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枝帶小孩?
三歲下館子聽評書,四歲拜把子燒黃紙,五歲闖江湖縱橫四方,六歲看世事退山林……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敢想滿枝帶娃的場麵,連忙把這七八糟的念頭掃去一邊,低頭親了玉芙兩口:
“別想這麼多,順其自然就好。走吧,我們去芭蕉湖看看。”
鬆玉芙從許不令上起來,勾了勾耳邊的發:“相公你去吧,馬上要渡江了,事好多。待會綺綺姐還要忙,我得在旁邊搭手。”
許不令見此,有點不好意思,含笑道:
“辛苦娘子了。”
“這有什麼辛苦的,比被相公著抄書輕鬆多了。”
許不令回憶了下往日把玉芙丟下鐘鼓樓恐嚇的場麵,老臉一紅:
“倒也是……”
芭蕉湖畔的龍首山莊,距離嶽城約莫四十來裡,天上春雨連綿,過去還要不時間。
天已經快黑了,按理說應該明早再過去,但許不令哪裡等得住,在船上問一圈兒後,便冒雨上了馬車。
夜鶯坐在外麵駕車,不認識路的小麻雀思念主子,也跟著一路過去。
下雨天氣冷,小麻雀本想找個和的地方蹲著,可低頭瞧去,一馬平川,想想還算了,隻是蹲在夜鶯的肩膀上,讓夜鶯梳理羽,著久違的暖心伺候。
隻是夜鶯好久沒見許不令,作為丫環,心裡麵肯定思念,在路上走出一截,老馬識途也沒什麼可注意的,便把小麻雀留在外麵駕車,自己跑進了車廂裡。
小麻雀:?
許不令靠在塌上看著窗外山水景,思緒已經飄在了幾十裡外的山莊裡。瞧見夜鶯鉆進來,含笑道:
“小麻雀可想了你兩個月,不一點,小心被陳思凝勾搭去了。”
夜鶯微笑了下:“依依出了名的講義氣靠得住,和我同姐妹,豈會朝三暮四被別人一點小恩小惠拐走,是吧依依?”
車廂外,正準備負氣而走找玖玖的小麻雀,聽見這話又停下了翅膀,喳喳回應兩聲後,蹲在馬鞭上,認認真真地駕車。
許不令搖頭輕笑,往旁邊坐了些,留給夜鶯一個位置:
“想公子了?”
“是啊。”
夜鶯從來不臉紅,此時自然也一樣,來到許不令旁邊坐著,好奇道:
“聽江湖傳言,年前塞外馬鬃嶺,曾有九龍戰,打得天崩地裂日月無,應該是公子的手筆吧?滿枝方纔正在講路上的經歷,磨磨蹭蹭半天講不到這一茬,吊人胃口,公子給我講講唄。”
許不令知道夜鶯博覽群書,很喜歡江湖人的典故,反正路上沒事,便開口說起了馬鬃嶺那驚心魄的一夜。
夜鶯十五歲跟著許不令,如今已經快十七了,早已經出落大姑娘。雖然材纖瘦很苗條,比較平,但白如玉理勻稱,加上靈氣十足的臉蛋兒,看起來另有一番別樣味道。
許不令回來二十多天,和陳思凝同吃同住,沒機會和小婉親熱,心裡肯定有點不正經。講著講著,手就放在了夜鶯肩膀上。
夜鶯見狀,自然而然靠在了許不令懷裡,抬手去解許不令的腰帶。
許不令話語一頓,攤開手道:
“夜鶯,你做什麼?”
夜鶯抬起眼簾,表認真:“公子你講你的,我是丫環,夫人經常說我不開竅,讓我在需要的時候伺候公子,免得公子四拈花惹草,我覺得公子現在就急的。”
許不令擋住夜鶯,略顯無奈:
“夜鶯,都和你說了多遍了,兒家要矜持,我調戲你,你要答答躲著,哪有這樣明正大上來就占公子便宜的?巧娥都沒你這麼虎。”
“巧娥是沒機會。”
夜鶯眨了眨大眼睛,抬起頭來:“那公子急不急嘛?不急我出去駕車,一樣能聽的。”
許不令張了張,輕咳了一聲後,繼續道:
“那天在馬鬃嶺下,公子我單人一槍,闖溫潤如的虎口……嘶——慢點……”
“嗚……公子,你在講什麼七八糟的?”
“將就著聽吧……”
滋滋——
春雨瀟瀟,馬車在道上漸行漸遠。
小麻雀站在車廂外,回頭看了看,又無奈地看向淅淅瀝瀝的雨幕,喳喳了兩聲,好像是在說‘鳥鳥也想吃大蟲子’……
一章一萬字的話,倒數第二十章。
最後一卷,主再不出場就沒了,這章隻為了讓主個臉,很水幾乎沒劇,但不寫就神,還是得寫。
第一章 春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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