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關機後也冇有心思再寫作業,難的趴在桌子上。
其實什麼都知道,知道韓辰溪什麼時候的飛機,知道韓辰溪為什麼出國,也知道韓辰溪和沈雲小時候的故事。但一個都不能說,就連韓辰溪出國還是一不小心說了才讓沈雲知道。
依舊忘不了那天,韓辰溪一個人站在機場口,再次放下了他早已梳上去的劉海,帶上剛開學時的眼鏡,穿著南城一中的校服,對笑。
很奇怪,明明是同樣的服,同樣的裝扮,但這次,夏薇卻看到不一樣的韓辰溪。奧,可能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這次韓辰溪帶了一頂鴨舌帽。
韓辰溪最近一直都戴著鴨舌帽,幾乎那帽子長在韓辰溪頭上一樣。
長長的帽簷擋住了韓辰溪的表,雖然看不清,但夏薇能察覺到韓辰溪那個笑容並冇有達到眼底。
他好像從B大回來之後就變了另一個人,沉,斂了很多。雖然以前韓辰溪的話也不多,但能看出他閃閃發的眼睛會盯著他們笑,陪他們鬨。可現在,韓辰溪發自心的笑,夏薇一把手都能數的過來。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在B大欺負了?”夏薇問著韓辰溪,趁著韓辰溪不注意將他腦子摘掉。
摘下帽子後的韓辰溪暴在空中,黑眼圈重的都快鼻子了,夏薇看著韓辰溪的黑眼圈,愣在原地。
“給我。”韓辰溪不滿的皺著眉頭,將帽子從夏薇手機搶過來重新帶到頭上。
他從B大回來就一直在失眠,尤其是看到老頭之後,他的失眠更加劇了,一天幾乎能睡不到一小時。韓辰溪覺著如果自己在繼續下去,早晚有一天自己會猝死在床上。
“你到底怎麼了?悄無聲息的出國也就算了,怎麼還有那麼厚重的黑眼圈,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夏薇擔憂的問著韓辰溪,那個黑眼圈看著真的很嚇人。
突然明白為什麼韓辰溪同樣的裝扮卻給人不同覺了。
剛轉學來的韓辰溪意氣風發,現在整個都格外的憔悴,氣場肯定不一樣。
韓辰溪看了一些時間,距離他登機還早。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以前有一個小男孩,小男孩世很可悲,他的媽媽是小三,而他就是所謂的私生子。小男孩從來冇有見過自己的爸爸,也冇有聽他媽媽提起過他的爸爸。直到有一天,他們家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人告訴小男孩自己是他的爸爸。小男孩很是激,他的爸爸來找他了,他不是冇爸的孩子,他下次再出門就不會被天天嘲笑他冇爸爸了。
他的爸爸問小男孩願不願意跟他一起回去,小男孩立馬高興的點點頭,他們一家三口就要住在一起了,多好啊。小男孩激的跑到他媽媽邊,他現在喜悅的心急需要和一個人分,他抱著他媽媽一直在說他有爸爸了,爸爸來接他了。媽媽似乎也很高興,笑著一遍又一遍的迴應著自己。可是,媽媽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小男孩不知道他媽媽為什麼哭,還認為那是高興的淚水。媽媽的哭染了小男孩,他也抱著媽媽哭了起來,一大一小兩個人抱頭痛哭。
男人有點不耐煩了,讓周圍的人強行將他和他媽媽分離。他被抗上了車,而他媽媽並冇有跟來。那時的小男孩並不知道那是他和他媽媽的最後一麵,也不知道媽媽那本不是高興的淚水,而是滿滿的捨不得。
小男孩被送到了一棟彆墅裡,裡麵什麼除了一位管傢什麼人都冇有。起初,小男孩還很興,他也隻有在電視上見過那麼大的房子,那麼好看的沙發,以及那麼麗的場景。
小男孩做夢都冇想到那麼好看的地方以後會為他的噩夢,有背數不完的書,每天有好多個老師教他不同的知識,他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學完一本書,如果冇學完就會用嬰兒手臂的竹竿打手心。
他每天都重複著日複一日的生活,在那麼麗的城鎮中,卻從來冇有正式的看過一眼。
直到有一天,他正過門口鐵門看向外麵的時候,一個氣球滾到了他的腳下。
他看著皮球,久違的覺瞬間就出來了。他自放從來到這個鬼地方,就再也冇有玩過玩。老師說他以後是要麵臨上流社會的人,不能那麼稚。
小男孩盯著眼前的皮球盯了許久,出手想要去那個皮球,眼看就要到了,耳邊突然想起了孩子的聲音。
要來拿球了,小男孩憾的垂下眼皮,將球遞給了小孩。孩開心的接過皮球,對他道謝,就在小男孩認為自己又要承擔孤獨的時候,小孩並冇有走。選擇坐在地上和他聊天,說現在是小男孩第一個朋友了。
那天以後,小男孩每天都坐在鐵門口等著孩的到來,但小孩卻不是每天都來。不過沒關係,隻要能見到小孩,他那麼多天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小孩告訴他很多事,例如廣場對麵的小賣部買的糖果很好吃,過年的時候街道上會掛好多燈籠,同學家的小貓就喜歡圍著轉。
後來的某一天,小孩跑過來告訴自己要回去了,以後都不能來找他玩了。還特彆囑咐他,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遵循自己的想法去過日子。
那句話在小男孩的心裡記了好久好久,甚至他為了能夠遵循自己的想法過日子,在上初中的時候氣暈了他爸,放棄了學習那麼多年的知識,選擇當一個混混。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個男人越想讓他乾什麼他越不乾什麼。
小男孩長大了,他總想著自己在某一天可以再遇到那個小孩,可當他真的遇到小孩的時候他又害怕了,他害怕孩會瞧不起他,所以他選擇用另外一種份去接近孩。
原本自己做的天無,殊不知在見麵的時候自己的偽裝就被孩看穿了,但並冇有說他什麼,因為孩的邊早已有了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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