頭都大了,雖然我之前沒辦過拐賣兒案件,可在電視上一些法制節目裡也看過不類似的案件,好多孩子失蹤後便杳無音訊,大熊是從哪來的信心,認為我一周就能拿下這個案子。
“……”我剛想給他提一提這時間太張了。
“天,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年輕人,一自己總是沒錯的!”大熊一句話便把我堵了回去。
領導的話總是沒錯的,沒辦法,我站起來,與大熊告辭後,便拿著卷宗往回走。
路上,我邊走邊看著卷宗,這案子發案時間是在上周五晚上八點,因人員失蹤滿二十小小時才能立案,所以,報案時間是在周六晚上。
失蹤的是一名九歲的,名張世雅,失蹤地點是自家小區,失蹤方式是被一個小男孩牽著走出了小區,自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看到這個案概要,我皺起了眉頭,被一個小男孩牽著,這上面並沒有注明小男孩的個人信息,難道這是一個未知的人?可既是這樣,紀世雅為何會跟著一個不認識的人出去呢?
除了案概要,卷宗裡還有一份對張世雅父母作的詢問筆錄,主要是詢問了張世雅失蹤前的過程。
我停下了腳步,仔細看了起來。從這份材料裡,我看到,每天吃完晚飯後,張世雅父母都會帶著到小區下的空地上玩耍,因為張世雅已經有九歲了,並且又是在自家小區裡面,他的父母很是放心,一般況就是,下了樓,他們夫妻二人會出小區去散步,而張世雅則留在小區裡面,小區裡有一個兒遊樂區,那裡有一些簡易的遊玩設施,小區的孩子都喜歡在那裡玩。
等著張世雅父母從外面回來,再去這裡上張世雅一起回家,這個過程一般是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不等。
他們家人的這個習慣已經保持有很多年了,有些時候,張世雅也會與父母一起出去,但多數時候都是留在小區裡,與小夥伴們玩耍。然而,周五晚上,當張世雅夫妻二人回到小區時,卻沒有找到張世雅,他們把小區裡外都找遍了,也沒發現的蹤跡。
經過對還在遊樂區玩耍的幾個小朋友的確認,他們這才知道,張世雅被一個小男孩走了。當時還有幾個兒的家長也在這裡,只因他們見著是小男孩找張世雅,而不是陌生的年人,他們也沒想太多。
最後,張世雅父母找到小區業,調出了小區的監控,從畫面裡可以看到,張世雅的確是被一個小男孩帶走的,因為是晚上,線不是亮,小男孩的臉看不清楚,但從高來看,這小男孩應該比張世雅還要小一些,估計在七八歲的樣子。
材料上,值班民警詢問張世雅父母,是否認識這個小男孩,他們說因為臉看不清楚,無法確認,但是,在他們的印象中,是沒有這個小男孩的。
這就奇怪了,就年齡來說,他們二人應該不會是同學,現在張世雅父母也說不認識小男孩,既是如此,張世雅為何會乖乖地跟著他出去呢?
帶著這個問題,我回到了辦公室。
見著我回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卷宗,中隊的老民警杜建宇問我:“怎麼,你一回來就給你派案子了?”
我苦笑了一下,揮了揮手中的卷宗說:“宇哥,是一起拐賣兒案,我沒啥經驗,你可得幫襯著我點啊。”
“這種案子,可是個打持久戰的活,費力還不討好,你就慢慢熬吧。”聽我說完,杜建宇搖了搖頭。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涼了半截,剛才大熊說,是覺得中隊的老民警沒什麼工作激,對他們不抱期,才把這案子給我。現在看來,多半是因為老民警都知道拐賣兒案費力不討好,不願意接手罷了。
不過,我這人也不是輕易就服輸的,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下來,就會盡力去做,即便真的破不了案,我也無愧於頭上的警徽,如果有幸破了它,當不當副中隊長是其次,也算是為自己爭了口氣。
再者,這樣也好,剛回來就接手案子,讓自己的生活忙碌起來、充實起來,就沒有那麼多閑功夫去想那些讓人難過的事了。
想著,我把卷宗往辦公桌上一擺,就打開電腦,開始查詢此案相關的一些信息,主要是從辦案系統中調出這個案子,查看是否還有其他的線索。
這一查詢,還真有了些發現。大熊給我的資料都是紙質材料,我在辦案系統中找到了一段視頻,是張世雅失蹤當晚,小區業截取出來的畫面,應該是張世雅父母報案的時候,帶上了這視頻,然後由值班民警拷了系統。
整個視頻有近十五分鐘,是由幾個探頭監測到的畫面拼接而的,我先快進著放了一次。畫面顯示,周五晚上七點五十五分,張世雅到達兒遊玩區,與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耍。到了晚上八點零六分的時候,畫面裡出現了一個小男孩。他先是站在一旁看了一會,那個時候,張世雅正在爬梯,一分鐘後,張世雅從梯上下來,向另一個遊玩設施走去,在這段路上,只有一個人,趁此機會,小男孩徑直走了過去。
因為監控是沒有聲音的,我就看到,小男孩是對張世雅說了什麼,之後,他便與張世雅並排著離開了兒遊玩區。下一個探頭,便是小區的大門口,捕捉到了他們二人走出小區門口的畫面。
整個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我又反複看了三遍,中間把畫面放大了好幾倍。小區業的探頭比不得公安系統安裝的天網監控,分辨率極低,放大後,畫面更模糊了,完全看不清小男孩的模樣。
沒辦法,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盡量可能地尋找著小男孩的其他明顯特征。小男孩比張世雅低了半個頭,我迅速翻出卷宗裡的筆錄,張世雅父母的口供顯示,張世雅高是一米三,那麼,小男孩的高應該在一米二左右。
張世雅頭後面系著兩個小辮子,小男孩是平頭,小男孩穿的是一淺藍的運服,大概就是這些了。
在注意到小男孩的服時,我突然發現,小男孩在走路過程中,有一個特別的作,他會時不時地把左手放到面前看上兩眼,之後又甩開。
另外,他走路的姿勢也有點奇怪,大大咧咧地,兩只腳左右叉得很開,甩手的作也大,給人一種大搖大擺的覺。
我把他走路的這段視頻又反複看了四五遍,確定了自己的這個覺。之後,我把杜建宇到我電腦前,讓他幫著我看一下。
剛開始,他並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只說這監控分辨率低,大晚上線又不好,沒太大價值。我知道他本就沒用心看,便又給他發了一只中華,然後提示著他說:“宇哥,你幫我看看,這小男孩走路的姿勢是不是有點獨特?”
杜建宇接過煙,點燃後了一口,這才長個脖子,仔細看了起來。
看完第一遍,杜建宇沒有吱聲,我正想問他,他讓我倒回去再放一遍,我依言而行。
“小這崽子,走路大搖大擺的,在得意個啥呢?”第二遍看完,杜建宇吐出一口煙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