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陳年舊事

本來尋常兩個江湖遊俠，犯不著石乾這種級別的人出手，不過涼城近兩天風平浪靜無事可做，剛好接到了秋風鎮和沿途的線報，石乾便帶著人過來看看。麵前是兩個扮男裝的姑孃家，明顯不是許不令，石乾態度還算平和，按著腰刀上前一步，出手來：“途經此，例行巡查，二位不必驚慌，可有路引文諜，看過後就會離開。”江湖人走，路引文牒是必需品，當然也沒幾個是真的。陳思凝從懷裡取出通關文牒，丟到了石乾手中：“我們是從太原過來的，祖籍在清溪縣，第一次來漠北，還爺行個方便。”石乾接住路引，開啟看了兩眼，顯然也不信這玩意兒，隨意道：“祝十二，陳中寧……兩位姑娘名字別致。”江湖人沒幾個乾凈的，狼衛人再多也不可能全查，北齊同樣如此。祝滿枝知道這些人的路數，想了想，又從懷裡取出一袋碎銀子，丟了過去：“賤名好養活，隨便取的。麻煩三位爺大雪天跑過來，實在慚愧，這點銀錢就當我們倆賠罪，請三位爺喝兩杯暖暖子。”石乾是拳館的副手，肯定看不上這點銀子，但府和江湖人之間也有規矩，該拿的也沒必要婉拒。石乾稍微掂量了下，點了點頭，把文牒丟還給了陳思凝。祝滿枝輕輕鬆了口氣，知道矇混過關了，隻是還沒來得及送行，為首的石乾，便偏頭看向外麵的兩匹馬：“馬不錯，壯實的。”兩匹追風馬套著馬，為了在路的冰麵行走，連蹄子也包裹住了，外表基本上看不出門道。旁邊的捕快聽見這話，轉走向了馬匹。陳思凝和祝滿枝都是心中一。石乾重新按住了腰間的刀，目始終放在兩人上，注意著一舉一。很快，捕快走到了兩匹馬旁邊，掀開馬看了一眼，結果愣在了當場。石乾等了片刻，見捕快沒說話，開口詢問道：“什麼馬？”捕快有點難以置信，仔細辨認過後，才輕聲道：“好像……好像是國師和世子薑橫的追風馬，年初被許不令在太原戰場上擄走了，絕對是這兩匹，錯不了。”“……”話語一落，夜寂靜下來。滿地落葉積雪的破廟風陣陣，佛堂裡的篝火搖曳，在墻上倒映出殘破佛像的影子陳思凝臉上的笑容斂去，站直，坦然直視石乾：“兩匹馬是在路上收來的，還真不知底細，還三位行個方便，不要傷了和氣。”這與其說是解釋，倒不如說是警告。石乾聽得懂話的意思，手指輕敲著刀柄，目在二人上打量，也是在判斷敵人的深淺。若真是許不令在這裡，石乾估計還得謝一句，然後利落帶著人離開，因為打不過。隻是麵前這兩個姑娘，怎麼看都不是許不令，至於武藝，兩個人，能有多高的武藝？石乾沉默片刻後，握住了刀柄，抬起下：“兩位姑娘隨我走一趟，若所說屬實，待追風馬的事查清楚，自會放兩位離開……”颯——話音尚未落下，破廟裡寒驟起。陳思凝腰後銀月彎刀出鞘，在火下出一道寒芒，刀如流星，直接飛向了石乾麵門。祝滿枝可不是手無縛之力的小丫頭，早在狼衛便參與過不生死搏殺，跟著許不令又習武近兩年，還有個劍聖爹爹做激勵，平時賣萌不假，真起手來半點不拖遝。幾乎在同一時間，祝滿枝背後的長劍出鞘，雙微屈繼而用力猛彈，劍刃直取石乾心口。石乾早有防備，在對方肩膀有作的時候，腰間刀已經出鞘，後仰躲開飛來的彎刀，右化為鋼鞭，直接掃向了持劍突刺的祝滿枝……————萬字大更……關關公子

“阿青抗凍的，不了會自己回來，算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聽說前幾天，右親王的兒子又被綁了，昨天才找到，要我看啦，肯定是許公子乾的，就是不知道許公子離開涼城沒有。”陳思凝坐在篝火旁，手裡拿著乾餅和燻小口吃著，目向遠燈火通明的涼城：

祝滿枝跟小麻雀待的時間不短，覺出小麻雀的焦急反常，連忙站起拿起了旁的佩劍：

“蛇都怕冷，你那條小青蛇，不會凍僵在外麵吧？”陳思凝其實也有點心疼，但世子薑凱被綁，涼城戒嚴城門巡查得很嚴，貿然進去有可能出事兒，隻能讓阿青跑去慢慢找。

陳思凝和祝滿枝還沒走出破廟大殿，院墻外麵便翻過來三個配著刀的捕快，大步走了過來。祝滿枝掃了一眼，瞧見來人腰間掛著‘’字腰牌，臉微微變了下，輕聲道：

還沒講幾句，外麵就傳來煽翅膀的聲音。

“三位爺，我們隻是在此借宿，有所驚擾的地方，還請見諒。”三名北齊的捕快手按腰刀，來到了破廟大殿外，首領是個中年漢子，名為石乾，是石進海的侄子，拳館的副手，石進海在涼城圍捕許不令，他剛好在涼城。

“哦……”祝滿枝點了點頭，乾坐著有點無聊，便繼續講起漠北江湖的各種典故。

“外麵有況，先離開這兒。”陳思凝這才明白小麻雀是來提醒的，迅速從地上彈起，便準備往廟外的馬匹跟前走。隻可惜，小麻雀來的終究慢了點，收到秋風鎮訊息的涼城緝捕衙門，已經到了破廟周邊。

陳思凝耳微，覺得聲音有點耳，偏頭看去，果然瞧見小麻雀從外麵飛了進來。隻是還沒來及手去接，小麻雀便‘嘰嘰喳喳’了兩聲，又飛似的跑了出去。陳思凝稍顯茫然，沒明白什麼意思。

“是北齊拳館的人，和天字狼衛一樣，專門對付江湖人的。狼衛出門辦事，要麼三個人巡查，要麼就是隊出抓捕，當心外麵還有埋伏。”祝滿枝終究是在狼衛乾過的，對這些府辦事的套路很悉。陳思凝聞言謹慎了幾分，並沒有直接帶著祝滿枝從反方向逃遁，而是出了和氣的笑容，開口道：

“綁人是幾天前的事兒，恐怕已經走了。讓阿青去城裡找找看，實在沒線索的話，就直接去歸燕城，許公子要找那塊沉香木的話，最後肯定會去那裡。”祝滿枝了小手，看向從陳思凝袖子裡探出頭來取暖的小白蛇，有點擔心：

破廟四麵風，到了夜晚又下起了小雪，夜風卷著雪沫進破廟裡，祝滿枝了小襖的領子，嘆了一聲：

天漸暗，兩匹馬停在破敗佛殿外，廟裡燃著篝火。

閱讀世子很兇