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太太今年六十八,頭髮全部都白了,胳膊兒卻十分有勁,薑知綿差點就沒拽住。
搞得薑知綿很鬱悶。
為什麼有一種自己纔是老人的覺?
「,不用去說,免得刨究底的問,暴了我的份就不好了。」薑知綿又搬出這番說辭。
薑老太太很不甘心,「那……好吧,是賀家沒福氣,不能和你搭上關係,他們虧大了!」
「……就當是吧,」薑知綿點頭,又叮囑,「,我是仙轉世的事,你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
「那當然,大家要是知道了,把你搶走了怎麼辦?」薑老太太一臉認真。
要是沒了綿綿,還怎麼活得下去?
對話一番,薑老太太纔去了灶房煮晚飯。
前腳走,後腳四個小腦袋就在門口冒出來。
薑知綿招手,「過來,有好東西給你們吃。」
一聽有好吃的,薑家四兄弟立馬就圍了上來,哈喇子長流,「三姐,什麼好吃的啊,是你前些日子吃剩下的糖渣嗎?」
「……不是,是蛋羹。」薑知綿道。
原主吃糖,他們吃渣,這也太可憐了吧!
聽見蛋羹三個字,四人眼中都在放,的看向那碗滴了香油的蛋羹。
「都有份,吃完記得,不要讓知道了。」薑知綿叮囑道。
一碗蛋羹本來就,分到各自裡其實也就幾口,可大家都很開心,不約而同的在心裡發誓。
三姐對他們這麼好,以後他們長大了,要買好多好多的蛋,全部給三姐蛋羹吃!
……
夜裡,薑老二房中。
「啥,你說你三姐給你吃蛋羹了?」薑老二的媳婦,柳巧兒滿臉震驚的問道。
年僅三歲的薑姑浮點頭,「是呀,娘,三姐可好了,給我吃蛋羹,好香好香的。」
柳巧兒瘦削的臉上頓時浮現出狐疑,單眼皮下的黑眼珠滴溜溜轉。
暗自嘀咕,「見鬼了吧,薑知綿那個死胖子,有東西不吃,能給你?」
「是真的,娘,」另一個兒子薑昭文幫腔,「我,還有大伯家的薑元和薑立也吃了。一整碗呢,三姐一口沒!」
越是聽,柳巧兒就越是納悶,不斷嘀咕不對勁。
坐在炕沿上的薑妥敲了敲煙桿,攏上的褂子,對兩個兒子語重心長,「你三姐對你們好,你們得記著,以後好好報答,知道嗎?」
「報答什麼啊!」柳巧兒頓時擰眉,很是不開心,「吃個破蛋羹就得報答了?天天都吃,咱們兒子呢?逢年過節纔有得吃!」
「你一個娘們懂什麼,綿綿打小子就弱,當然要好好補補。」薑老二一臉不以為然。
聽著自家丈夫說的這話,柳巧兒就氣得不行,「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
薑老二蹙眉,「這能往外拐?綿綿是我親侄,我們是一家人!」
柳巧兒氣得口劇烈起伏,薑老二卻已經排了被窩裡,重重的打個嗬欠,「行了快睡吧,明天不是到你做飯?」
話落,就已經打呼嚕,完全沒有意識到柳巧兒的怒氣。
柳巧兒恨鐵不鋼,轉頭怒瞪兩個兒子,「睡覺!」
真是搞不明白了,不就一個丫頭片子嗎,有什麼好寵的?誰家沒有丫頭片子啊,為什麼就薑家當寶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